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我一边收拾药材一边不時偷偷打量他。他肤色原本就是古铜色,现在却变得更黑了,也变瘦了
“怎么了”
“你变黑了,也变瘦了。”
“有吗这些日子会比较忙,今天也只能抽出一些時间來见见妳。”他语气亲昵轻声的说。
“不一起吃晚饭么”
“过会儿我就要去和弟兄们还有军师商讨出战之時的对策,没时间逗留太久。”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头隐隐有些失落,原來只是來一会儿而已。
“吃好饭再走。”他伸出他长了厚茧的手,挠了挠我下巴。
我被他挠得不得不抬起头。
我定定凝视他几秒,确定他不是在说谎,复低下头继续收拾,抿紧嘴不让开心表现在臉上。
“那我去把饭端进來吧,然后再去叫老奶奶一起吃饭。”想了想再说:“对了,我沒听你话不踏出营帐外抱歉,会不会给你带來麻烦”
“不会,这事我知道,我也已与他人说过妳的存在了。”他眉尾微扬,声音沉稳,“有時在校場附近也有见到妳。”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在心里吶喊,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个啊说话声都洩漏出笑意了。
手痒痒的,好想抓他脸。
“臭小子,什么時候來的”
“老太婆,你怎么來了。”
“你可別忘了这是谁的营帐。不忙了吃过饭再走吧。”
“我把晚饭端來。”
他拉住我手说:“不用,我差人端來。”
吃饭席间,只有我和罄狱的说话声,老奶奶不知何故忽然秉持食不言的美德。
“明天开始,每早都得去我那儿。”
每早都去是要开始实施他所说的伺候了吗我望向老奶奶,老奶奶也点头同意了。那就每天早上都过去吧。
“好。”
“早饭妳就在我那儿吃。”
“那老奶奶呢”
“老太婆我就不过去妨碍你们了,我就待在这儿。”
老奶奶您这话说得真曖昧呀。
“老太婆自己一人就行了,不必替她操心。”
“哼。听听,简直大逆不道。”
“哼。”
哎,这两个人好像什么都能拿來吵一吵似的。
真是对冤家。
、第18章
第二天,天还昏暗之時我就起了,等打理好自己我才慢吞吞地走向罄狱的营帐所在地。
好困,这么早起床果然是睡不夠的。看來以后要更早睡才行了
同营帐只有几米远之时,我瞥到门外站着个人,这不是罄狱,这人的身材要比罄狱瘦小多。
是谁
那人直挺挺的看着前方,丝毫没把注意力移向我这方向。
直到我走近了,他才微微转身对我点了点头,“小兄弟,这是給大将军洗漱用的,大将军嘱咐我把这些交給你。”说完把东西交到我手上就跑开了。
我连谢谢都來不及说他就跑远了。
“怎么不进來进來。”
我身后的门帘被掀开,传出罄狱有些不高兴的声音。
“啊哦。”原本在我手上的东西已转移阵地转去他手上了。
我跟在他身后踏进这久违的地方,里头一点也沒变,只是桌案散落着一堆书。
罄狱他立在面盆架前漱口,我则在原处站着,显得手足無措。我是得帮他擦脸这些吗我走上前去站在他身边,等他漱好口我才把擦脸布浸在脸盆里,扭干后对他说:“我帮你洗脸吧”
他一手摸我脸,“嗯。”
还沒等我避开他就把手拿开了,看來是吸取教训了啊。
原本我是抬高下巴加踮脚來擦他脸的,或许他察觉了这姿势有些别扭,他一手撑着面盆架边沿,俯下身凑近我。
我忍不住与他眼睛对视,虽然这样我的颈和脚沒那么酸了,可这样一來反而让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许多,他身上干净独特的气息也隨着他的动作扑面而來。为了掩饰尴尬,我藉着转身拿澡豆缝隙悄悄地拉远我们的距离。
我先把澡豆在我手上搓出泡沫,再把这些泡沫分別抹在他脸上和耳后,接着仔细的揉、外加按摩,连耳朵和耳后也一併洗了。以前他洗脸時都是隨便大大力的搓的,看到都替他肉疼。
我帮他洗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觉得干净了才拿布把泡沫擦干净,擦好后又再把布浸在脸盆里冲掉泡沫然后扭干,再一次仔细的擦他脸。就这么來來回回擦了好几次,我摸摸他脸沒有澀澀的感觉了才停下。
他眉间与眼角有些细纹了啊二十八並沒多老,他已经开始长皱纹了。是常年风吹日晒和操劳所致的吗
“替我更衣。”
“更衣”
“对。”
我往他上身瞄了眼,只穿里衣,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松松垮垮的,隐约间还可瞥见他的胸肌。
替他更衣啊
我先把外衣给他穿上,接着是要把铠甲给他穿上。可这是要怎么穿的我站在衣箱前吃力的把他平時训练之時所穿的铠甲举起來研究。
重,沒想到这么重,穿在身上久了之后不就会很累我转过身想要替他穿上,可却遇到了困难。
我踮起脚,手一边抖一边把铠甲举起來也还是沒办法把铠甲从他头上套进去。不單只是我矮他太多,还是因为我力气不夠,沒办法把铠甲完全举起來。
正皱着眉头要告诉他時,我手连同铠甲已一併被另一双手握住了,顿時轻松许多,原本在我手上的重量也几乎被他承担去。这次他半屈膝让我与他的高度不相差太多,接着在他的帮助下我总算把铠甲替他穿上了。
我大大的呼口气,只是穿个衣我脑门上也可以沁出细汗来了。我用手擦汗他也抬手替我擦汗。我抬眸望向他,头发全乱了。
“我帮你梳头吧”
“好。”
我让他坐在床边,而后爬上床半跪着跪在他身后给他梳头。我一边梳,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