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将军似乎也看出了朱慈烺的态度变化,于是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我使命已经完成,这就告辞了。太子,以后你多保重吧”他看一眼许德和方珍儿,又说道:“皇上说了,你身边的宫人,可以由你带走。”
“多谢”朱慈烺对来人一拱手,发自内心地称谢道。
“你们随时可以离开。晚了,恐怕也对你们不利。太子,告辞了”来人对朱慈烺一拱手,旋即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朱慈烺叫住他。
“太子还有何吩咐”来人停下脚步。
朱慈烺犹豫片刻,认真地说道:“希望你们能打胜”
来人笑了,但没说什么,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走远,许德忍不住问道:“殿下,你不是希望李自成死吗为什么又说希望他们能打赢呢”
朱慈烺没有回答,喃喃地叹道:“满洲人进关,李自成战败,大明是祸是福”许德和方珍儿看到朱慈烺忧心忡忡,都不再说话。
此时,一直躲在屋门后偷看的慈焕慢慢地走了出来,他靠近朱慈烺,拉着他一只衣袖怯怯地问道:“皇兄,我们又要离开京城吗”
朱慈烺听见慈焕发问,这才回过神来,俯身对慈焕道:“没错,我们要离开京城。皇兄带你们一起走。”他站直身子,对着身边的许德和珍儿说:“德子,珍儿,你们有什么打算”
许德和珍儿对望一眼,德子毫不犹豫地道:“殿下,那还用说,我们当然是跟着您了”珍儿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点头。
朱慈烺沉吟道:“外面兵荒马乱,你们跟着我”
珍儿不待朱慈烺说完,抢先道:“殿下,你说过以后我们要同甘共苦的。”
许德立即道:“没错,同甘共苦”
朱慈烺摇头道:“不,你们应该回家。不能跟着我四处漂泊。”他把手中银袋递给方珍儿,“这些银子,你们两人把它分了。”
方珍儿坚决地道:“自从我爹取了继母,我已经没有家了我跟着殿下。殿下去哪儿,我去哪儿”
“我也是”许德毫不犹豫地道。
“你们”朱慈烺感动地道,“我怕你们跟着我吃苦。”
许德憨厚地笑道:“我们吃苦早就吃惯了,又不是没吃过。”
珍儿俏皮地笑着看了一眼许德,表示赞同他的话。
朱慈烺见二人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好吧,我们一起走。不过话说在前,还是那样,什么时候后悔了,随时可以离开。”
方珍儿打趣道:“殿下,你又来了。”
许德见朱慈烺应允同行,也无比高兴,连忙问道:“我们可以出宫了那我们去哪儿”
“是啊,殿下,我们去哪儿”
朱慈烺沉吟片刻,毅然道:“去南京。”
“南京”
“对,去南京。南京是我朝留都,现在那边应该还无战事,虽然我在宫里又滞留了一段时间,还不清楚那边的情况,我们出去后尽快打听清楚。如果能到南京,复兴明朝就还有希望”
方珍儿和许德久在宫中,对于朝廷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知道南京有一套完整的朝廷机构,现在听朱慈烺决定了去南京,都大喜过望。
“这么说,如果能去南京,殿下就能登基吗”许德惊喜地问道。
朱慈烺摇头道:“不知道,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我们目前要尽快离开这里,走一步算一步。”
珍儿道:“殿下说得对,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见朱慈烺点头,珍儿快速地进屋去了。
小德子问:“殿下,我们今天就走吗”
“是,越早越好。万一晚了,京城被围,想走也走不了。”
许德点点头,又低头想了想,对朱慈烺道:“殿下。”
朱慈烺见他有些欲言又止,便关切地问道:“怎么啦”
“殿下,我舅舅在京城谋生,我刚到京城时,受舅舅照顾了几天。现在要走了,我想先去看看他,打个招呼。”
“你舅舅在京城”
“是,舅舅年轻时害病,后来就腿脚不太灵便,在京城开着一个小铺子,勉强为生。我偶尔出宫一次,会去看看他。现在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去道个别。”
朱慈烺体贴地道:“既然你在京城有落脚点,不如留下来照顾你舅舅吧。”
许德有些伤怀地摇摇头道:“不了。舅舅还有个儿子,已经成家了,一家人凑合住在一起,奴才去多有不便,反而给他们添麻烦。”
“那好吧,你现在去吗”
“是。我也没什么好收拾,我想趁现在珍儿收拾东西,我去房间取我两件衣服就走,去一趟,也不耽误。殿下意下如何”
“也好。你舅舅家离皇城可远我们一会儿如何碰头”
“不太远,就在正阳门大街南头玉皇庙附近,我们两个时辰后在南坊的正义坊下碰面如何我只去打个招呼,可能会先到那里等你们。”
“好吧,就这样说定了。”朱慈烺点点头,见许德行了个礼就要走,忙叫住他,一边从银袋里拿出拿出两锭银子,递给许德,“把这个带去给你舅舅。”
许德见状连忙摇手道:“殿下,使不得,奴才自己有银子。”
朱慈烺生气地道:“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快拿着。”
许德急道:“殿下,奴才这里真的有银子。”他从怀里摸出三四锭碎银,“您看,奴才没骗您吧”
“这哪里够啊”朱慈烺说着就把银子往许德手里塞。
“够了够了这些也够舅舅家用两三个月了,已经尽到奴才的心意。”许德连忙退后几步,感激地道,“奴才给了舅舅所有的积蓄,以后还要用殿下的银子,也是一样的。殿下,一会儿见啊”说着,壮着胆作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朱慈烺无奈地摇摇头,把银子放回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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