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旗蹙了蹙眉。
停了一会他悟过来一般点了点头,说道:“不用想那么多啦,我只是欸,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去参加她的婚礼,但她是我妈妈,我拒绝她,她会伤心的。但你陪我去,我最起码有个依靠的人。”
“”也许她是懂的,但她并不擅长应付长辈。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这想得有点远吧,冯笛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还是忧心忡忡的,卓旗见状,伸过手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开玩笑而已,我妈她不太干涉我的生活的,你别这么未雨绸缪。”
最好是这样,冯笛想。
车子稳稳地停留在冯笛家楼下,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开口说话。
再呆下去,冯笛觉得她会呼吸困难,便伸手扶住把手,侧过身,想了想又转回来:“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卓旗笑得不怀好意,挑挑眉,“只是坐坐”
“”冯笛翻白眼,“就当我没说。”
等冯笛下车走进单元楼,卓旗忿忿地拍了下方向盘,这个吉靖川,真会挑时间找他诉苦。
还是约在上次的酒吧,灯光依旧是暧昧的暖黄色,圆形桌台上坐了形形的男女,举杯相碰,支在长脚凳下的腿,随着爵士音乐的节拍晃啊晃的,像酒杯里的酒一样,慢慢地也能让人醉了。
卓旗在角落里更加昏暗的卡座里找到吉靖川,他身旁还围着几个男男女女,卓旗顿时气愤,拍了他一下说:“你有局了还叫我过来,知不知道我很忙的”
吉靖川放下酒杯,手指着他绕了两圈,“你发什么火咱们两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喝不了一会就醉了”
卓旗没好气地挤了个位置坐下来,要不是念在他情场失意,他才不会无聊到陪他来喝闷酒。他说:“你不就盼着醉酒吗还怕醉得快”
吉靖川放下杯子,想说什么,摇摇头却又端起了杯子,眯着眼睛打量了下他,“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卓旗凝眉。
“一进来就跟我呛声,怎么欲求不满了发、春了”
“你他妈说什么胡话”卓旗怼了他一下发泄不满。
吉靖川翻了个白眼,没有就没有嘛,何必对他下狠手。他灌了一杯酒下肚,“我今天在哪里看到这样一句话,说是心动不叫爱情,心定才是,你他妈说这像话吗”
卓旗闻言,满身的鸡皮疙瘩,“你竟然跟我在一群人里面讨论什么叫爱情,太肉麻了”
“肉麻吗”吉靖川不太确定的摸了摸下巴,“我就随便说一下而已。”
卓旗恶寒地抖抖身,身旁突然欺上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暗黄的灯光下,卷翘的睫毛上缀着些黑色乌点,眼角挤出的细纹好像在刷刷地掉粉,她举着手里的酒杯,“卓大摄影师,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最近在忙什么”
卓旗还在转着眼珠子思考这个女人是谁,她的手已经抚上他的大腿,来回抚摸,像一条蛇一样盘旋。
他皱了皱眉,连忙推开她在乱动的手,“你谁呀”
“你不认识她”不等女人回应,吉靖川就帮他解了疑,“你失忆了吗她是kiki啊。”
卓旗惊讶地张大嘴巴,再回头打量了女人几眼,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kiki,那个他在越南时的女朋友,她不是黑黑瘦瘦像个男孩子一样吗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kiki很得意地冲着他挤了挤眼,“看你的反应,我变化很大”
何止变化简直变了一个人。
聊了几句,才知道kiki后来遇到的男朋友喜欢娇小玲珑会打扮的女孩子,所以她努力地想把自己变成他喜欢的类型,奈何,她变成了他喜欢的类型,他却不喜欢她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卓旗评价,又皱了皱鼻子,抚了抚自己的大腿,“不过你还是那样随便,我现在有女朋友了,你别再动手动脚了。”
左右两个人同时惊恐的瞪大眼睛,kiki先回了神,“那个倒霉的女人是谁”
卓旗嫌恶地瞥了kiki两眼,并没有跟她辩驳,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认识。”
“我认识吗”吉靖川插了脑袋进来。
“”卓旗不想回答。
kiki摇了摇酒杯,不知怎么心里竟有点落寞,但又十分期待那个倒霉女人的下场,她问:“你怎么不带她一起”
“我想她这应该还没来过酒吧吧而且她应该也不会想把第一次献给你们这些不认识的人”卓旗说。
“没来过酒吧”kiki觉得不可置信,“你泡了学生妹未成年”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卓旗撇嘴,“她是成年人,只比我小一岁。”
“这样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个。”吉靖川说,“不会刚好是我认识的那个吧”
卓旗默认,吉靖川惊得几乎要倒吸凉气,他坐起了身,脸上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表情,“冯笛吗真的是她”
“”
“你怎么会跟她”话说出口,吉靖川才意识到不对,他摆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冯笛我跟慧琳在一起四年了,冯笛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我们还是非常陌生,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那种非常尴尬又陌生的感觉在四年里从来没有消失。”
“她对不喜欢的人是会这样的。”卓旗不以为然。
吉靖川黑线,他觉得已经跟卓旗无法沟通了。
“听你们说”kiki拉长尾音,故意吊着悬念,“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女人,竟然放过了跟吉大少做朋友的机会。”
卓旗端了杯酒,受用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上来说,冯笛确实是比较高风亮节的。就不说他的其他前任,kiki是他在越南时认识的,后来他们一起回国,他介绍她给他的朋友们认识,可能三五次,后来他们分手了,kiki却跟他的一帮朋友玩得无比愉快这又是个悲伤的故事。
从酒吧出来,街上的灯光明亮了些,卓旗这才看清kiki的脸,她还是一样瘦瘦小小的,只到他的腋窝下,头发留长了,原本干净的面孔被浓厚的化妆品包裹,所以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忍不住拨了下她的头发,“别再随便为一个男人改变自己了,不值得。”
kiki撇了撇嘴,“你在说你吗”
“”卓旗笑着叹了口气,“我们有两三年没见了吧我一直以为你还在外边。”
kiki一直在跟一些跨国活动做志愿者,在一些小国家和岛屿上跑,跟他之前一样,也在飘来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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