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费芷柔终于睁开了眼睛,又微微探头往外看去。
那边没有人。
他走了吗
费芷柔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拉开了门,往门外看了看。
门外也没有人。
他真的走了。
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是轻松了,还是失落
失落她躲都躲不及,怎么会失落呢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轻声笑了笑,费芷柔关上琴房的门,坐在钢琴前,深呼吸一口,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落下。
一首悠扬柔和的曲子很快从琴房传出。
她弹得专注,只为舒缓情绪,却不知琴房外阴影处,有一人在认真聆听,深谙的黑眸里闪过复杂的光,却是流光溢彩。
终于过去一天了。
一直想又不敢想昨晚的事,又怕遇到郎霆烈,这一天对费芷柔来说格外的漫长。还好,自那一面后,没有再碰到他。
希望睡一晚,明天起来能够淡忘一点,少想一点。
睡不着。在上翻来覆去了一个多小时,又起来看了会书,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昨晚的画面就会跳进脑海,清晰得像他此刻就在自己耳边喘息一样,让她面红心跳。
怎么办,怎么办,不能去想,不要去想
费芷柔干脆从上下来,打开摆放在房间角落里的跑步机,准备跑上几公里,直到把自己累趴、累困为止。还好她的房间在别墅的角落,楼下是仓库,旁边的房间也是空置的,即使是深夜锻炼,也不会被人发现。
跑了半个小时,费芷柔终于撑不住地停了下来。她倒不是困,但依然酸疼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运动,感觉腿都要从身体分离了一般。
已经十二点半了,应该差不多了,冲个澡,希望一会能有个好眠。
费芷柔无奈地抿抿唇,走进洗浴室。
洗完澡,等到穿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穿着运动服进洗浴室,迷糊地忘了把睡衣拿进来,便裹了浴巾走了出去。
外面房间的光线很昏暗,不想被人发现自己这么晚还没睡,她只亮了一盏头灯。
看到睡衣被自己放在上,她走过去,准备换上。
忽然,从昏暗的阴影里蹿出来一个矫健的身影,迅速抱住她。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还未来得及呼出声音,就被擒住了唇。
热切又霸道,辗转反复,就如昨夜,那么熟悉的气息灌满她整个呼吸
是他郎霆烈
想要捶打、推开的手就那么软软地减了力道,停留在他胸口,更像是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许久许久,他才放开她的唇,却还依依不舍地重重吮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清脆,让她原本就乱了的气息更加凌乱了,呼吸和他的一样气促起来。
“你在躲我吗”他一手毫不放松地搂紧她的腰肢,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染着欲念的黑眸锐利地盯着她,不容她避开。
“你怎么进来的”她垂下眸,没有回答,反而问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故作镇定。他确实知道怎么躲过监控来到这,可是这个时间,别墅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他怎么进来的
“从这里。”他朝窗口看了一眼,表情轻松。他知道她的疑惑,但他非要从大门进吗这里可是比大门更方便快捷的入口,凭他的身手几秒钟的时间就上来了。只是想来可笑,大半夜,他居然登徒子一般从窗口爬进女人的闺房。若是被莫修他们知道,肯定会笑掉大牙。
可是没办法,这个小女人一整天都在躲他。
一整晚食髓知味的后,她却迟迟没有露面,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让他见到她,而他想她想得都快发疯了
好不容易下午在院子里看到她的身影,他悄悄地走在她身后,像孩子般想要给她惊喜,却成了她的惊吓。当看到她头也不回地跑开,又紧紧地关上琴房的门,他终于确定她是在躲着自己。他以为经过昨晚,他们的关系会不一样,就算要保守秘密,在人前要保持原来的样子,但也不至于如此惊慌失色地逃开吧。她在琴房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进去,把她堵在里面问个清楚,可最后,郎霆烈还是只站在了琴房外面。
也许她还不适应两个人关系的变化,也许她还羞涩于面对他,那他就给她一点时间。不过,就一点,就一天,他没有耐心等得太久。等到深夜,等到现在,他来了,如同昨晚,她去了他的房间一样。
窗口看着随风飘曳的窗帘,费芷柔恍然大悟。她向来喜欢吹着夜风睡觉,所以不会关严窗户。
“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费芷柔只裹着浴巾,裸露着整个肩膀和半个胸口,又被他牢牢桎梏在怀里,这样的画面里,她却在故作疏离地问他何事,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她能怎么说,欢迎他来找她,还是让他再从窗口爬出去她说不出直接赶走他的话,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疏离。
“找你什么事”他忽然松开搂着她的手,后退一步,一把脱掉身上的t恤,扔在上,又逼了过来,眼底有危险的讯息,“你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
他都脱掉衣服了,她又岂会不知他的目的,可是,她不想,她不要,他们的关系只有一晚,仅此而已。
心口不一地应着,费芷柔被他看得口干舌燥,视线只能闪躲开,却又看到他光着的上身,一颗心更是在胸膛里乱撞。
昨晚太紧张,又太黑,她不敢看他,也看不清楚。可现在,在灯光的照映下,他的肌理那么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古铜色的肌肤,宽厚的胸膛,性感的腹肌,甚至还看到完美的人鱼线他是那种穿上衣服显瘦,脱了衣服又很结实的身材,也不像有的保镖练得一身太强壮的肌肉,完美匀称地能让人尖叫,就连她此刻,也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他一步步逼近,她不由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墙角,再无退路。
她瞥过脸,努力不去看他,支吾地说着,“你快走”
“怎么,用过一次就想甩吗”他撑着墙壁,用力把她抵在墙上,不容一丝挣扎,“是我表现不佳还是你觉得我很好打发”
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拽着领口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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