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把他们立刻送走,越远越好,总之,不要和我们扯上关系。”
“那你说送哪儿去”
周文翰略一沉吟,刚要发话,却见管家周宁匆匆进来,神色有些异常。
“什么事”周奎预感不太好,便有些心浮气躁地问道。
周宁神情有些紧张地答道:“老爷,门外有客人求见。”
周奎疑惑道:“这么晚了,谁还登门来访”
管家压低声音道:“是个年轻人,他说,他说”
周文翰见状不耐烦地道:“怎么吞吞吐吐的,他说什么”
管家道:“他说,他是老爷在宫里的外孙。”
“什么”周奎和儿子大惊失色,“他是这么说的你没听错”
“他是这么说的,所以小人赶快来禀报。”
周奎面色凝重,沉吟半晌,一脸肃穆地说:“走,我们去看看。”
“父亲”周文翰慌忙叫住周奎,欲言又止。
“怎么”周奎一皱眉,疑惑地看着儿子。
“父亲,万一真是太子”
“不管是不是,我们总该去看看啊”周奎不满意儿子的态度,有些生气了。
见父亲似乎还不明白个中利害,周文翰急了,直接说道:“那两位王爷还不知如何安置,又来一个太子,你这不是给自己惹火烧身吗”
周奎矛盾地闭了一下眼睛,万分无奈地说道:“太子也是我周家的血脉呀,如果他真是太子,我能不管不顾吗”
周文翰知道劝阻不了父亲,妥协道:“如果真是太子,父亲打算如何安置”
周奎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气道:“先见了再说吧。”
管家慌忙在前面引路。周文翰无奈,只有跟在身后满不情愿地往外走。
“此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会有杀身之祸”周奎边走边严厉地对家丁嘱咐道。管家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
周奎等到了门口,见一满面风尘的少年正神色不安地立在墙根,见有人开门出来,少年抬起头,周奎一看,面貌依稀有些熟悉。他随即快步走过去,急促地问道:“敢问尊驾是”
少年目中含泪,怯怯地问道:“您是外公吗”
少年虽然衣衫褴褛,形容憔悴,可仔细一看,依然能看出他细皮嫩肉,举止有度,不像寻常人家孩子。周奎猜到了几分,心里一沉,追问到:“尊驾从何处来为何自称我的外孙”
“外公,孙儿正是钟粹宫慈烺父皇本来密令我去往南京,不想在通州行迹泄露。通州副将蓄意造反,要捉拿我,幸好雷将军和亲兵拼死护卫,孙儿才逃过一劫现在只身一人,只有偷偷潜回京城,来找外公”
“你真是太子”周奎心中已信了八分,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是。”
“可有信物”
“有。”朱慈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绸的布包,双手递上道:“这是父皇所赠,外公请看。”
此物正是太子离宫前崇祯皇帝所提到的物件,周奎接过仔细一看,面色庄重,仿佛自语道:“是玉螭吻。”他郑重地将物件包好,递回给朱慈烺。朱慈烺随即解下身上的包裹,边打开边说道:“此间有父皇给南京的亲笔信”
周奎忙伸手阻拦道:“殿下,不用打开了,老臣相信你就是太子。但现在形势特殊,周遭耳目众多,老臣在此不宜行君臣之礼。”
朱慈烺闻言,热泪涌上了眼眶:“外公”
此时亲人相聚,朱慈烺心中百感交集。虽然他们是骨肉亲人,又同在京城,但皇家规矩森严,因此朱慈烺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周奎几次。但此时在危难之中相认,心情自然不同平常。
周奎此刻心绪也颇为复杂,见到自己的亲外孙,也是当朝太子,现今竟然孤身一人、凄惶无助地出现在眼前,他心中颇为痛惜和担忧。
“太子,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快随我进府”周奎迎下台阶,关切地一把握住了朱慈烺的手。朱慈烺心中一暖,含泪应了一声,便顺从地随周奎进了广安府。周文翰心中暗暗叫苦,此时却也知道不宜插话,只有勉强笑着跟在后面。管家待他们进门,谨慎地周遭扫了一眼,连忙把大门合上。
周奎等进了厅堂,父子二人行完礼,周奎问道:“太子既然脱险,为何不回皇宫”
朱慈烺没有回答,而是有些难为情地道:“外公,孙儿连日来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找来,现下腹中饥饿无比,可否让孙儿先用膳”
周奎闻言,马上对管家吩咐道:“快去给太子准备膳食”
管家下去后,朱慈烺这才说:“不瞒外公,孙儿不能回宫。”
“这是为何”
“父皇派我去联络南京,还不知道我身份已泄露,我若回去,父皇必定失望至极。我要让父皇抱定我已经顺利到达南京的希望,才能支撑下去,我朝尚有可图”周奎本以为太子不回宫是贪生怕死,现在听他一番话,才知这孩子原来勇气可嘉。但他心中清楚太子联络南京的想法太过天真,纵然真能联络上,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济于事。但他此时也不便直言,因此又问道:“那太子如何打算”
朱慈烺不假思索地道“外公,孙儿不是来这苟且偷安的,只求外公派两个人,立即随我去往南京,以图大事我还要回来救我父皇和母后”
周奎点点头,感慨道:“太子一片赤子之心,老臣感佩但此时要出京城,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太子兀自不信。
“今日居庸关和昌平已经相继失守,流贼此刻恐怕已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啊”朱慈烺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才过了短短两日,竟然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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