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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螭吻 尘染青衣 2325 字 2023-10-11

gu903();夏夫人说到此,双手合十,闭目祝颂。

“是,多谢夫人。”

夏夫人睁开眼,感慨地微微点头,和蔼地道:“去吧,让他们陪你四处走走。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家虽不富裕,倒也衣食无忧,你千万别在这受委屈。”

“夫人客气了,晚生感激不尽”

“存古,我见尹公子身上衣服已经破旧,你先拿一套你的给他换上吧。我看你二人身量倒也差不多。”夏夫人细心地交待道,“吩咐丁管家,拿着客人的衣服去裁缝店,照着尺寸给公子做两套新的。”

“是,母亲放心,儿子马上就去办。”

朱慈烺连忙道:“夫人,素昧平生,晚辈不敢让府上破费,衣服就不用做了。”

“破费什么,你别客套。”夏夫人含笑对朱慈烺道:“你就安心在这住着,什么时候想去南京找亲戚,又再做打算。”

几个月颠沛流离的生活,让朱慈烺尝尽了人间冷暖和辛酸,而此时在夏府里受到的殷切关怀让他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他眼里含着泪,只是感激地看着夏夫人,说不出一个字。

只听夏夫人又嘱咐道:“完淳,你和姐姐就好好照顾这尹公子,别让他觉得不自在。”

夏完淳和夏子衿顺从地回答道:“是,母亲。”

夏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含笑看着三人转身出了屋子。

此时天黑了,在县城的一条小街上,夏府的丁管家正从裁缝店出来,他是奉了命出来给朱慈烺做衣服的。没走多远,冷不防从他身后突然冲出几个人来,按住他就是一阵拳脚。丁管家一边躲闪一边惊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乱打人啊救命啊”

任他如何喊叫,周围并没有人敢上来帮忙,几个人把他痛打了一通,歇下来,其中一个才凶狠地问道:“姓丁的,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打你”

丁管家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边不甘示弱地问:“你们胡乱打人,还有王法吗我告你们去”

那人冷笑一声:“告我们你去告呀武老爷等着你”

丁管家一惊,颤声道:“武老爷”

那人扬起眉毛:“没错。武老爷叫我们好好教训教训你怎么样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听见武老爷的名字,丁管家不再吭声了。只听那人接着道:“那三十两银子,你什么时候还”

丁管家一脸苦相,哀求道:“这位大爷,您跟武老爷再说说情,再容我几天。”

“几天你上次就说几天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当初借银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大爷,请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尽快还上。”

“再给你三天时间再不还,武老爷说了,直接取你狗命给我记住喽”那人手一挥,一帮人扬长而去。丁福一脸狼狈地注视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吃力地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往夏府走去。

“这帮丧尽天良的东西,下手也太狠了”灯下,丁管家的妻子丁嫂一边给丁福上药,一边心疼地咒骂道。

“哎呀,你轻点儿”丁福龇牙咧嘴地抱怨道。

“你现在知道疼了”丁嫂没好气地,“当初我怎么劝你的,叫你不要沾那东西,你若当初听我一句劝,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我还不是为了让你过好一点你现在倒来说我了”

“让我过好一点”丁嫂冷笑一声,“说得真是好听谁不知道你就爱占便宜,才被猪油蒙了心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不能小声点吗你想我死呀”丁管家气急败坏地喝道。

“你那么凶干什么”丁嫂很委屈的样子,“当初叫你不要进赌场,你非不听赢了几文钱就以为天上会掉金子,现在好了吧你跟我逞什么能耐有本事,别在我这儿哭爹喊娘”

丁福自知理亏,小声地嘟哝了几句什么,然后不再言语。丁嫂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出去了。

到了夜里,夏老爷还没回来,夏子衿和夏完淳陪朱慈烺吃了晚饭,又陪他闲聊了一会儿,见他有些困倦,想着他定是连日来奔波劳顿,因此为他安排了房间,关照他早些歇息,不必等夏老爷回来,次日再去相见也可。朱慈烺再三推辞,见夏氏姐弟并非客套,而是诚恳之辞,因此才安心答应自行休息,次日再拜会夏大人。

朱慈烺躺到床上,一时也未能入睡,他从发髻里取出玉螭吻,靠在床头,回忆着往事,几度伤怀感慨。直到深夜,觉得困了,便随手把玉螭吻放到枕下,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失窃

次日一早,朱慈烺睁开眼,看到日光居然已经透过窗棂照进了房间,他心中一惊,不禁一跃而起,心里暗暗责备自己,初次到别人家竟然贪睡不醒,太没礼数,于是连忙起床,匆匆梳洗完毕,刚打开门就见夏子衿和侍女采薇已经等候在院子里。

他心中不安,嗫嚅道:“夏小姐,我”

见朱慈烺窘迫,采薇也在一旁抿嘴偷笑。夏子衿含笑道:“尹公子,想来你是连日来奔波劳累了,昨夜睡得可好”

朱慈烺忙道:“昨夜睡得太过香甜,因此”

“不妨事,尹公子。父亲昨夜很晚才回来,他已经知道家里来了客人,让我们不要打扰你,我们一会儿就去见父亲吧。”

朱慈烺忙道:“听夏小姐吩咐。”他忽然想起没见到夏完淳,于是问道:“怎么没见到公子”

“父亲有点急事安排存古去打理了,他明日回来。存古让我转告你,让你安心在家,他明晚带你去拜会陈先生。”

“是。”

两人一边往前走,朱慈烺一边问道:“夏小姐,令尊在何处高就”

夏子矜含笑道:“父亲是崇祯十年进士,曾任福建长乐知县七年,后因祖母过世,回乡丁忧。南京朝廷成立后,任命父亲为吏部考功司主事,因父亲尚在丁忧期间,至今还未上任。”

“噢,原来如此。”朱慈烺在脑中快速搜索自己往日知道的姓夏官员,但似乎没听父皇提过,不禁问道,“敢问令尊尊讳兴许我以前听过令尊大名呢。”

夏子矜笑道:“那怎么会呢。父亲官职卑微,在位期间虽然深得百姓拥戴,但远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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