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面走着一门心里皆打着小九九
这么想着却见男子于浣娘院门前停了脚步。
这么巧
穆歌心中暗喜,于是她也跟着于院门前停了脚步,微微敛了心神,发觉冰莲异动渐大,这样算是确认了,看来没错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男子有些意外地看向穆歌:“姑娘是来寻浣娘的”
穆歌这才发现男子手中还提了个油纸包,穆歌看了看那油纸包又看向男子,不答反问道:“先生也是吗”
男子迟疑着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院内房门从内打开,浣娘从里头出来,抬眼看见男子后,掩不住欣喜地朝男子快步走来。
许久不曾见浣娘笑得这般开心,男子对上浣娘亦是不自觉的轻轻笑起:“何事这般开心。”
浣娘微仰着脸看向男子,眸光熠熠,模样说不出地开心:“良生,你知道吗,祁修回来了”
原来男子唤作宋良生。
穆歌明显感到身旁的男子,脸上笑容轻滞。
如果说,方才听闻祁修回来了,宋良生只是意外,那现在,待看清姜黎戊时宋良生却是当真愣住了。
宋良生看着姜黎戊一时未曾缓过劲来:“祁修”
姜黎戊闻言向门处看去:“嗯”
浣娘将宋良生留下一同用饭,今日她煮了一桌的菜,说是为祁修接风。
饭桌上几人静静吃着均默默无言。
浣娘看了看姜黎戊又看向轻敛着眉眼的宋良生,轻轻开口道:“良生,祁修磕破了头,想不起从前的事,因而记不得我们,所以才会三年不曾回来看我,你别生他的气了。”
宋良生看向浣娘,忽而笑了,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怎么会生气,祁修平安回来就好。”
浣娘低了低头面色微红:“嗯。”
饭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宋良生与众人告辞后便要离去。
穆歌拿手肘捅了捅姜黎戊传声道:“姜黎戊,我找到了,宋良生就是宿主”
姜黎戊听后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意思意思的噢了一声后抬眸看向宋良生轻轻笑道:“宋兄,许久未见,我如今记不得曾经,许多事,还想与宋兄聊聊”
宋良生回头看向姜黎戊,半晌轻点了点头亦是笑道:“却之不恭。”
借着这个名头姜黎戊同宋良生一块儿出了门。
伴着月光与虫鸣,两人于田间的小道之上慢慢而行。
宋良生忽而站定率先开了口:“公子找我是想说些什么”
“公子”
姜黎戊顿住脚步轻笑着看向宋良生:“先生果然知道,我并非祁修么可为何却不点破”
、谁害羞了
宋良生轻轻点头,笑得有些无奈:“看方才那情况我大抵也能猜出是浣娘她”他叹了一口气未说下去,转而开口道:“而我不愿她伤心。”
姜黎戊看着宋良生轻轻拱手道:“在下姜黎戊,一介商贾。”
“姜黎戊”宋良生轻轻重复着名字,轻笑道:“姜公子与祁修极像,第一眼我都险些将姜公子认做是他,但仔细看来还是有些不同的”
姜黎戊想了想有些不解:“那为何浣娘她”
宋良生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或许也有所察觉,浣娘她,精神很差,她一直在这儿等祁修回来,一步也不敢走开,等了整整三年,却也没将祁修等回”
姜黎戊点了点头:“我们并非有意相瞒,本就打算慢慢与她说明”
“浣娘与我说了今日的事”宋良说着摇了摇头:“给你们带来麻烦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宋良生话到此处稍顿了一顿,忽而转了话锋看向姜黎戊:“但鄙人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姜公子成全”
“喔”
这话姜黎戊爱听,有求于他便万事好商量,他轻轻勾了唇角,看着宋良生:“不知是何事”
宋良生微敛了眸,慢声道:“我与姜公子说这些,并非想要姜公子快些向浣娘说出实情,而是希望姜公子能作为祁修,直到浣娘能将你们区分开来”
宋良生见姜黎戊望着他但笑不语,有些惭愧道:“我亦知这事强人所难了”
“不”
却听姜黎戊开口道:“不瞒先生,我三人来醉茗乡是谓寻人,而那人已然寻得”见宋良生似有不解,继而道:“正是先生。”
姜黎戊将来意说明,宋良生虽有疑惑却并未多问,对他而言,如此正好。
望着月色,宋良生忽而轻声道:“三年来,浣娘从未像今日笑得这般开心,我很珍惜她的笑颜,也希望她能看明白莫再逼自己了”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
姜黎戊有些看不明白,他问向宋良生:“倘若真的祁修回来了,又当如何”
宋良生面色微僵,忽而低声道:“不会的,三年了,他都不曾回来,往后也不会回来了”
一声轻叹,被夜风吹散
良久,姜黎戊弯了唇角看向宋良生,语带狭促:“你就这般放心我待在浣娘身边”
宋良生亦轻轻笑起:“姜公子说笑,姜公子的眼中可是只看得见秦姑娘一人”
闻言,姜黎戊无趣的撇了撇嘴:“先生倒是看得清楚好嘛,事成之后,你也莫忘了你的承诺。”
宋良生拱手:“那便在此先谢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