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她们俩个抓起来”周舒一指玉夫人和庄明烟。
玉夫人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周舒,生气道:“我是先皇夫人,这么多年来在皇宫安安分分,聊度余生,害圣主对我有什么好处何况,我只不过在林中练武,听到圣主经过,过来见个礼,连圣主的衣裳角都没碰着,周大侠,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圣主”
周舒也知她说的对,她没理由害盟主,也没机会害盟主,不过事关盟主的性命,他不得不拿出十万分的谨慎。只要是出现在这里的人,都要查一查。
“玉夫人何必动怒只不过是例行查问一下,事关圣主,还望夫人恕罪。”周舒一抱拳,行了一个礼,又冲周围的暗卫一示意。
立刻有人上来拿了玉夫人。一个暗卫还拿出绳子来要绑她。
玉夫人昴然抬头,说道:“不必了,要查问什么,我必然配合。”
周舒点了点头,那两个暗卫才没有绑玉夫人,只是抓着她两臂。
另外两个暗卫看着庄明烟,却是犯了难,周师兄下了令要抓她,可是她如今正扶着圣主
周舒上前扶住了楚元暮,说道:“圣主,还是我来扶您,她”周舒看了一眼庄明烟,“还是先带下去查问一番吧。”
庄明烟现在又是害怕又是沮丧,都有些懵了,自己这是倒的什么霉啊,这下又要坐牢了
要是查出来是谁下的毒还好,没准她还能捞一条小命。要是查不出来,那她这个最大的嫌疑人,没准就要冤死狱中了
就在她自怨自艾,忐忑不安之时,盟主却是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这次不是她做的。”“啊”庄明烟如听伦音一般,抬头看了盟主一眼,眼中有着不可置信的惊喜。
她的样子有些呆呆的,可是明媚的双眸中却溢满了惊讶、高兴,还有感激,楚元暮只觉她眼中似是开出了一朵花,一朵美丽的信任之花,不由得也觉得心中快活,一丝笑意在他脸上漾开,他伸手轻抚了一下庄明烟的发,似是说,不用怕,有我在。
那一刻,庄明烟只觉得心跳得很快,又觉得心里平静安宁。周舒气得直想跺脚。她倒真是个祸水,给盟主下毒,都被当场抓住了,盟主竟然还这么信她。
刚才一出事,就有人到前面去报给了皇上。这会子,皇上带着御医、侍卫,浩浩荡荡地也赶过来了。楚元暮也不去议事了,同皇帝一起坐上步撵,带着人又回了青玄殿。
几个御医即刻给楚元暮把了脉,查看病情。
庄明烟却被人带到后殿,详细查问了从昨晚到今日晨间所做的事,还有一个女医官搜了她的身。然后才又将她带回了前殿。
几名御医正在商讨盟主的病情。周舒本想让庄明烟回避的,无奈盟主要庄明烟过来伺候,周舒也是无法。
盟主斜倚在榻上,庄明烟看他面色有些发白,嘴唇也不像平日那样润泽了,有些发干,就接过小内侍手中的茶杯,递给了盟主,“圣主,您喝点茶吧。”
楚元暮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边跟那几个御医说:“说吧。”
一个年经最大,花白胡子的御医站了起来,施了一礼,说道:“禀圣主,刚才女医官检查时发现,玉夫人身上的带的香囊有、有暖情之功效。圣主您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身子也并无大碍,是因今日正好遇到玉夫人,玉夫人身上的香囊引发才吐血了。臣等以为,圣主该舒解时就舒解一下就没事了。”
圣主听了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皇帝怒了,一拍桌子,“你们这些庸医圣主就算是需要舒解,那也不至于吐血看不出病来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要你们何用”
吓得几个御医都跪了下来。
楚元暮不置可否,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了几个御医一眼,又喝了一口茶。练武之人一向讲究精关不能早泄,所以大夏男子多过了二十才娶妻,自己今年虽已二十二岁,却也并不算大,也没听说有人因为没有女人就吐血的。
不过,他也早已觉出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这一阵子浑身燥热,想见女子,见了女子又会狂燥,只有庄明烟在身边,他才能静下心来。
楚元暮想到了伯父中的巫毒。当时伯父怕走露风声,给人可趁之机,只有王御医知道。也因为宫中只有王御医略懂一些巫药。
难道自己也是中了巫毒可是什么时候中的谁下的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庄明烟站在一旁,也觉得此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她想起了公孙皓在牢里所说的话,自己给盟主下的媚药跟一般媚药很是不同。还有他说会治自己身上的巫毒。难道盟主也中了巫毒
庄明烟想说公孙皓懂巫医,可是又怕他们怀疑自己是在想法子救公孙皓出来,然后伺机做坏事。就有些踌躇。
楚元暮却是瞅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庄明烟犹豫了一下,要是说了的话,就有可能救出公孙皓,进而救了自己,也许还能帮盟主,就一咬牙,说道:“那个公孙皓在牢中说他懂巫医,会解毒。”
楚元暮暗中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他前几日派人去查公孙皓的底细,今日早晨已有飞鸽传书,说公孙皓一年前出现,以庄明炜跟班的身份,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并且他到庄家时,衣裳打扮、说话的口音等都与大夏之人不同。很有可能是从南边来的。
而南边就是南诏国。南诏国人擅长巫术。
“去把公孙皓放了,请到这里来。”楚元暮吩咐完后,站起身来,将茶杯递到了庄明烟手中,又对皇上说道:“师叔,我这里没什么事,你还是先到前面朝中去看看吧。”
“好。那我就先过去了。一有情况就叫人速来报我。”
“好。我明白。”楚元暮点了点头,目送师叔走出了青玄殿。
师叔今年已五十多岁,自从伯父过世后,就一直是师叔在指点他派中的武功。虽说楚元暮的内功比师叔要强得多,但要说招式的老练,却是比不上。后来他在武林大会上夺得盟主之后,又是师叔当了皇帝,替他管理朝中事务、派中事务。
楚元暮与他虽只是师叔与师侄,却是情同师徒。
楚元暮并不想让师叔操心自己的病情,前朝的那一大摊子事就够他操心的了。
公孙皓很快被带了来。
他虽然面色有些疲惫,但精神很好,活蹦乱跳的,庄明烟看了,也就放心了。
公孙皓一进来就冲庄明烟施了个眼色,挤了挤眼,好像在说:行啊你这才一天就把我弄出来了。
公孙皓的手还被绑着,楚元暮下令给他送了绑。
庄明烟忙走到他跟前,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公孙皓笑得很开心,好像那牢房是多么美好的地方似的,“能跟你待在一起,一起坐坐牢,以后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那里美好了,明明是悲惨好不好。庄明烟心中想着,嘴上却是客气道:“让你受苦了。我对圣主说了你会巫医的事。圣主就想请你给他瞧一瞧。瞧得好的话,你就不用坐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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