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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或许我的眼睛表达了我內心想法吧,让他也看出來了。他用一种听起來很艰难才能发出声音的嗓音低低说了句,別害怕我,手抬了又放下,好一会儿才下马车。

马车内一片寂静,良久,才听到老奶奶的一声低叹。

“唉,丫头。”

我伸手抹眼泪,“他是好人吗”

“唉不论他是不是好人,现在、眼下这般情景也已多说无用,如果那时我早些去到的话”老奶奶抱住我,“丫头,对不起,不怕,我会带妳离开的。”

一路上,我都与他保持距离,不让他靠近我。

我应该生气的,应该是恨他的,可每每无意间瞧见他落寞的神情,或背影,我竟然會生出不捨得不该有的心情出来。

我忍不住自嘲,这算什么喜欢他,不管他做了些什么都可以么

我再次醒过來,已不是在马车内或荒山野岭之中,而是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内。

我赤着脚站在地上打量这房间。

以画梁雕栋來形容也不为过,家具一应俱全,连梳妝台上也有胭脂水粉这儿会是客棧吗

“怎么不穿上鞋”

冷不丁他声音响起,我紧张得背对着他。这里只有我和他,就沒有其他人了

在我想转身逃开之时,我被吓得脚狠狠地缩了下,想要甩开握住我脚踝的手掌。

“別怕,只是替妳把鞋穿上。”

我望着他单膝跪着动作很轻地帮我把鞋套上。

酸楚,突兀地袭上我心头。

“你为什么要那样”

闻言他直起身的动作一滞,片刻后他缓缓站起來俯视着我,“我忍不住了。”

灼热的眸子锁住我,“原本,战争结束后,我就可以带妳回來和妳成亲,可是为什么妳总要拒绝我总拒绝我的亲近、触碰妳知不知道,妳只能与我一起,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就因为这些原因,就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來吗就可以完全对于我的抗拒、挣扎,视若无睹吗

“你就不怕,我不会原谅你”

他声音苦涩,简直让我怀疑我听觉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会等,总有一天,妳会原谅我的。”

“你出去。”

他眸色一沉,张开双臂,強行把我抱住。

我拼命推开他,奈何却撼动不了他半分。即使他只是紧搂住我,和以他特有的温柔安抚我,沒其它任何逾矩动作,我还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心存余惊而哭了出來。

碎裂的声响,温热的液体、老奶奶的怒吼、以及,狐狸的吠声。

我不安的顿住。

他眼神执着,“別害怕我,鸾清。”

我止住抽噎,伸手把他脸上的血抹掉。

即使如此,他还是沒放开我。

天还未亮,他已守在我门外。日復一日,从未间断,亦不曾迟到。

我來到他将军府已有一段日子,可我从來都不曾踏出房门一步。一日三餐,和我洗澡要用到的水,都是他拿进來的。

每次他进来,我都忍不住瞄向他受伤部位。

我真的沒料到那天老奶奶竟然会用瓷器來敲他的头

原来还担心他的伤势,可他只有前三天头上有包扎着白布,之后就沒再包了,而且看起來就一副不受伤势影响的模样,走起路來也沒有虛弱的跡象,我只好天天强迫自己别再去在意他伤势。

我终究還是离开不了。

罄狱他的房间就在我住的房间对面。

只要他沒出去,就一定是坐在我房门外,若他不在府里就交由府里的侍卫守在我门外,甚至晚上睡觉時他的房门也是打开着的。

就算我和老奶奶想逃,也插翅难飞。

清晨。

似远似近,似有若无,混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妹妹,妳做任何事之前,先想一想,做了这件事之后,妳会不会想说对不起会不会感到抱歉会不会后悔如果会,而妳还是执意要这么做,那么所有的后果,妳都要自己承担、承受。妳要明白妈妈沒办法一直守在妳后边当妳的后盾。”

“妈妈,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沒什么,只是”

全身不由自主颤了颤。

我揉揉眼睛,从梦里醒來,怎么忽然做这梦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到,只是真正让我下定決心的是妈妈以前对我说的那番话。只是怎么做了決定后,晚上就梦到妈妈说那番话的梦了

“丫头,想好了”

“想好了。”我宁愿做了之后才來后悔,也不想因为错过而后悔。

“好,想好就好只要妳可以放下,老太婆也不阻止妳了。來,这药拿着,拆下來后把这药水抹在妳脸上。”

“谢谢老奶奶。”

我坐在铜镜前,轻手地把面具一点一点撕开來。

好痒,皮肤被憋了这么久,不曾照过镜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变不好。我仔细湊前看,皮肤比以前还要白了啊只是有些红,倒沒其它什么问题。

以后我都不再戴这了,继续戴也已沒了初始的意义。

洗过脸后把药水塗在脸上,不多时红印消失不见。

老奶奶的药怎么都那么神奇还好香。

“就穿这身衣出去”

我停下脚步低头看,有什么不妥

“该换回女裝了吧”

我恍然大悟,说的是这个啊。

我折返回去把男裝和裹胸布脱下,在一堆的衣服里选了最素雅的深衣穿上。再把头发放下,从发顶中间开始编辫子,编到一半用布条系紧,与公主头发型一样。

“可以吗会不会怪”我不安的问。

“不会,很好看。”

那就好我手握住门把,缓缓把门拉开。

果然,他就在我门外。

“你们两个好好说吧,老太婆不打扰你们两。”话落,悄然转身离开。

徐徐的冷风不断周旋于我们身边,金黄色叶子也被这一阵阵的风带着脱离了本体,色彩斑斓的蝴蝶来回穿梭在我与他之间,翩然飞舞。

我微侧身往后退一步,“我们进去说。”

等了又等,我奇怪的看着他,“狱”怎么傻在那里

这時他眼神方清明了起來,和我一起进房。累了要发呆也別对着我发呆啊,天天都那么早起,不累才稀奇

“怎么把拆下來了”

我摸摸脸,“因为不想戴着了不好吗我很丑”

“不,不是,只是”他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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