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大厅的路上,我已知道來龙去脈。真的是,好老土的情节。
昨晚公主喝过我泡的花茶后,不多時就已梳洗准备就寢,在这期间什么都沒吃过,只喝过我泡的花草罢了。
可在半夜時分,忽然嘔血,昏迷不醒。
当時她周围的侍女和侍卫见公主嘔血,慌里慌张地赶去请御医,接着再去禀报皇上。经御医检查,说是中了毒,再经检查公主的饮食,证实了是我那壶花茶有问题。
我好想放声大笑,真俗。
这皇上还真不像皇上,怎么出事了不是把我抓进皇宮里,而是跑來这将军府这皇上头脑有问题。
“不是。”那些所谓的礼仪我不想理了,我爱怎么答,就怎么答了。
“不是那公主怎么会中毒呕血怎么会昏迷不醒”
“这就得问你们自己了。我自己泡的花茶,我自己很清楚是一丁点问题都沒的。”
“來人”皇上暴怒的放声大喝。
“皇上息怒,微臣妻子无礼冒犯,要罚,请罚微臣”
罄狱单手紧握住我手,可我一点也不觉得温暖、安心。因为我隐隐有所预感,接下來,他会站在皇上那一边。
什么忠诚、什么惟命是从我从没有如此刻这般,这么的痛恨这所谓优点。
皇上微瞇上眼,“若要证明那壶茶沒毒,那么,就把这杯茶喝下。”
“你以为我傻的吗我那壶茶沒问题,不代表这杯茶沒问题,你们肯定事先在这杯茶里放了毒。要喝,你自己慢慢喝个饱吧。”
“鸾清注意妳的措辞”
我错愕的看向罄狱,事到如今,你还在意那些神经措辞
“罄大将军,朕的为人,你肯定比任何人还了解。怎么你还信不过朕吗”
罄狱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
“鸾清,”他神色不明的望向我,“把那杯茶喝了,以此证明妳的清白。”
我不知我现在是什么心情,也不知我表情在此時此刻是如何的,“你不信我”
“這无关乎信与不信。”
“我不喝。”
“喝。”
这時已有宮女走前來压着我肩膀,要強灌我喝下那杯茶。
我最后一次握紧他的手,抱着从此以后不再眷恋他曾带给我所有的一切的心态狠狠甩开牵着我的手,再甩开肩上的压制。
一把抢过宮女手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再把茶杯狠狠砸向我那所谓的丈夫脸上。
几乎是任我自生自灭。
我从來都不知道,原來心痛,真的会让人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甚至是,呼不了吸,快要窒息而亡。
我越走,越沒力气。
很疼,肚子里一直有什么东西往下墜的感觉。
我捂着肚子,伏在冰冷的地上,明明距离房门只有几步之遙,我卻再也支撐不住,放任黑暗填满我全世界。
我是被脸上的骚痒感骚扰醒的。
我疲惫的拉下他手,“谁都可以碰我,唯独你沒那资格。”这是我醒來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一滞,声音嘶哑低唤,“鸾清”
“你以后別再叫我名字了,噁心。你碰到我,我也觉得噁心。”
他瞳孔一缩,似乎承受不住刚刚那番话。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我说的话很过分吗我怎么不觉得
“嫂嫂”
“鸾”
我再也忍不住,不等他说完,一把推开他坐起,甩他一巴掌,“我叫你別碰我啊你出去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资格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丈夫我也不承认你是我丈夫,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呀”
我几乎是用尖叫把话喊出來的。说是尖叫,其实也只不过是有气无力的拼尽全力用嘶啞的声音喊出來。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尝试握着我手臂要把我揽住,可每一次都让我挣脱开來。到最后,还是罄翳看不下去,劝他先离开,让她和我说说话。
我抱着膝盖把脸埋在我双臂之中,不去看他。隔了好久,我才听到他踩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离开。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我才把腿伸直,躺下。
“嫂嫂”罄翳她抓着我手,很紧,“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沒想到,皇上竟然会真的下狠手。我哥以为、以为、以他和皇上的交情,皇上是不会真的放药在那茶里的即使放药,也不会放危害到妳性命的药。”她哽咽一声接着说:“可谁知,皇上竟会我哥沒有相信妳在茶里下毒,他沒有我们知道这是公主的阴谋,她陷害你我们知道她根本沒中毒可是、可是、嫂嫂,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沒必要了。明知道这些事,还是阻止不了吗还是要我喝下那杯茶吗这算什么无能无能为力狠心
“我只问,我是不是有孩子了”
“嫂”
“是不是”
她抿紧嘴唇,“是。”
“是不是沒了”
“是。”
从头到尾,罄翳一直低下头,不敢抬头。
“呵,呵呵沒了也好,也好”我昧着良心说:“我也不可能再和妳哥在一起了,所以沒孩子也好翳兒,我讨厌妳哥哥,很讨厌、很讨厌,我不想再见到他,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了。我后悔了,我为什么要和他成亲沒有的话那该有多好该有多好呀”
“嫂嫂”
“妳知道吗公主來到这里以后我很少有开心笑的時刻,可他都知道吗妳哥根本就看不见了妳哥还曾问我怎么不穿那些衣服了,不是我不穿了,是被妳哥的那宝贝公主剪坏了,每一件。”
罄翳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來和他一起是这样的啊。什么白头到老,什么幸福,简直是在痴人说梦我不要了,再也不要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呀,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都不一样的都不一样”
我沒哭,可罄翳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真悲哀,不是吗
与房门只有一步之遥的高大男人,握紧拳头,呆滞的瞪着房门。
眼里尽是慌乱,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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