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慈烺见多铎就要跑远,他自己被十余个清兵围住,心中一急,身形拔地而起,一招“八面来风”,身形在空中疾速转了一圈,手中剑上下纷飞,挽出朵朵剑花,气势如排山倒海,众清兵骇然,纷纷倒退,朱慈烺人一落地,脚刚点地,未等众清兵再度围上前来,他又飞身掠起,从他们头上凌空而过,向多铎追去。
此时察格昆回过头来,看见朱慈烺,心中一凛,他知道朱慈烺不好对付,连忙对手下叫道:“快拦住他”
个清兵又硬着头皮回身向朱慈烺跑了过来,朱慈烺岂肯眼睁睁看多铎逃生,见清兵就要靠近,他一提气,手中剑一抖,斜着身子接连在空中两个翻滚,一招“风吹浪打”,剑光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浪花涌向迎面而来清兵,两个清兵还没看清楚他出手,就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倒地身亡。旁边一个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也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上一凉,接着热热的一股液体从脖颈上流了下来,他哼都没哼一声,便扑倒在地。一转眼,五六个清兵就死在了朱慈烺刀下。
其余几人见他出手如此凌厉狠辣,都吓住了,抖抖索索往后退,朱慈烺见他们不再阻拦自己,也不痛下杀手,喝道:“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三个清兵面面相觑一眼,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朱慈烺一咬牙,手中剑一挥,迅捷无比地一个横扫,三个清兵顿时倒地毙命。
“朴将军,快去骑马护送王爷走”
察格昆看见朱慈烺转眼杀死了那么多清兵,现在身边只剩下五六个人,他推了朴敏一把,自己回身就赤手空拳向朱慈烺迎面冲过来。
此时,多铎等人的马匹就在前面不远处,多铎想回来帮察格昆,被朴敏使劲一拽,不由分说往前飞奔。
察格昆本来不是朱慈烺的对手,此时手无寸铁,更是一来就落了下风,对着朱慈烺削金断玉的宝剑,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有不断闪躲和缠斗来为多铎争取时间。朱慈烺眼看多铎就到了马匹跟前,心中又急又怒,奈何这察格昆身为多铎多年的贴身保镖,还是有些本事,虽然敌不过现在的自己,但一时要取他性命,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眼角余光往秦枫方向看去,见他杀死了不少清兵,但还被十余个清兵围住厮杀,显然一时也脱不了身。他强迫自己克制心中的浮躁之气,默默运足气,接连使出“风雨如晦”和“空穴来风”两招,逼得察格昆连连后退,险些站立不稳。接着又是一招“风生水起”,直接攻他下盘,这一连串剑法如行云流水,变化万千,察格昆躲避不及,大腿上中了一剑,瞬间血流如柱,身子站立不稳,跪倒在地。朱慈烺见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不再理会他,飞身掠起,就要向多铎追去,不料察格昆使足全身力气,突然跳将起来,一把抱住了朱慈烺的腰,生生将他拖拽住了。
朱慈烺大怒,使劲一挣,岂料察格昆抱定必死之心,牢牢将他抱住不肯丝毫放松,朱慈烺竟然挣脱不得,他运足力气,手肘在察格昆脑门上用力一顶,察格昆的脑袋沉重地晃了一下,鼻孔里流出血来,但仍然死死抱着朱慈烺没有放手。朱慈烺见他对多铎如此忠心,舍命保护,心中也有些佩服,他内心虽然仇恨清兵,但最恨的是多铎,见这察格昆有些血性,竟一时不忍伤他性命。此时一个黑影飞身赶到,不由分说,一剑便往察格昆后心刺去,察格昆惨叫一声,剑已穿透他心口,他霎时放开了双手,扑倒在地。
来人正是秦枫,他一把拔出自己的剑,严峻地对朱慈烺道:“殿下,战场之上,怎可心慈手软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他们杀我明朝百姓,何曾手下留情”
