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在这”多铎闻言,又惊又怒,但还是尽量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掌柜的,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大庭广众之下,在下把衣服脱在这儿,还怎么回客栈”
“那我不管,总之,要么衣服脱下来,要么我报官”多铎心里清楚,如果报官,自己会有很多麻烦,搞不好还会泄露身份。他思忖片刻,对围观人群抱拳道:“各位,在下就住在庆春街同福客栈,麻烦谁帮我走一趟报个信,找一个姓朴的客人,叫我的朋友送银钱过来在下定当重谢”
“庆春街那可远得很哪,没有一个时辰,哪能回得来。”众人议论着,谁也没有吭声。
掌柜冷笑一声,“这位客官,我们还等着做别的生意呢,我看你还是把衣服脱下来走吧,别耽误小店的营生”
“脱吧脱吧给你留条裤子。”底下不少人也在起哄。
“衣服可以再买,给他就没事了掌柜的,给人留条裤子。”
那掌柜见众人起哄,一脸坏笑道:“我也没那么缺德。内衣裤你自己穿着,不为难你。”
多铎见无人帮忙,只有一咬牙:“好吧,衣服给你店家,今日羞辱之仇,他日在下定当回报”
店家不以为然:“你要是舍不得这衣服,回去拿了钱再来赎回便是。”多铎不再言语,强忍心中的屈辱,动手便要开始脱衣服。
“且慢。”正当局面难以收拾之际,一个柔婉但明朗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只见夏子衿挤出人群,从容地出现在掌柜和多铎面前。众人见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出来解围,不禁啧啧称赞,更加群情振奋。多铎一眼看见是方才自己偶遇继而念念不忘的佳人,又惊又喜,同时又觉得分外窘迫,不由得脸更红了。
“老板,这公子欠你多少饭钱”夏子衿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问道。
店家见夏子衿落落大方,仪态高贵,不敢怠慢,连忙满脸堆笑答道:“五两银子。怎么,姑娘要替公子偿付”
夏子衿含笑道:“是,我愿替这公子付钱。”她微微一顿,扫了一眼多铎身后的桌子,话语一转道:“但一顿饭五两银子,店家,你恐怕欺负这公子是外地人吧”
店家听夏子矜这么一说,脸色一变:“笑话,我与此人素昧平生,怎知他是本地人外地人”
“方才小女子听这公子说话,他的口音明显就是外地人,店家每日迎来送往,宾客来自四面八方,岂会不知”
店家冷哼一声:“我不管什么外地人本地人,总之吃饭给钱,天经地义”
夏子衿气定神闲,仍旧含笑道:“不错,吃饭给钱,是天经地义,但凭你信口开河,漫天要价,恐怕没有这个道理吧”
“信口开河漫天要价我怎么漫天要价了”
“就你这样的小店,一顿饭五两银子,还不是漫天要价”
“你要么替这位客官付饭钱,要么袖手旁观,少管闲事”店家有些心虚,不耐烦地遮掩道。
夏子衿面容镇定,说道:“掌柜的,我既然出头,自然要替这位公子付饭钱。你别说五两,就是五十两,本姑娘也付得起。但既然饭钱是我付,就要算得清清楚楚,岂可由你信口开河、欺人耳目小二,把你们菜单拿来。”
小二看着掌柜的,没敢挪动脚步。
“现在我算看出来了,我看你跟这吃白食的就是一伙专门来本店闹事吧”店家一翻脸,恶狠狠地说道。
夏子衿微微一笑“掌柜的,既然你认定我们是一伙,是来闹事,依我看,还是叫官府来吧,问我们个寻衅闹事的罪名,顺便把你菜单上的价格和公子点的菜好好对一对,我想对于你这敲诈勒索的行为,官府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掌柜的看出夏子衿不好对付,恼羞成怒道:“敲诈勒索,你有何证据”
夏子衿转头看了看多铎方才坐的桌子,微微一笑:“在场的各位也可以听一听,这位公子点的菜我方才都看了,油爆虾、清蒸螃蟹、红烧鱼头、椒末羊肉,小笼包子和一个翡翠白玉汤。我说得对吗公子”
多铎心怀敬佩,对夏子衿颔首道:“姑娘所言正是。”
夏子衿微微一笑,转向店家:“老板,按最贵的价格,我现在给你算一算这桌菜如何”
掌柜的冷笑道:“最贵的价格姑娘参照什么来算”
“就按杭州最有名的酒楼望湖楼如何这样你总不会吃亏吧”
老板闻言心中窃喜,刚要答话,夏子衿又道:“但请问老板,你的价格真的敢与望湖楼一样吗”
老板没想到夏子矜突然话锋一转,顿时愣住了。
“以你这饭店的规模、陈设和档次以及食材的来源,你的收费敢与望湖楼齐平众人现在听了去,以后恐怕没有人敢再来光顾贵店吧以后的生意你还要做吗”
夏子衿面带微笑,话里有话地说道。
老板恼道:“是你自己说的按望湖楼价格算,可不是我。”
夏子衿笑道:“我若是以望湖楼的价格来算,恐怕你这店的生意要被我吓跑了。为了彼此公道,当然只能按一般标准来算。你说对吗老板”众人见老板中了夏子衿的计,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称赞夏子衿心思缜密,冰雪聪明。
老板拂袖道:“随你。”
夏子衿不再绕圈子,口齿伶俐地算:“既如此,我就且给你算算,翡翠白玉汤,两文钱;小笼包子,两屉四文钱;油爆虾,十二文钱;椒末羊肉,十六文钱;清蒸螃蟹十五文钱,红烧鱼头,十三文钱。一共是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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