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撇开脸去:“你别叫我你担心兄弟安危是情有可原,可你这样轻易的置国家大事于不顾,等哀家百年之后如何去跟你的父皇交代”
钟文:“”
易菇在钟文身后,看着皇帝被他老娘教训的一句话也答不上来,着实替他着急,额后冒着几滴冷汗:这太后可真够矫情的
钟文信誓旦旦道:“母后教训的是,孩儿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今后必定以国家大事为先。”
太后见皇帝说的诚恳,于是勉强点了点头,这时心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于是屏退了宫内的人。之后又要让仁公公和易菇也退出殿外,却被钟文阻止。
钟文道:“母后还有什么话要对儿子说么事无不可对人言,而且他二人都是朕的心腹,母后但说无妨。”
太后:“既然如此,那哀家问你,你跟皇后成亲也快一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钟文被问得先是一愣,等明白过来之后便装傻道:“什么动静”
太后见儿子装傻,便直接道:“你别给哀家揣着明白装糊涂。哀家的意思是什么时候能让哀家抱上皇长孙或者你直接告诉哀家,究竟你要一个人在御书房的偏殿住到什么时候”之后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试探着问道:”你你到底有没有跟皇后”
钟文新婚当夜因为一一的一场胡闹没有洞房的事情,当时太后是知道的。后来因为当时的皇帝身体不好,之后这事太后也无暇顾及。再后来先帝宾天,新帝登基,等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她竟然听说皇帝夜夜宿在御书房,刚开始还可以以为他是勤于政事,可是这给皇室繁衍子嗣也是头等大事啊。一一还小,还没有成亲。这重任便落在了钟文身上。
钟文看看身后的仁公公和易菇,心里后悔着,早知道母后要说这事情,刚才就该让这俩人退下的。
仁公公向来会看脸色,这个时候只是低着头避开钟文的目光。
易菇此时也是眼睛瞟向别处,表情严肃,一副“我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其实内心汹涌澎湃:难道艾亿还没有跟这皇帝竖起耳朵继续听
太后:“你别看他们。皇帝刚才不是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么”
钟文:“”
太后:“哀家知道当时让你娶皇后,你心里不一定愿意。如果你心里要是还有别的什么喜欢的人的话,大可娶进宫来”
钟文突然出声道:“母后”
易菇在旁边暗暗握紧了拳头:皇家的人真不是东西。把艾亿还给菇眼泪往心里流。
钟文调整了下情绪道:“母后,孩儿当日娶了皇后并没有不愿意。如今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之所以迟迟未与皇后行夫妻之礼。只是因为父皇宾天不久,孩儿想着我国一向以孝治国。想要为父皇守孝三年。请母后体谅儿子的一番孝心。”说着抱拳向太后深深一揖。
太后起身扶住他道:“你既然有这孝心,母后明白了。“
母子俩又说了番体己的话,钟文才从太后宫殿出来。
他边走边沉思着刚才对太后说的那一番话。心里不禁疑问自己,真的只是因为想尽孝心才不跟皇后同房的么如果不是,自己到底在排斥什么
钟文身后的易菇,此刻正愤愤的瞪着他,心里一面替艾亿被冷落后宫而愤愤不平,一面又不知道在暗自欢喜什么
易菇身后的小仁子看着钟文的背影:脚步沉重,皇上一定在想什么烦心的事。再看易菇的背影:易侍卫今天心情不错啊。走路一蹦一蹦的。
熙和二年六月末,在颖川府赈灾的南阳王和大学士费点回朝。
费点回来之后,经过一一口述,以南阳王的署名代为写了一份在灾区“以工代赈”的折子。其中内容字字有力,理据充分。
钟文拿上朝与众大臣商议过之后,大臣们都觉得相当可行。随即皇帝颁旨下去。
经过这回赈灾,一一在灾区的德行已经被传开,老百姓都说南阳王是位爱民如子的好王爷,一下子累积了不小的民望。“以工代赈”这个方案提出之后,一一更是得到了朝中一众大臣的认同,大家都说,没想到王爷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谋略。
钟文心里欢喜,想要好好赏赐一一和费点,不过俩人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大学士官居一品都已经是位极人臣了,升官是没得升了。就开口赐他们俩黄金万两。
费点道:“皇上,这黄金万两,臣以为不如就赐给灾区百姓吧。”
一一听了也上前说道:“臣弟也想将这钱捐给灾区的百姓。“
钟文理解费点的做法,想不到的是一一竟然也能这样慷慨,脸上忍不住漾开一丝欣慰的笑道:“好,难得两位爱卿高风亮节,当为朝中各大臣之典范。朕就将你们的黄金赐给灾区百姓。”
之后,又与众大臣议了别的事宜,才退朝。
费点和一一前后步出朝堂。他俩刚迈出前脚。后面就有仁公公追了上来。
、第二十六章设宴
“王爷,费大人,请留步”仁公公从后头追了上来。
一一道:“小仁子,什么事啊”
仁公公“嘿嘿”笑道:“王爷,费大人,今日黄昏日落时分皇上在御花园的聚贤亭设宴。要为二位接风洗尘。望二位准时出席。”
费点回应道:“好,我们知道了。有劳公公。”
黄昏日落。聚贤亭。
费点是最早到的。随后皇上钟文带着一行人也来了。唯独钟一久久没有出现。
另一头,一一匆匆穿行在宫中,经过宫门、花园、游廊。皇兄说好是黄昏日落的。可等他找到那个“聚贤亭”的时候,太阳早就沉下去了,亭子里已经点上了灯,月光洒下一地清辉。石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酒菜。
一一向亭子走近,一眼便看到了他的皇兄钟文。此刻皇兄一身常服打扮,正坐在那里与费大人说着什么,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儒雅又温和。
一一摸摸自己的小心脏,暗暗赞叹,我哥怎么这么帅。
“傻瓜,看什么呢还不快过来。”钟文磁性的声音从亭子里传来。
一一被钟文一喊,兴奋地一颠一颠地走进亭子,来到钟文面前。
钟文看着眼前的弟弟,几日不见仿佛又长高了一些,淡蓝色的罗衣映衬着雪白的肤色,如墨的发丝盘在头顶,插了一支玉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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