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5(2 / 2)

咦,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入手轻薄,她一看,是一迭镇上钱庄的银票。

他哪来这么多的银票

莫非

真要说田十四最喜欢待的地方,应该是自家那小小的院子。

鱼小闲拿着银票来到院子外,田十四果然在,看着他俊美的背影,她沉思良久。

「十四郎。」

他回过头来。

「你那马上封侯的玉雕呢」她让字句滚出双唇,逸出喉头,张嘴后以为正常的声音其实带着说不出的微弱。

他冷静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好看的阵子温和平淡,「当了。」

她看着手上那迭纸,他说叫她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情,这就是他的法子

「当了六百两」她喉头一哽,他让她心软又泪湿。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去当铺

没听过「鼠吃虫咬,光板没毛」的当铺伎俩那个看起来价值不斐的玉雕起码有上千两的价值,就当了六百两,真的是坑人。

「嗯。」他没说的是,死当才有六百两的价钱,若是活当还不值。

「那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她知道他有多看重它,以前甚至不让她碰上一下。

「放着就只是一块石头,能派上用场,就有它的价值了。」那念想放在心里,想必给他的人不会介怀。

「往后铺子赚钱,我一定要把它赎回来。」

「嗯,往后赎回来就是了。」他本来是想看她高兴的表情,却不意看见她的泪,他从来就懒得去想和女人有关的事情,更没想过会去哄女人。

可如今他在心底喟叹,你啊你,只有你让我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走向鱼小闲,用指腹抹去她的泪痕,将她揽进了怀里。

第十章潋滟同匣

铺子开张前一天,平常比公鸡还要早起的包银子,竟然不见踪影。

「这丫头是睡过头了吗」安娘子探了几次头,不禁这么猜。

毕竟是个在抽长个子的孩子,会睡晚了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卯时过了,辰时也过了,就算睡过头再爬起床,拖拖拉拉的来到田家,时间也绰绰有余。

鱼小闲相信包银子不是那种会随意缺工,有事又不让人过来知会一声的人。

她放下手边的活儿往外走。

「妹子,你这是要去哪」

「银子家。」

「我也去,那包老三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脾气坏得要命,没有人受得了,我跟你去瞅瞅。」安娘子可不敢放鱼小闲一个人去包家,随即放下自己手边的工作,擦了手也跟着出门了。

包老三的家在村尾,越往这里走,环境越见脏乱,屋子有一半是坍的,猪圈厕所挨着房子,旧物家什,农具锅盆堆在外面的灶间。

两人还未靠近,就听见包银子的呜咽声,「爹、爹您就饶了我,银子下回不敢了」

「下次,还有下次,你这胆大包天的臭丫头,居然背着我藏银子,没钱给我打酒,有余钱藏私房,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别打、别打了好疼啊」

鱼小闲和安娘子听出来那是包银子哭泣夹杂呻吟的声音。

鱼小闲连忙提着裙子,脚下生风的冲进屋里。

只见一个男人坐在炕上,胳膊挥舞着一根已经抽毛的藤条,可见使用的频率很高,包银子跪在地上,任那藤条往她身上抽打,身上薄薄的棉衣已经被抽破,掉出棉絮,她痛得簌簌发抖却连一步也不敢闪开,只能像虾米般蜷缩成一团任人毒打。

鱼小闲那个气,简直可以比拟火山喷发。

「你给我住手」

明知道不管是哪个年代,父母管教子女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叫她眼睁睁看着并袖手不管,她做不到这根本是往死里打,哪里是教训孩子

「哪来的臭婆娘,我管教孩子你管得着」阴恻恻的沙哑嗓子,一脸大胡子的男人看似魁梧,却因为长年卧床,肌肉松弛得可以,但是对他来说要教训一个孩子,还是轻而易举。

缩在地上的包银子蓬着头抬起脸来,泪眼迷蒙里看清楚鱼小闲的脸,她战战兢兢的说:「太太」

「你这傻的,他打你你不会跑吗」鱼小闲叉腰,昂着头,双眼喷火。

「她敢跑看我不整死她才怪」包老三把藤条往地上一扔,磨着牙。

安娘子摇着头,看不过去的将包银子扶起来,小女孩像找到避风港,一头钻进了她的怀里。

安娘子紧紧握住她发凉又发颤的小手,这该死的臭男人

鱼小闲看着包银子被安娘子带开,冷哼一声就开骂了,「你真威风,整死银子我赞成,她一死,我看你吃喝拉撒要靠谁当人家爹的很威风吗银子可不是你的财产,你能活到今天,还有那把力气揍她,活该银子太孝敬你,把你伺候得太好,活该她今天要挨你的打。」

和包银子相处这段日子,她知道她是个近乎愚孝的孩子,料理包老三的三餐不说,他要一个心情不遂,她就会倒大霉。

她原来也不想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但是连累到她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她东一句活该,西一句活该,把包老三骂得狗血淋头

说到底包老三这辈子除了爹娘敢给他排头吃,还没哪个女人敢这样指着他的鼻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