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白绾绾一双水眸睁得大大的,竟是一脸的不相信,沈霆白当即就不乐意了,他整了整表情,两手环胸,一本正经地开始计较起来:“那你倒是说说,哪不关心了是在赌场没帮你欺负余胖子,还是你生病的时候没给你喂药膳,难道是在怪我那次没给你以身解春药”
“你你你,你都知道”此时的白绾绾完全忽略了沈霆白又开始调戏自己的欠揍模样,只见她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巴,无比震惊道。
沈霆白不置可否,他看着白绾绾花容失色、惊得一双水眸紧紧追随着自己的可爱模样,竟是一时忍不住地缓缓凑近。他早就想看白绾绾知道后的样子,其实他不是不想说,可在之前白绾绾见他跟个见仇人一样,但凡有点脑子的当然选择不说,慢慢靠近,先做个朋友也无不可。这叫策略,这就是情商,若是说早了,能达到现在的效果吗
你看眼下白绾绾虽然是惊,可她心中竟是默默地生出几分感动来,又还夹杂着一种微涩带甜、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白绾绾理不清楚,就继续愣愣呆在原地,可有句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呸情投意合,谁先捅破窗户纸而已,瞧我给说的。这时,就见一旁的沈霆白已然按耐不住,他先是凑近白绾绾,而后一只咸猪手搭上白绾绾后脑勺。当两人眼对眼,都能感受到彼此睫毛扇动的触觉时,沈霆白用他的另一只手拿开了白绾绾一直捂着自己嘴巴的双手。顿时,两人的呼吸交汇成一体,白绾绾不禁有些紧张,却又不禁略带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不说这些了,我们先离开这里。”正这时,沈霆白突然放开白绾绾,他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后,转而拉上白绾绾的手腕,脸色说变就变。
白绾绾就知道沈霆白只会戏弄她,这会睁开眼睛,使劲瞪向沈霆白。可其实沈霆白也冤枉啊,都怪时间有限,后面还有人追啊姑奶奶,这一吻得出事
这样想着,眼下沈霆白也没时间给白绾绾解释清楚,他几乎是一拉上白绾绾就往前跑去。谁知他想什么白绾绾全部听得到,这会见沈霆白一拉上她就跑,她先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看,随即脚下生风,跑得比谁都带劲,只怕沈霆白稍微慢一点就得被她拉着跑。
不过不跑得快也不行啊白小常自认丢魂魄的事在他手上只一次,绝不二次,眼下白绾绾来个脚底抹油,他当然急了,急得恨不得马上把白绾绾追回来,让她下油锅,上刀山,十八般酷刑十八般来。可是他再一想,这人是陆判抓过来的,丢不丢的与他何干哪个能证明牛头马面将人交予他了
是以,白小常坦然了。可这并不是说沈霆白和白绾绾就安全了,而是游戏升了个等级,白小常决定将人追着玩,搞得整个鬼府都知道陆判官也丢了鬼魂,一雪前耻。是以,白绾绾一转头,就看到头顶白压压的鬼府大军,吓得她双脚生风、死命地跑。
一炷香的时间,所剩不多,现实里的诸小仙守在旁边,急得满头冷汗。他转眸看向还不见醒的沈霆白,只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最后提到了嗓门眼,落也落不下去。
怕啥它就来啥,终于一炷香燃尽,沈霆白还是没有醒来。
再说沈府,这几日也不好过,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着去给胜山娘娘还个愿。结果表小姐摔下山、到现在昏迷不醒;大少奶奶哭哭啼啼,终是回了娘家。这些都不说,就单论二爷,竟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好在沈云卿如期归来这天,先是有个敲锣的一马当先,跑到沈府说是沈大少爷高中了。沈母守在门外,一听这事,难得几日阴郁的脸庞上浮现出笑容。她先是叫账房赏了报信的,而后站在门口张望着,等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俊美男子回来的时候,沈母这颗心可终于是安了下来,而后她是又喜又急又是拿捏不准地给沈云卿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谁知沈云卿微一思忖,当即去了江府。
江书棋这头整日里的以泪洗脸,她原也不是这般矫情的人,可一想到无端受得委屈,眼泪就止不住。江书棋父母健在,到底是比白绾绾过得好,江母见不得女儿这么难过,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恨不得跑去沈府骂街,但都被江老爷拦了下来,是以每日里的守在江书棋身边。
这天,江书棋算着沈云卿该回来了,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抹干净了眼泪让人收拾起自己的容妆来。江母却是在一边干着急,看着江书棋对沈云卿越是上心,她这心里就越是没个着落。沈云卿绝非池中物,这几日街里街坊的都传京城出来的消息说是考上状元了,日后云云。江母叹了口气,腹语:其实和离就和离,便是休了也认了,怕只怕她这死倔的女儿,就认定了沈云卿不撒手。
正这时,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紧接着扶上门框弯腰喘着粗气,一时竟忘了规矩,大呼大喊道:“夫人,小姐,云卿姑爷过来了。”
闻言,屋里的江书棋抬起头来,她也说不上是喜悦还是急迫,这厢站起身来也不打声招呼,就往外面跑。江母一愣,自然是招呼起身边的丫鬟,赶紧地跟了上去。
江书棋跑得急,她的心头还觉着不似真的,眼下就怕跑得慢了沈云卿就拐个弯走了。是以江母虽是紧紧追在江书棋后面,可就这一片刻的时间,已不见了江书棋的影子。不过江母到底不似江书棋那般急,她想着沈云卿能在第一时间过来接人,这点就是好的,看来她之前的担忧完全是不必有的。再一想,江母这心态就乐观起来了,毕竟沈云卿考得是官场,别的不说,单是一回乡就过来休妻,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不可取吧。
谁知,江母到的时候,竟是见到前头的江书棋哭着跑回来。见此,江母一时摸不到头脑,江书棋也不解释,她哭得妆化了一脸,可怜为了掩盖这几日的憔悴,还特意抹得是浓妆。
“娘我不要,我不要去。”这厢江书棋一看到江母,当即跑回来向江母求救。
刚不是还兴冲冲的自个儿跑过去江母不解,下一刻抬头却看见追过来的沈云卿,以及跟在沈云卿身后的一小队官差。
其实江母并不知道这次江书棋为得什么回了娘家,问也不说,每日里的只知道哭。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眼下一见有官差,江母二话不说,先将惊若寒蝉的江书棋护到身后,指着沈云卿,破口大骂道:“云卿女婿,你这是几个意思,听说你是高中回来,我这做岳母的还没来得及请你吃个状元饭,你就是心里再不痛快,可这带着官哥儿要抓了谁去”
沈云卿无意与江母闹翻,是以当下就给江母问了好,而后的意思是让江书棋出来,他就说几句话。小年轻的事情江母也不爱管,可这回沈云卿身后可是一列队的官差,她哪能同意女儿被欺负了去。见江母执意如此,沈云卿把目光重新投到江书棋身上。
“小棋。”沈云卿边唤着边向前走上了一步,哪料吓得江书棋一连后退,沈云卿只得停在原地,对着江书棋招了手,颇有些失力道,“小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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