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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没有再打过去。反正尹南歌说马上回来了。更何况,现在对他来说,什么样的消息都不是他期待的好消息。

放下电话,目光又不由地望向了窗外,渐渐迷离了。

此时的她,在做什么呢,还好吗

心里有牵挂,有疑问,有猜想,可他知道,自己再不会去打听,再不会去知道了。

“南歌,你来了。”

“狼头。”

尹南歌再回到z市时,已经是两天后了,郎霆烈也已经出院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她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看着郎霆烈面如死灰的脸色,低声说,“狼头,有时间吗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虽然是疑问,但郎霆烈的表情没有变化,并不在意要去的地方。他看上去只是一具躯壳。

“去了就知道了。”尹南歌也不多说,看到郎霆烈的外套就搭在旁边的衣架上,伸手拿了过来,递给他。

郎霆烈犹豫了半秒,接过来,跟着尹南歌走了出去。

尹南歌的牧马人开出了郎霆烈的住宅小区,开过了主街大道,开到城市边缘的一个度假酒店。

下车,走进酒店,又上电梯。当两人在七层停下,走在住房部的长廊里时,尹南歌开口说话了。

“狼头,一会让你见几个人。”

顿了一下,在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时,尹南歌一边开门,一边说,“跟费芷柔有关的人。”

费芷柔

一直面无表情的郎霆烈,终于有了反应,不可思议地看着尹南歌,不明白为何她又和费芷柔牵扯在了一起。

可是,他还没发问,在看清坐在房间中央的那个人时,更加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怔住了

“费燕娜”

太震惊了,郎霆烈不由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怎么会在这里”一秒过后,郎霆烈看着尹南歌,眉心微蹙。不只是疑惑,也是厌恶。

“我带她来的,想让你知道一些事。”尹南歌走了过去,在费燕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又示意郎霆烈也坐过来。

略顿一会,郎霆烈也跟了过去。

“郎组长”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费燕娜看了一眼郎霆烈,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浑身颤抖,眼神落魄又凄凉。

她掩饰得很快,但还是让郎霆烈一眼看到她左眼角的伤,青紫了一大片,唇角也是破的,还有未痊愈的血痂。

原本风情傲慢不可一世的费家二小姐,沦落成如今的模样,确实让郎霆烈很吃惊,虽然他丝毫不同情她。

“我在r市时遇到她时,她刚遭受了一场家庭暴力,从家里逃了出来。她不敢回家,求我保护她,我就把她带来了。”尹南歌偏头,看着郎霆烈,“正好有些事情,需要她当面向你说明。因为那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说完,她又看着费燕娜,淡淡地说,“关于你妹妹的事情,你自己说吧。如果还想有人能够保护你,就不要说谎,一五一十的,我们只想知道你妹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费芷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尹南歌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郎霆烈忽然心跳加速了,呼吸却又慢了几拍,拳头紧握,死死地盯着费燕娜。

他不知道自己会听到什么。在已经听过很多次、确认过很多次之后,对于这个问题,他还会再听到什么。

大脑告诉他,应该离开。既然都结束了,就不要再去听,再去想。

可是身体动不了,心在告诉他,自己应该听下去。

因为这个人是费芷柔的亲姐姐,又有谁能比她更清楚费芷柔的事情。

即使不抬头,费燕娜也能感觉到郎霆烈猩红的目光,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

嘴角的刺痛让她更真实地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已经自身难保了,何必再去操心别人的事,让她说就老实说吧,只求能有个安全的舒适的去处。

“芷柔那件丑事出了以后,费家也不好过。尤其是我,跟翟镐表哥的事情就完全吹了。费家的产业受到打击,爸爸为了整合资金,把我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一个暴发户那家伙就是个,天天打我,还”

“你的事情我没兴趣,说你妹妹,说费芷柔”郎霆烈冷冷地、不耐烦地打断她,略微喘息的语气里尽是焦躁。

“哦。”被吼了一声,费燕娜剧烈地打了个哆嗦,看来以前受的惊吓不小。

、139还以真相,还以痛苦二反转必看

“费芷柔,我妹妹她”费燕娜又咽了一下,紧张慌乱地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们四姐妹,性情都不一样。芷柔是最坚强最勇敢,也是最善良的一个。我之所以讨厌她,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如她。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我都不如她我们的爸爸,表面上是个疼爱孩子的父亲,其实他是个恶魔。他只想要儿子,女儿对他来说,只是获取利益的工具。我想,在大姐离开费家的那一年,小妈和芷柔都知道了这件事,所以那年,她们才想要不顾一切地离开费家,逃离了r市”

“你说的是哪年费芷柔多大”郎霆烈忽然开口,打断了费燕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费燕娜愣了一下,不明白郎霆烈为何问起这个。但她没有问,想了想,说,“大概八、九年前的事情吧,我记得那天她上初中,应该是十四岁。”

八、九年前十四岁恶魔的父亲她就是因为这个所以逃到了z市,让他遇见了她

郎霆烈微微咬紧牙根,低垂下眼眸,“继续说。”

“她们没有逃出去多久,就被爸爸找回来了。我还记得,小妈被爸爸带回来时浑身是伤,而芷柔,直接被爸爸丢进了地下室,没给吃喝地关了几天几夜,直到高烧昏迷醒来后,受了惊吓的芷柔,好像忘记了自己在逃跑中经历的事情。在那以后,她也不敢再违背爸爸的意思,至少在表面上一直很乖巧”

郎霆烈忽然想起医生说的话,说费芷柔大概受过什么心理创伤,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那晚才会有那种失常的反应。这创伤,是在十四岁时留下的吗留下了对黑暗、对囚禁的阴影

而八年后的见面,她对自己毫无印象,也是因为那次的失忆,那次的后遗症吗

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所谓的爱她,竟然连她经历的这些刻骨的伤害都不知道

心被一点点的揪起,再狠狠地被揉成团,拧得他连呼吸都停滞了

紧握着拳,郎霆烈没有打断费燕娜,继续听着。

“去年,对,就是你们wof来费家的时候,芷柔要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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