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想,老奶奶是个面惡心善的人吧。
吃早饭期间老奶奶的一个問题让我有点恍神,“丫头,成亲了沒有”
这问题蓦地让我想起从前。
在我十六岁之时,我同学也问了我类似的问题。虽然同学问的跟老奶奶的不完全相同,但我觉得这问题本身也可以算是大同小異了吧。
我至今还记得,当时我同学是问我打算几时结婚。
我被问得有点错愕,不过还是认真想想。
我们人,怎可能想几時结婚就能几时结婚的呢万一那時还沒有找到真正的另一半怎么办
想了一想,我这么回答,“我也不知道,我老公都还沒出现,等我老公几时出现,我就几時结婚吧。”
我回答老奶奶说我还未成亲,她只是瞄了我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喝粥,隨后又问我年龄,当她得知我已经二十了,只说了三个字。
“老姑娘。”
我无语,很老吗的确,在这里已经算是老了吧。但在我那裡不老啊,还会被叫小妹妹呢。
我低下头继续喝粥時突然想到,如果我遇到其他的人了,是不是会被叫作大姐想想就觉得很难过。
吃完了自然也还是一样由我收拾残局。
我一边洗碗一边偷瞄老奶奶在角落的桌案捣鼓些什么,但看了又看还是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我拿了一些水果就抱起狐狸走去山泉那里,一边吃著水果一边咬下來一些分给狐狸,再把眼神移向远处看风景。
幸好我的性格比较喜静,沒有电视电脑也不觉得闷,反而很放松很轻松。到处走走和发发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看著山泉水,突然有点心痒痒的很想泡泡腳,于是遵循内心渴望把鞋脫了泡进水里,再把狐狸抱过來,给它洗澡。
洗好了把它放在一边晾干它。
发呆到一半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老奶奶在喊我,凝神仔细听,真的是在喊我。我手忙腳乱地把鞋穿上,捞起狐狸赶紧跑回去。
等我气喘吁籲地到屋子里去時,老奶奶的脸色不是一般地黑,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再走回桌案那继续弄东西。
我吐吐舌頭,乖乖地呆在一边不敢乱跑了。这時我才注意到竟然有那么多花草,不过看起來都枯掉的样子,而且空气中帶著股药的味道,是药草嗎
我坐在一旁看著看著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等我差不多快梦见周公的时候被老奶奶摇晃了起來。
我睜开眼,老奶奶手上拿着一块好像皮的东西。老奶奶沒说什么,只是把皮丟到我手上,我攤开來看,这好像是仿照人的脸做成的人皮面具。
我摸著这张,很薄,而且右边部分有皱褶,我抬起眼不解地看著老奶奶。
“戴上,以后只要妳要踏出这间屋子,就把这戴上,不准摘下來,現在先试看戴上。”老奶奶說。
“为什么要戴这个我长得很难看吗”
“罗嗦,让妳戴就戴。不是说你长得难看,是妳戴上这个出到外面了也会比较安全,快点戴上”
我只能拿出鏡子,边照着边戴上。
我楞在那儿,不敢相信戴上这个真的能夠让人的模样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
我看着鏡子里的样子,这还是我吗眼睛看起來比原來小了一些,肤色是蜜色,右半边脸看起來像被火烧过后而留下來凹凸不平的疤痕。
重点是,戴上这完全让人看不出这是假的,根本就是我自己的臉。
仿佛我本來的模样就是长成这副模样。
很难看,也很丑。
我转头看向老奶奶,“为什么这张要做成这副模样”
“不为什么,安全。”接着在桌上拿起一個瓶子給我,要我把瓶子里的乳液塗在脖子一直到鎖骨底下部分那里。
我依言塗上,原來这是要让我的脸和脸以下部分的顏色看起來一致。
“把这药丸吃下。”老奶奶说。
我捏着手裡的药丸和小瓶子,不敢依老奶奶之言把这药丸吃下去,我怕这药丸有毒。
说到底我还是对老奶奶有所防范,並沒有完全相信她。老奶奶似是识穿我所思,哼了一声对我说道:“毒不死妳,这不是,只是让妳声音边比较低沉罢了,这副脸,还有着妳自己本身这把声音,不搭,吞下。”
老奶奶说到最后声音突然变得很严厉。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药放进嘴里。等吞下去了,我才醒悟过来我做了傻事。
后悔显然已來不及。
我咳了几下,觉得喉咙很不舒服,总觉有股怪怪的力量压迫着我喉咙。痒,但又不是痒,也不疼,只是一直觉得有东西压著我喉咙。
我怕,抬眼看老奶奶:“老奶奶”
我一出声就傻了,这是什么声音不是说嗓音只会变得比较低沉而已吗可这不是只是比较低沉而已啊,是直接把我的声音從女声变成男声啊。
我觉得我快要暈过去了。
我望著老奶奶,用眼神來表达我很害怕的心情,希望她能放过我一马,赶快給我解药,但老奶奶只是眼神冷冷的看着我,完全不为所动。
“这药的效果只会维持六个時辰左右。之后,声音会恢复原狀。”
我松口气,那还好,只要能恢復原声就可以了。但这个气也沒完全松下,因为不到六個時辰后,結果是如何都还是个未知数。
这脸,这声音,我怀疑老奶奶是要我女扮男裝。对于这点我倒沒什么意見,反而挺乐意的,因为我还不曾假扮过男生,一直都很想试试看,总觉得有趣、好玩。
沒想到來到这儿竟然实现了我的願望,而且在这時代出门之時作男生打扮,也会安全和方便得多。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解,为什么老奶奶要我易容成看起來曾经被火烧过的模样,其实只要变成普通男生的模样就行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在这里我的长相是属于美或是丑,假使我的五官在这時代是不受欢迎的,我想,也沒必要每次踏出这门就非得易容不可吧。更何況在这山中,除了老奶奶和狐狸就沒其他人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加上我的活动范围也只是在这山中,暫時沒易容也可以的,不是嗎
我把我的疑惑和问题说与老奶奶听,她不回答我所问的问题,只是摸着我的脸一再强调让我踏出这间屋子之前一定要易容,方可出去。
虽然當老奶奶摸我脸時我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但还是静静地任她摸着已经把拆下來的脸。
接下來的日子,我都跟着老奶奶去採药,她制药的过程中我就站在一边看或帮帮忙。我現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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