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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我就坐在一旁等她醒來,又不会出声吵闹的。”

“不行,先出去。”

“我偏不。”

悉悉簌簌的说话声不停传入我耳里,扰得我无法继续午睡。

我穿上鞋子从屏风后走出,想知道罄狱在和谁说话。

“啊,嫂嫂”喊完即行了个当代女子行的礼。

我维持着一只脚在前,一脚在后愣在原地,是在叫我吗

“吵醒妳了”说着他快步走來,双手捧着我脸。

“沒自己醒的。”我指指站在他身后长得很美,同時又散发着英气的女子,有些吃醋,我还不曾见过他和哪个女生这么耐着性子说话的,“她是谁”

“我妹妹。”

我微张嘴看向他,“你妹妹”我心里的不爽马上一扫而空。

“嗯,不用理她。”

“什么叫做不用理我啊,哥。”

我拉下罄狱的手,主动靠近她,回了她之前行的礼。

“啊,別,嫂嫂,妳別对我行礼,哥会找我秋后算帐的”说完还做了个调皮挤眉弄眼的表情。

罄狱冷冷瞥了她一眼,古里古怪的表情立马不見。

“妳名字是罄翳吗”

她连连点头,“嗯嗯,我哥有告诉嫂嫂了”

“嗯。”好险,差点想不起來她的名字“那个,妳叫我鸾清就可以了”

“就要叫妳嫂嫂,嘿嘿反正你们就快要成亲了,迟早都要叫妳嫂嫂的了。”

“可”我话沒说完就被她无预警的举动弄得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

“嫂嫂,我們去別处说说话吧”说完不由分说挽着我手就想要往外跑。

“去哪儿就在这儿待着。”

罄狱挡在前头,拨开他妹妹的手,牽住我手让我坐在软垫上。

“有哥在,说话都不自在。”

“妳就当我不存在。”

我喝他倒給我的茶,想了想,还是说:“狱,我想和她去房里说说话,好吗”

“乖,就在这儿。”

“不要。”我握住他手掌,故意用软软的声音说话。

“好。”

见他答应了,我和罄翳兩个忍不住相视而笑。

臥室里,我们分別坐在软垫上,喝茶聊天。

“原來老奶奶说的是真的,在府里哥他不怎么肯让妳离他太远嫂嫂,有妳真好,这样我以后不会那么怕哥了,嘿嘿。”

我被她说得一阵不好意思,“妳很怕你哥哥吗”

“是啊,从小就怕,他很兇的。”

原來连他妹妹都害怕他。

我用茶杯抵住我嘴,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题好。一阵安静后,她忽然用低低的声音说,“嫂嫂,妳好美”

她双手摸我脸,“冰肌玉骨,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简直堪称国色天姿。”她紧皱眉头,“我不知道可以怎么形容,但恐怕这些词,都不足以用來形容妳美貌嫂嫂,妳真的好美”

好誇張,我不自在干笑一声,“哪有妳说得这么夸张,还有好多人比我美的,妳就很美呀。”

“不,我还不曾见过有谁比嫂嫂美的。我这模样”她摸摸自己脸,问:“嫂嫂真的觉得我美”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真的,沒骗妳,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谎呀”

她开心地对我展开笑颜。

我喜欢她的笑容,真诚、不虚假、不敷衍,让人见了会不由自主被她笑容吸引。

“嫂嫂,这狗好可愛,是妳的吗”

“嗯,它名叫狐狸。”我逗逗狐狸,惹得它汪汪叫。

“狐狸不像啊。”

我举起狐狸的前肢,笑着对她说:“可我觉得像,它是脸圆圆的狐狸。”

她哈哈大笑,“给妳这么一说,我也快觉得它脸像狐狸了。”

“咦嫂嫂,这是什么”

“这是十字绣。”

“十字绣我沒看过这样的啊”

“呃是么”

接下來的時光,我都在教她怎么綉十字绣,和聊我与罄狱的相识过程。

之前还烦恼万一和罄狱的妹妹相处不好该怎么办好,不过照这相处模式来看,这忧虑可以剔除了。

一直到与罄翳和她丈夫一起吃完饭了,罄狱马上迫不及待把他们两人赶回他们房间去。

我用袖子遮住我脸,不让他发现我偷笑。

我知道他不开心,吃晚饭之時他就一直拉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模样。

之前就已听罄狱说过他妹妹是和他一位从小认识到大的好兄弟成亲,不过一直都不曾与他碰过面,直到今日才有缘见到。

高大斯文,沉默寡言,和罄翳成反比不过他们两人,倒是感情很好,也很恩愛。

昏暗静谧的房里,宽大软垫上的高大男人盤腿而坐,拥住身材纤细的女子,将她置于他小腿上。

兩人静静地相拥,四周寂静无声。

“关于筹备我们两的亲事我真的一点忙都不用帮吗”对于这点,我总归还是有些过意不去,都他在一手操办,而我一点事都不用烦、不用忙,根本就太闲了

“不用,就交给我,妳就安心的等着做我娘子。”

我手指在他手掌心胡乱的写字,“我也沒嫁妝。”

“只要妳嫁给我就可以了,其它的东西对我來说都是旁枝末节的小事,我不要,亦不需要。”他把我搂得更紧,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妳逃不掉了。”

我咯咯笑出声,“我不会逃,只要你沒让我失望,伤心。”

“那么,这辈子妳都沒离开我身边的机会了。”

我按按他眉骨,“哼。”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大大力拍他额头,“我们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啊我們都要成亲了,成亲前,不用先去祭拜你父母亲吗”

他低声笑了笑,“我方要告诉妳这件事。要用的东西都已备好,明早我们两上山去祭拜我们的父母亲,嗯”

“好。”

他犹豫出声,“妳的父母亲真的不接过来吗我可以派人把他们接来。”

“不是我不要”我低落继续说:“是接不到他们过来,不管走上多少年,都走不回我家的。”

他不再问,只是把我搂得更紧,嘴唇贴着我额头,似是在无声的安慰我。

我瘫在他怀里,静静感受他的温柔,忽然想起他以前的某些行为,“你以前为什么总做些亲密举动”古代男子不应该是比较含蓄的吗连碰女生手的情況都不会出现的不是吗

“看不出吗求偶。”他淡淡的说。

“求偶”

“嗯。”

“可是、好不含蓄也不婉转”

“再含蓄、再婉转,恐怕妳会觉察不出。我也不想同其他男人一样,温温吞吞的,倒不如先下手为強。”

“你有病啊”然后又说:“不过你那求偶方法好奇怪、好老土”说完我毫不留情面哈哈大笑。

大抵是我太不知好歹也太不懂得看人脸色了吧,笑沒多久就再也哈哈不出声來了,只有透不过气和阵阵的晕眩袭来。

良久。

“鸾清就沒想过要同我成亲”他含着我耳垂低声轻语。

“沒,沒想过。”我有气无力说。

他脸色沉下來,“妳以前不是有绣双喜图案的十字绣吗这不是在暗示我说妳想和我成亲”

我震惊的看着他,“我绣双喜图案的十字绣不是为了暗示你说我要和你成亲呀,是因为我並不擅长绣其它的图案,只擅长绣这个而已呀你怎么理解得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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