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谁知四人并不买账,其中一个冷笑道:“果然是官府的人,怪不得有此等行径你们这是在捉拿要犯吗我看你们是在行凶杀人还差不多”
“大胆你若胆敢与官府为敌,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蒙面人轻描淡写地道:“我知道。”他微微一顿,口气立时一变,“不过,我们就喜欢与官府为敌”话音未落,四人似乎很有默契,同时出手,双方顿时厮杀在一处。秦枫背靠山崖,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大感意外。他正愣神,其中一个打倒面前捕快,腾出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远远向他掷来,同时说道:“快拿药粉止血”
秦枫感激地抬手接过,药瓶还未打开,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州昆山。朱慈烺在梅子镇青坞客栈等待秦枫,已经第四天了。离他们约定的时间,也过去了两天。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焦躁,只觉得度日如年。每时每刻,他都在心里咒骂自己,他痛恨自己竟然同意了秦枫的计划,独自逃生,让秦枫一个人去面对凶险。秦枫此前与他素不相识,可是为了救他,全然不顾自己安危。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与秦枫并肩作战,一起患难与共,无论是什么结局,也胜过此时良心的谴责和煎熬。秦枫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官府的人追上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他还是没有如约前来难道,他真的遭遇不测无数的问题在朱慈烺脑中不停地盘桓,使他每天如坐针毡。秦枫告诉过他,如果到了约定时间,就不要再等,自己到松江去。也就是说,如果过了约定时间他还没来,那应该是遇害了。每念及此,朱慈烺悔愧难当。他几次收拾东西欲往来路返回去寻找秦枫,走到门口又想起秦枫的嘱咐,如果自己贸然行事,不仅不能找到他,还落入官府手里,那秦枫的苦心不是被白白辜负。他心中矛盾重重,犹如一头困兽,一刻不停地在屋子里转圈。每一次楼下有声响他都迫不及待立刻奔到楼梯口张望,总是一次次失望返回。到了第六天,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秦枫顺利脱身,他早应该来到此处。怀着难以言表的沉重和悲痛,他默默地离开了青坞客栈,按照秦枫的交代,打听好路线,往松江方向出发了。
朱慈烺一路走走停停,大约五六天后到了松江境内。虽然他感觉到危险离自己远了,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这一天,他无精打采地在一条山路上踽踽独行,渐渐饥渴难忍。正当他环顾四周想找点水喝时,却一眼看到几个陌生的男子正从对面下坡上飞跑而下,并渐渐向他靠拢。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几个人站住了,拦住了前面的路。朱慈烺看他们虽然穿着寻常衣服,但并排站立在路中间,手中皆有兵刃,对着他虎视眈眈,一看就是绝非良善之辈。朱慈烺的第一反应是心中一沉,以为是淮安府的捕快追到了此处。
片刻的惊慌只在朱慈烺心中一闪即逝,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秦枫的下落和安危,他稳住心神,看着眼前五人,冷冷地说道:“你们来得真快。秦枫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朱慈烺突兀的发问让本来气势汹汹的几个人愣住了,他们一脸莫名其妙:“秦枫”
朱慈烺一心记挂秦枫安危,见他们不回答,咬牙切齿地继续道:“秦枫到底在哪里他如果有三长两短,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个粗壮汉子不耐烦地高声道:“你小子胡说什么什么秦风秦雨的,大爷们可不认识”
朱慈烺听他们这么一说,再看看他们样子,不像是装的,心中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但看他们拦在路上的架势,也分明来者不善,于是没好气地问道:“既然你们不认识我秦大哥,为何将我拦在此处尔等意欲何为”
几人见他说话文质彬彬,都不禁有些好笑,其中一个一脸凶相的胖子冷笑道:“没错大爷与你没有什么过节,但是,大爷们看中了你手上的包袱。哈哈”
另外一个四十多岁,颧骨很高的汉子接口道:“对你只要乖乖把包袱给大爷,大爷就放你一条生路。我们只为混口饭吃,也不想伤你性命。”
朱慈烺这才明白自己遇上了山贼。没有打听到秦枫的下落,他本来就心中失落至极,见山贼蛮横,要拦路抢劫,不禁心中有气,怒道:“想要我身上的包袱,凭什么”
高颧骨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傲然道:“凭什么凭大爷手中的刀我劝你,还是顾惜自己的小命要紧”
朱慈烺心中压抑,正一腔愤懑无处发泄,便欲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为非作歹的山匪,于是不客气地道:“我劝你们还是顾惜自己的狗命要紧,快给小爷让路”
几人见他仪表斯文,乃一文弱少年,没想到面对他们的恫吓竟毫不胆怯,还口出狂言,不禁勃然大怒,粗壮汉子首先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他娘的,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大爷看你年纪小,好意提醒你,你他娘的竟如此不知好歹既然你要钱不要命,大爷这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人已叫嚣着向朱慈烺扑来。
其余几人在附和道:“对,宰了他”这些山匪凶悍惯了,根本没有把朱慈烺放在眼里,他们看见同伴迫不及待要收拾他,都等着看热闹,并没有谁想到同伴是否需要帮忙。粗壮汉子扑向朱慈烺,手中钢刀毫不留情,直接向他脖颈砍来,看来他一怒之下确实想一刀要了朱慈烺的命。众人见朱慈烺身形纹丝不动,以为他吓傻了,谁知钢刀已快到他面门之时,只见他微一侧身,刀锋已然落空,转眼就他左手如旋风般已经抓住粗壮汉子握刀之手,只听那汉子痛呼一声,手中兵刃已落地,他反应不算慢,左手挥拳便来打朱慈烺面门。谁知朱慈烺并不闪躲,钳住他右手的手腕再度发力,自己疾退两步,手一扭、一带再一放,粗壮汉子就扎扎实实跌了个狗啃泥。
他身后的三人吃了一惊,叫道:“这小子是练家子”
他们不由分说,本能地一起往朱慈烺扑过来。朱慈烺快速俯身抄起地上的兵刃,与他们厮杀起来,双方此时都是不要命的架势狠斗在一起。这些山贼虽然猖狂,其实都没有什么过人本领,就靠着手中明晃晃的兵器和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唬过路的平民百姓。此时他们虽然有四人,但在练过武艺的朱慈烺面前,占不了多少便宜,不多时就被朱慈烺纷纷打到在地。朱慈烺吸取上次掩埋方珍儿和许德时心软被偷袭的教训,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些歹徒,可惜他又饥又渴,打到了四人后自己也出了一身虚汗,几乎站立不稳。见四人求饶,他唯恐被几人看出破绽,于是强自作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对倒地的四人喝道:“滚再让小爷见到你们,砍了你们的狗头”四人闻言,急忙连滚带爬,抱头鼠窜而去。见他们走远,朱慈烺这才觉得左臂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方才厮杀中自己也被砍伤了,整个衣袖血迹斑斑。他无力地坐下,从衣襟上撕下一缕布条,用嘴和右手勉强勒住了伤口,失神地在山头上坐了许久。
、机缘
秦枫悠悠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朴洁净的屋子里,身下是一张舒适的软榻,而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一个年轻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正背对着在火炉上煎药,阵阵混合着苦涩与清香的草药味徐徐沁入了秦枫鼻息间,令他感到全身舒畅无比。此前的情形一点点回到脑海中,他知道自己被人救了,此时躺在一个没有危险、没有厮杀也没有喧扰的地方,还有人照料。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这间静谧安详的小屋此时让他内心感到安宁又踏实。他动了动,几处伤口的疼痛一起袭来,使他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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