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郧表情平静的看着故作勇敢,身子却微微颤着的鱼小闲,忽然沉声说:「过来」
鱼小闲心脏怦怦的使劲撞击着胸口,鼻子和眼睛又酸又热。
紫郧长叹,猿臂一伸,将她搂进自己也气息不稳的怀抱,略带抱怨的说:「你这只顽皮的猫,怎么都叫不来」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有些痒,有些麻,暧昧的气息带着令人酥麻的战栗感,顺着耳珠钻进了她的身体里,撩拨着她怦怦的心跳,脑海一片空白。
那些个压在她心头的犹疑和重担,在他这一抱里悉数化为水流,他的大手轻轻哄拍着她的背脊,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
紫郧俯身在她芬香柔软的发上偷了一吻,抱紧怀里的馥郁温香。「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以后不许背着我睡觉,这样我不习惯。」
他对着鱼小闲展开这世间最俊美、最暖,也最令人安心的笑容。
这个家到底谁豢养了谁,是他、是她无论是谁,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把怀里的她嵌入胸膛,拥着她重新躺回床上,不舍的拉起她一缕头发卷在指尖缠绕不放。「说说你那世界的事情给我听听。」
「你想听哪方面的」
「都想,对了,你以前说过,什么裤碰券、还宝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cuon券是指优惠券,做生意促销的一种手法,环保是说环境保护,你不知道在我的时代里,人类把地球折腾得多惨」
「地球」
「就是我们住的这个世界,你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吧,伽利略说的,我们太空人早登陆月球了呢,整个宇宙十分十分大,还有,我们人类是从猴子变过来的,达尔文说的」
紫郧听得惊奇,对他来说,她说的这些远比她说她是借尸还魂还让人难以想象。
两人天南地北的说着,从地球说到了天气,从天气说到食衣住行,最后他问起了她的世界里的夫妻是怎么样的。
「要先谈恋爱啊,有的人甚至还会先同居,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因误解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为了避免这样,所以要确定这是对的人了,再回家告诉父母:我要结婚了」
紫郧瞪大眼,「不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不,我们崇尚自由恋爱,婚姻最重要的是彼此情投意合,能相处得来比较重要,而不是吃吃喜饼、换换戒指,说句我愿意而已。」
「换戒指」
「嗯,每个小女孩小时候都有个新娘梦,幻想着将来有朝一日能穿上最美的白纱礼服,在美丽的教堂里,上帝的见证下,与心爱的他交换着戒指,说着誓词。」她煞有其事的举起手来,「我鱼小闲接受你田十四做为我合法的已婚丈夫,从这天开始,是好、是坏,是富、是穷,是健康、是疾病,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后神父会说:恭喜你们成为夫妇,新郎,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笑了,从善如流的俯下头,将唇印在她柔软的唇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她上方的关系,她觉得这个吻有点重量,好像不是可以轻易抹去。
他放开了她,却没有退离她,唇紧贴在她唇边,问:「你和人交换过戒指了」
她脸微红,「才没呢,我在我那个时代,是单身贵族。」打死不承认是大龄剩女。
他啄吻她一下,「你愿意吗」他听不懂上帝、神父,但他也觉得这个所谓有上帝见证的婚礼很好,除了有一点他要更正连死亡也无法把他们分开。
她想把头转过去,她的双颊烧得不能再烧了。
「我我你连戒指都没有,就想要说我愿意门都没」
最后一个字被吞没在紫郧火热索取的吻里,他汲取她甜蜜的芳津,两人呼吸越来越紊乱,他觉得她甜美得不可思议,比她说的什么汽车、高楼大厦、猴子与达尔文还要神奇,她对他的吸引力是如此巨大,只是这样吻着她,他越来越无法满足。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身躯,探进她的衣裳里,她的手因为劳作起了茧子,可是她浑身其他地方的肌肤滑嫩腻手,他简直舍不得放了。
他挑逗着她,嚼咬着她的唇,撩拨起她体内一阵阵的火,也狂烧起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夜很深了,可他们之间「爱的语言」的对话才正要开始,用着永恒的律动,诉说对彼此的心动
清晨的天色透过窗纸朦朦的亮了,天将明未明,不知道谁家的鸡又直起脖子鸣叫了起来,这一夜又长又短。
鱼小闲醒得有点晚,睁眼时,发现他睡在她的发边,半张脸压在她的头发上,长臂一只让她枕了,一只搂着她的腰,她想起身,无可奈何的推了他一下。
「嗯」是略微提高了点的声音,他睁开眼,眼里的一点迷潆瞬间便化为一片清明。
她又轻轻推他一下,「我得起来做早饭了。」
「哦。」他懒懒应了声,又闭上双眼,身体没什么动静。
「你压着我的头发了,不起来,我也没法起身。」这男人通常比她早起,她醒来的时候,他必定不在床上了,今天却赖床,无奈只能又说了两句。
紫郧睁眼,看了她发间上自己的胳膊,他转身离了她的发和腰,顺势起身了。
头发被解救了出来,鱼小闲起身下床,这才觉得自己浑身酸软,红着脸穿好了衣裳,就见他张开等着她的手臂。
鱼小闲无声的叹息。
是她自己的错,谁叫他病着的那时候,她把人伺候惯了,只得去拿了干净的里衫过来给他穿上。
穿衣裳,难免摸到他身上的肌肉,这些天他肉吃得多了,身体养好了,身材好得无可挑剔,她看着也算是眼睛吃冰淇淋。
把里衣穿好,再帮他把外袍穿上,哪知道他下面的细棉裤便支起了帐篷。
昨晚上折腾够了,鱼小闲淡定的视而不见,将他一切都打理妥当,「你早上想吃面条还是野菜糊糊」
紫郧一听,忽然伸手箝制住了她的下巴,不用力,却也让她无法逃脱。
他的眼巡梭过她的眼睛、鼻子到嘴唇,便紧盯着她的唇不放,然后低下头,大力的吻住了她的嘴。
早餐晚一点没关系,先把其他地方的胃口喂饱了再说。
香糯绵软的白粥,上面散着炒了酥脆的花生碎和碧绿的香芜末,酸瓜脆条、家常老豆腐、小炒肉和一盘苍蝇头。
这是田家饭桌上的早膳,既然他什么都没说,她就照自己的意思煮了。
两人面对面,他脸色发沉,鱼小闲也有些笑不出来,她的两片嘴唇还疼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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