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朱慈烺一出手,那将领面色大变,一提气身子凌空而起,连连后退,不等朱慈烺逼近,早有一干清兵涌上前来,自发地替那将领挡剑。朱慈烺毫不心慈手软,剑光所过之处,七八个被卷到的士兵纷纷惨叫倒地。
“秦大哥,快带完淳走”朱慈烺回身掠到秦枫和夏完淳身前,一剑砍倒两个士兵,对秦枫高声喝道。
“不行,你们走,我断后”
秦枫哪里肯听,一招“盘龙吐信”,身子疾速向右后倾倒,手中刀一错,回身杀倒后面两个企图偷袭朱慈烺后心的士兵,同时趁机在他肩上撞了一下,不容分说地喝道:“走”
此时他们已经且战且退到了牢房大院门口,秦枫手中刀如狂风卷落叶,舞得上下翻飞,呼呼作响,挡住了一大批清兵。朱慈烺和夏完淳见状,只有抢先跳出了院子。此时外面还零星有十余个清兵,朱慈烺和夏完淳一起出手,他们哪里抵挡得住,不消几下功夫,便纷纷被砍倒在地。
朱慈烺和夏完淳两人跑出很远,后面已经没有追兵,但没看见秦枫过来,朱慈烺放心不下,对夏完淳道:“存古,你快走,我回去救秦大哥”
夏完淳不由分说,早已返身就往回跃:“我们一起回去”
朱慈烺一把拽住他胳膊,喝道:“你走我来就是为了救你的”
夏完淳怒道:“你都不走,我走什么”
说完,一把挣开朱慈烺的手,飞身就返回去救秦枫。朱慈烺见他如此固执,无奈地立即跟了上去。
秦枫此时力战二十余名清兵,且战且退,不得已退出了大院门口。一到开阔地方,清兵呼啦一下全涌了上来,将他团团围在中间,其余几十人则往前来追朱慈烺和夏完淳,正和返回的两人撞了个正着。
“他们在这又回来了”
清兵高呼着,又悉数涌了上来。
秦枫已经回身看见这一幕,又急又怒,大声喝道:“你们回来干什么快走啊”说着,他飞身而起,往朱慈烺他们这边赶来。但他还未接近他们,突然黑暗中凌空出现两条黑影,在空中双双向秦枫袭来。
秦枫心中一惊,手中刀一卷,一招“蛟龙腾浪”,直取其中一人,不料那人反应极快,在空中身形一变,身子如在水中浮了起来,几乎与地面平行,而脚尖似乎长了眼睛,不偏不倚正踢在秦枫刀锋侧面,秦枫只觉得虎口一震,手中刀几乎脱手飞出。
他心中大惊,知道遇到了对手,但不及他多想,另一人空手成爪,已经抓到他面前,他侧头一让,身子刚落地,脚已经抬起,向那人手腕踢去,不料对方右爪一挥,轻而易举地闪开了这一招,左手却已到秦枫脚面,拇指和食指看似只轻轻一弹,正弹在秦枫脚踝,秦枫觉得右足一麻,立即失去力道。他手中刀下意识一个横扫,直取那人脖颈,那人轻轻闪过,身法甚是诡异。此时,另一人又已经欺身而上,三人顿时斗得难解难分。
朱慈烺这边已经看到秦枫处于劣势,被两个高手缠住,而他和夏完淳也被六七十个清兵围住,脱身不得,而更多的清兵还在旁边跃跃欲试,看来要脱身不是那么容易了。
此时那清兵头领嚣张地高声喝道:“大人早已料到夏完淳肯定有同党,果然不出所料我看你们还是快快投降吧”
朱慈烺大怒,两剑杀死面前两名士兵,身子拔地而起,凌空掠过其余士兵,向那将领飞扑过去。那人正得意洋洋,见朱慈烺向自己扑来,大惊失色,正当朱慈烺剑尖到他咽喉不足三寸之时,忽听到身后的秦枫惨呼一声。朱慈烺大惊,回头一看,只见秦枫同时中了一掌和一腿,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如断线风筝一般,失控地斜飞了出去。
“秦大哥”