朱慈烺知道秦枫说得有理,点头道:“秦大哥,我记住了。”
此时几十步开外的多铎已到马匹旁边,刚刚跨上马背,他身边还有匹马。朱慈烺和秦枫连忙掠地而起,飞身追了过去。朴敏已经看到察格昆丧生,他没有上马,随即对身边剩余的几个清兵命令道:“上马,护送王爷”随即毫不犹豫一掌击在多铎身下的马背上,低喝一声:“走”
“朴将军”
“快走”朴敏瞪大一双要喷火的眼睛,众清兵不敢违拗,纷纷跳上马背,跟着多铎后面疾驰而去。
此时旁边还有两匹空闲的马,朴敏毫不迟疑,快速用剑柄分别在两匹马后面重重一敲,骏马吃痛,撒腿就往前狂奔而去。
此时,朱慈烺和秦枫已到跟前,见多铎策马而去,还没等他们再次运气提足去追,朴敏已经捂着手中刀,迎面杀了过来。
“秦大哥,你对付他,我去追多铎。”
朱慈烺不由分说,就要往旁边飞身追去。那朴敏早已听在耳里,身子腾空,手中刀斜刺刺向朱慈烺袭来。他虽然身形彪悍,但极为灵活,左右腾挪跳跃,一人力敌朱慈烺两人,两人竟然一时奈何他不得。眼看多铎就消失在了前方视线中。但朴敏虽然身经百战,武艺高强,但朱慈烺和秦枫都身手不凡,个回合之后,朴敏显然招架不住,完全落了下风。见他威风大减,朱慈烺和秦枫抖擞精神,手中刀剑如雷电破空,招招取他要害。朴敏情知自己已无生路,更是拼了命使出浑身解数来,一时三人斗得飞沙走石,难解难分。
又过了十余招,朱慈烺瞅准机会,手中剑一把削去了朴敏的刀头,秦枫趁隙刺向他胸口,朴敏手挥断刀连忙格挡,被朱慈烺一脚踢在后腰,翻滚在地,秦枫身子腾空而起,手中刀如雷劈大树,结结实实地刺进了朴敏胸口。朴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侧头看了一下多铎离开的方向,见已经看不到人影,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朱慈烺和秦枫立在当地,无语地凝视着夜色中多铎逃离的方向,心中懊恼无比。
“尹兄弟,今日我们几个代表全庄上下,感谢你的大恩”
南京城内一家普通宅院里,邵若甫等人摆了酒席,在朱慈烺万分推辞之下,执意将他请到上位,一起向他敬酒。在座的除了邵若甫,还有窦天成、秦枫和其余四五个头领,当然,夏子衿和采薇也一同被请了来。
朱慈烺端着酒杯道:“庄主,千万别这么说,在下担当不起”
邵庄主恳切地道:“尹兄弟,你说的什么话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清兵的探子,恐怕白鹤庄已经灰飞烟灭。你不是我们的恩人,那谁是我们的恩人”他环视一周,歉意地道,“如今白鹤庄已经为清廷知晓,我们只能暂时栖身此处,庄里兄弟也分散各处,尹兄弟切勿嫌弃招待不周才好。”
“庄主见外了。”
窦天成也站起身来,手持酒杯歉意地举到朱慈烺面前道:“尹兄弟,我是个急脾气,也是直性子人,得罪之处,请多包涵才是”
朱慈烺连忙道:“副庄主快意恩仇,性情磊落,乃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你这么说,在下不安了”
窦天成又转向采薇和夏子衿道:“两位姑娘,冒犯之处,请见谅。”说毕,窦天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夏子衿和采薇亦起身含笑道:“副庄主客气了。”
窦天成喝完杯中酒,又自己斟了一杯,走到秦枫面前,众人都不解其意,此时目光都落到他身上,只见他把酒杯举到胸前,对着秦枫一脸惭色地道;“秦兄弟,我以前一直疑心你,处处加以为难,你从来没有和我一般见识,是个有度量的汉子,这杯酒,我敬你向你赔罪”
秦枫连忙双手托住窦天成手腕,感动地道:“副庄主,你一心为了万义堂,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秦枫心里知道,快别这么说。”
窦天成点点头,“你如果不见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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