“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啊”黎贝贝在夸张的说,“不冷不冷,只要刘哥哥你每天一通电话,我的心就暖似火炉”
电话还没挂。
这边魏如深:
那边刘承之:
“泥孟够了”
、又见男神
2015年的一开年,最大的事件可能就要数三月份的德国空难了。
魏如深点开电脑上弹跳出来的新闻,德国空难几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不再如去年那样的仅仅只是叹息那些生命的离去,更多的是想到余颀去年在中国与美帝间来回的时候,都是安全的,她很感谢,感谢命运之神的眷顾。
点开朋友圈,往前翻,上面还有余颀上回在美国旧金山发的一张照片,他一个人在唐人街,背影后是喧嚣的街道,傍晚,映衬着他的脸颊都变成了金色。
很奇怪,魏如深觉得,她似乎这段时间并没有那么地想念余颀了,但是,却又时不时地翻一下他的相册,寥寥几张,大部分都是风景,唯独这张,是张人像。
配的文字是: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这个像是怀乡的诗句,难道不过出门半个月,就开始思乡了吗
她想探究他的意思,却无法懂得。最后终是放弃了。
“你在看什么”一道声音传来。
魏如深回头,是刘承之,她带着些尴尬,摇摇头笑:“没事。”不理会那疑惑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明明已经是别人名义上的女朋友了,却还想着其他的男人。这段时间,她不停地鄙视着自己,明明不是女神,还学人家找备胎来着。
于是,每每刘承之对她很温柔的时候,自己却无法去迎合对方的动作,语言,甚至表情。
她的欲言又止又何尝无法让刘承之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却又总是被他化解了开去,立马又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她才自然了下来。
魏如深和沙慧的关系最好,她心里难受的时候,就拉着她帮自己的出出主意。
“你不要欺人太甚,又在欺负单身狗了”沙慧忿忿地说道。
“我宁愿自己是单身狗。”
“汪”
沙慧何尝看不出她的心思,女孩子心思最是细腻,魏如深从来都不会主动约刘承之出门,也不会主动给他打一个电话,反倒是那边,只要不见面,每天必然一个电话,差点被宿舍称为24孝男友。
世间上哪有不粘男朋友的女生呢除非你并不爱你的男朋友。
“哎”
“哎”
一个叹爱我者我不爱,一个叹世间的好儿郎都死光了吗
最后,沙慧给她的第二十次建议:“不爱,就赶快放手,不然伤己更伤人。”
快到五月份的时候,她才约了刘承之出来,他总算是答辩结束了。
她电话过去的时候,他貌似与人正开心地说笑着,接过电话时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深深,我终于要毕业了,我很开心,你在哪里”
“嗯,恭喜你啊”
有些话,再也无法在此时说出口。
当晚,他们寝室的聚会,也拉上了她。
饭桌上,他们寝室的男生一个劲地喊她嫂子,她不知怎么应付,却也拉不下来脸拒绝,只好忍着。
“嫂子,你不知道,承之是有多么任性,往往我们赶得辛辛苦苦的图纸因为不符合他的要求,甚至对方公司都觉得还可以的,也要回去重改或者重画,有些很小的数据算错了,也要让我们回去算几个大数据他才开心,怎么会有这么龟毛的人,你跟他真的是苦了你了啊”
一个短寸大个子的男生抓着他的衣服向她絮絮叨叨得哭诉,讲了接近十分钟还不停,她有些无奈地看着那边,刚才帮她挡了好多酒的刘承之也醉醺醺的了。没办法,只好继续接受魔音穿脑,后来整个人简直放空了,心里只想着:万一他吐在她身上怎么办
结果,她感觉身后一个醉醺醺地人向她走了过来,酒精的气息喷在了她耳边,刘承之拉了她起来:“别听他胡侃,我送你回去,不管他们了。”
说罢也不管身后那群人的叫唤,直接走了。
走到学校,她有些想要挣脱出自己的手,对方却死死地抓住,天也不算太晚,她有些不好意思被别人看到这副模样。
他却抓着,不松手。
“你放开,我自己走。”她又挣扎了一下。
“不放你走。”
下一瞬魏如深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因为他保住了她,紧紧的,耳畔贴着他的脸,热热的,一股酒精的味道。
“我总感觉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即使你就在我身边,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以前做朋友的时候你更开心呢”
“我要不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吧”
对方好像是故意给了她一个台阶,她要好好地把握住,即使这个时间不对,即使对方不一定清醒。
她感觉他抱得更紧了,他呼吸重了重,这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眯着瞅她。
“我同意。”
她惊讶地仰头,没一会儿就笑了起来:“好”
“但是,分手前,我要履行一下之前没尽得义务和权利。”
“唔”
虽然只是轻轻地,但是那种触感却在离开后仍然停留在她的嘴上。
魏如深被偷袭了,对方看到她呆愣的样子反而笑了:“哈哈,看你一副呆鹅样。”
又是毫不留情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和脸,然后挥一挥衣袖,转身就走:“就这样吧,明天见到你,还是一条好汉”
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的背影,夜晚的湖风吹动他的衬衣,她的心微微的疼着,终究是伤害了一个人。
在不喜欢和被喜欢的世界,总有人要受伤害,因果循环,这都是命。
他们分别的地方,是一座小小的拱桥,架在湖上。她的宿舍在桥那边,而他的宿舍在桥的另一头,以前每次他都会送她过这座桥,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这次,他没有,选在这样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画下了一道鲜明的痕迹,朋友与情人间的线条。直到对方的身影走到远远地看不见了,她才转身走上这座桥。
以前她总是先转身的那个,或许,再也没有以后了。
然而,回头的时候,逆光的方向,拱桥的最高处,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对着她,像一个黑洞,吸走了她的全部。
魏如深从小就相信每个人的运气都是一样的,有的人买彩票总能中个五元三元;有的人刮了很多次,都中不了一次奖,但是却可能在某一次的抽奖中搬个微波炉回家。她就是那个搬微波炉回家的小朋友,尽管她从来没有刮中过彩票,虽然她也只中过一次微波炉,但是,她觉得自己也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小孩。
比如现在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