朱慈烺惊叫一声,连忙飞身掠起想去托住他身子,那将领却趁此一刀向朱慈烺腰间横砍过来。朱慈烺一脚踢开他的刀,无暇收拾他,飞身向秦枫追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还没到秦枫身前,秦枫已经从他眼前疾速掠过。他伸手一抓,抓了个空,眼睁睁地看着秦枫如断翅的老鹰从自己身前飞过,从桥头掉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朱慈烺瞬间肝胆俱裂,飞身赶到桥头,俯身一看,但黑夜之中只听见河水咆哮,任他怎么撕心裂肺地呼喊,再也没有听到回声。此时大批的清兵又举着火把围了上来,杀气腾腾地向朱慈烺逼近。
朱慈烺怒吼一声,刚要杀上去,只听远处一个阴冷的声音道:“怎么,你还要打吗”
朱慈烺循声望去,此时上百把火把将周围照得亮堂无比,他一眼看到夏完淳已经被方才打倒秦枫的两人制住,其中一人约莫三十四五岁,身材瘦高,一双鹰眼透着倨傲之气,另一人三十出头,五短身材,相貌平平却浑身上下一股杀气。
那死里逃生的将领此时一脸谄媚的笑,高声道:“彭将军、裘将军,好身手啊”
夏完淳见朱慈烺不动,焦急万分,高声对他喝道:“不要管我,你快走啊去救秦大哥”
朱慈烺此时心中一凉,想到秦枫身受重伤又掉进了河水之中,想来已经不能生还,如今夏完淳又被制,他瞬间没了斗志。本来自夏子衿死后他就已心灰意冷,不问世事。如今秦枫已经殒命,夏完淳又被抓,也绝无生机,重多至交好友如此凋零,他更是觉得生无可恋。
想到此,他放下了手中剑,长叹一声:“罢了,我陪你们一起上路”
夏完淳吼道:“你疯了你个糊涂虫你没骨气”
朱慈烺平静地看着他,再没有说话。清兵们一拥而上,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告密
三日后,五花大绑的朱慈烺被带到督抚使大堂,由洪承畴亲自审问。
“禀大人,劫狱的人犯带到。”兵丁禀报完毕,随即向朱慈烺转身喝道:“还不跪下”
朱慈烺充耳不闻,他抬眼傲然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官员,觉得颇为面善。仔细一寻思,不由得心中一惊。忽然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
“罢了。”洪承畴对那士兵挥挥手,走到朱慈烺面前,语气缓和地对道:“你与夏完淳是何关系劫狱受何人指使同谋者还有谁如果肯一一告知老夫,老夫定免你之罪。”
朱慈烺微微一笑,略带一丝嘲讽地说道:“洪大人,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洪承畴微微一惊,盯着朱慈烺凝视片刻,随即镇定下来:“你小小年纪,我们何时谋面怎么,你欲与我攀亲叙旧,让我饶你不死”
见朱慈烺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搭话,他又和善地道:“无妨,只要你肯回答本官刚才的问题,本官定保你性命无虞,难说还给你一官半职,年轻人定能前途无量”
朱慈烺听到此处,口含讥讽地道:“敢问大人,你对满洲可谓立下汗马功劳,现在他们给你什么官据我所知,你背着千古骂名,好像现在也没有高官厚禄啊怎么,满洲人是不是还对你心存疑虑若果真如此,那实在辜负了你对他们的一片忠心哪”
“放肆”一个兵丁前跨一步,意欲给朱慈烺点颜色看看。朱慈烺毫无惧色,脸上带着轻蔑的微笑。
洪承畴对兵丁使了个眼色,那兵丁悻悻退下。但洪承畴早前遭夏完淳羞辱,如今又被朱慈烺嘲讽,脸上已不如先前那般和颜悦色,变得有些发青,声音阴沉下来:“年轻人,如果你是来逞口舌之快的,老夫没有时间和心情奉陪你。我再问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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