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啊”小圆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二二爷”
樊余见状立刻拉了拉小圆,“二爷让你去烧炭,还不快去”
“是是”小圆忙不迭地点头,着急忙慌地跑出房门去了。
梁牧又对樊余道:“去叫修衣过来。”
没一会,炭烧回来了,修衣也过来了。
“她怎么了有什么症状”修衣看了眼床上两人的情态,一瞬的愣怔后便面无表情问道:“泡浴后多久出现面色潮红额头可有泛青眼中血丝呢”
小圆听到问话,羞愧地低下头,瘪着嘴一脸哭相:“修衣公子,都是小圆的错庆哥儿她入浴后,我我走开了”
“你”修衣叹了一声,“那她如何成现在这样的”
“我”
梁牧淡淡开口:“我在门外听到她嘶叫了。”
“嘶叫”
“樊余,你们先下去。”
“是,二爷。”
修衣看了眼梁牧抱着欢庆的样子,“你把她放平了。”
人是放平了,她的手却还抓着他衣衫,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梁牧看到修衣脸上好整以暇的笑容,轻咳了一声,没有坚持拉开欢庆的手,顺势坐在了床边。
“难得你也有这般好心的时候。”
“你一个大夫管这许多”
修衣收了笑容,不再打趣,沉下脸色去看欢庆她的脸煞白的,在颧骨处有一些异样的潮红,唇色有些发黑,乍一看有些像是中毒的模样。
“你进门时,她是如何的模样”
梁牧道:“眼珠突出,神情可怖,像厉鬼。”
修衣猛地皱眉,“厉鬼难道真是”
“你猜测是如何”
“她总是时不时地心绞痛,平日里却没有任何别的症状,我先前给她看诊,发现每隔一段时日她发作了心绞痛之后,脉搏便会弱一些,复而又恢复。如此循环往复,这几个月来,她耗去的元气已是不少了。”
“你知道如此,为何不给她配药”
“若是她听得进去,我自然会给配药。”
梁牧叹了口气,“能将药做成丹丸模样或加入她平日的膳食么”
“你倒是上心。”
梁牧正要说话,床上的人抓着他衣衫的手突地一动,他低头看去,只见欢庆睁开了眼睛,出神地望着床上的帐子,嘴里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走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
“为什么不走”
她看起来仿佛是望着梁牧,却眼神没有焦距,像是同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在说话。
两个旁观者对视了一眼,表情都变得有些凝重。
“我可以还给你啊,我也想回去。”她一边说一边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落下来,“但我永远不会跟你一样,懦弱到自寻死路,我不会把我自己送去死的,我不是你”
“我是吕欢庆。”
说到这里,她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长长出了一口气,神情又平静如初。
修衣长出了一口气,“梁牧,你这回可是捡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没有娘
栎城后宫。
秋行至末尾,冬便一天天浓了。
风吹到脸上比以往更为刺骨,大兴河西多为山脉高地,一入冬,北风凛冽,如刀割般在脸上身上剐来剐去。
一大早,宋王就与早早等在门外的张子良去了议事厅,神色凝重、步履匆匆,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都不见到人回来吃午膳。
宋王的小世子如意,近来十分嗜睡,因他老睡着,宋王也很少与他逗趣玩笑了。妡姬为此有些忧虑,又不忍心去闹醒自己的儿子,每天只得想些别的法子来吸引宋王的注意力。
自从入住栎城后宫,原先这宫里只有她一个夫人。夏侯妡姬随军四年,与宋王一向恩爱无比,鹣鲽情深,这份共患难的真情不是谁都有的。可是宋王毕竟称王,不过熬了两年,就又收进来好几位夫人,甚至还把那个女人
妡姬每每一念及那个女人,就如鲠在喉。
“夫人又在想事情了,天凉了,多注意些,别着凉了。”
正想着,肩头上披了一件长裘,芝姑姑从身后走来。
“芝姑姑。”
“夫人想什么出神了”芝姑姑是妡姬老家的一位远亲,自她跟了宋王后便也将芝姑姑带在身边服侍。
“芝姑姑,你说宋王会不会还在想她”
“夫人多虑了。”芝姑姑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如今夫人为宋王诞下了小世子,还取名如意,可见宋王对夫人的心意。”
“是吗如意,如意,如我心意”
“自然是了。如今宋王都搬到夫人这里住了,自小世子出生以后,宋王就没有去过别的夫人那里了。”
“可我儿如意还只是世子”妡姬悠悠叹了口气,皱起秀气美丽的眉毛,“我听闻前些日子,宋王专门派了冯将军出去寻那个人”
“夫人多虑了。”芝姑姑依然只是这一句话,她沉静道:“就算如此,她还要再回来,也有办法将她再撵出去。”
妡姬回头深深看了眼面容平静的芝姑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那妡姬就听芝姑姑的了,不再多虑了。”
两个人站在雕栏处说了会话,正要返身回屋,只见不远处周德领着一个总角小儿往后宫走去。那小儿穿着一身棉衣,一只手被周德牵着,秀丽的脸庞被风吹得发红,却更显出他的可爱来。小儿脸上并无多少笑容,稍微走近了,可以看到他那双忧愁的眼睛,水灵灵的。
“周丞相。”
“周德见过夏侯夫人。”见到是她,周德放开了牵着小孩的手,拱手行礼。
“周丞相多礼了。”妡姬看了眼沉默的小孩,“乐儿,天气凉了,要多穿些衣服。”
那小孩茫然地看向妡姬,又转头去看周德,周德笑了笑,“世子刚下学,许是课业有些重了,还混沌着,望夫人见谅。”
妡姬温和笑道:“丞相对乐儿可不要太严苛了,乐儿还小”
“我不小了。”小孩突然稚声稚气道:“乐儿没了娘,乐儿要快点长大。”
几个大人都是一愣,连带一直笑得滴水不漏的周德也眼神一亮,看着妡姬深思的面庞,他没有说话。
“是谁跟乐儿说,乐儿没有娘的怎的这样胡说”妡姬板了下脸,又矮下身摸了摸乐儿的头,柔声道:“乐儿有娘,以后乐儿有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我说,好不好”
乐儿没有说话,清亮的眼睛盯着妡姬,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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