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木小绵顿住了,这一天因为明天就要结婚了而有些紧张,听了这句话忽然平静了,因为她笃定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她轻轻说:“我也很想你。”
她能听见萧子泓低低的笑声,听见他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那明天见,晚安。”
“萧子泓。”
“嗯”
“我也爱你。”
挂上电话后,小绵仍能见到远处的空中有一粒豆大的光在摇曳,如同明亮的北斗星,一瞬间照亮了她的心。
第二天五点钟时,木小绵和三个伴娘就从床上爬起开始梳洗,而化妆师发型师和摄像团准时到达这里。木小绵套上蕾丝花边的纱质传统婚纱后就被按在椅子上开始做头发。
在被喷上足以淹死人数量的发胶后,她软趴趴的柔顺头发终于和迪斯尼的老巫婆一样蓬松起来,化妆师与发型师齐头并进,一个站在面前描着脸,一个在后面编辫子,几个摄像师在不同方位都装上了摄像机进行拍摄。
木小绵忽然觉得他们的婚礼好像是场专门拍给宾客们看的戏。
化妆师给她涂上了最艳丽的唇膏,让她和几个伴娘在玻璃门上印上自己的唇形,一个男摄像师觉得有趣,也给自己涂了唇膏留下个巨大无比的唇印。
一切准备完毕后,木小绵盘腿坐在闺房的床上,等着新郎来迎接。木家的亲戚朋友们设下了重重关卡,从木家宅子的路边到通往木小绵闺房的旋转楼梯上共设了三观,最后伴娘团还把门反锁上严阵以待。木小绵在短暂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城堡里的公主,王子必须提剑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冲破城堡娶到她。
到了十点多时,萧子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终于来到了她闺房前。木小绵透过玻璃看见他黑色礼服挺拔地站在门外,他额头上冒着点点汗珠,可见木家的亲戚们把他折腾的不行。萧子泓隔着一层玻璃朝她微笑,用无声的口型告诉她:“我来娶你了。”
木小绵朝他挥挥拳头,以示加油。
徐娓娓告诉萧子泓要他找出哪个是小绵的唇印才能放他进来,萧子泓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男摄像师的唇印。小绵顿时黑线,在他眼中原来自己的嘴有这么大
众人哄笑起来,萧子泓的手指却略微往下移动,准确无误地指在了小绵的唇印上。
“唉你怎么知道是这个”萧川惊讶地问。
“直觉。”
萧子泓很淡定地说出了搪塞之语,他没有告诉众人自己曾多少次在小绵睡着后痴痴地摩挲着她的嘴唇,无论它夹杂在多少唇印中,他也能一眼就看出来哪一个是属于他妻子的。
突破了最后一关,萧子泓拿着一束花进了房间,在木小绵的床前跪下。他凝视着小绵如水流动的眸子,轻轻说:“老婆,我来了。”
他第一次喊她老婆,这个陌生的称呼从木小棉的耳里直接钻进了心里,像催化剂般让心跳得更快了,她垂着头“嗯”了一声,接过了他手中的花捧。
三个伴郎“噗通”也跪在地上,发出的巨响木把小绵吓了一跳,瞬间从粉红色甜蜜气氛里回到了现实世界。
萧子泓说:“老婆。”
伴郎们接口:“婆。”小绵:老婆婆
“请你嫁给我。”
伴郎们继续装回声:“嫁给我。”小绵:伴郎们这是要抢亲
“我会给你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伴郎们还扬起了手臂作展望太阳状:“幸福”
萧子泓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着放到小绵面前。木小绵好奇地打开了盒子,伴娘们也伸头去看,当他们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时都不由得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这是一整套的金首饰,包括了耳环项链手镯戒指脚链,特别的是全部做成了机器猫的图案。
“我在日记本里看到过自己曾说过可以用我亲手画的机器猫图案去打一套金首饰,让你浑身都是立体的机器猫,还是24k纯金,今天我终于兑现了我的承诺。”萧子泓眼中深情款款,如同碧蓝的湖泊,“我想做你的哆啦a梦,帮你实现所有的梦想,让你快乐。”
屋子里站着许多摄像师,数个镜头都在对准她,还有化妆师发型师伴娘们新娘们,她不是个喜欢在众人面前坦白自己真实情绪的人,如今却再也忍不住泪水纵横,哭得妆都花了。
她走下床站在年糕上抱住萧子泓在他耳边说:“我的梦想不过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不是梦想,只是个简单的未来计划。”
我们白头到老,天经地义,理应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啦,撒花
、番外蔷薇如瀑四月天
张学林坐在婚车的副驾驶座上,三人聊天聊得正欢时,木小绵的声音却渐渐弱下去。他回过头去,才发现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木小绵的侧面很美,浓密卷曲的睫毛覆下来,看起来活像个瓷娃娃,样子和她大学时没有半点改变。
“学林,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师兄弟说什么谢谢。”纵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张学林依旧带着些许腼腆,“当年师兄和师姐也帮了我许多。”
车在路上飞驰着,忽然一辆洒水车经过。司机来不及帮忙把车窗全关上,就这样只能看着悲剧上演。
木小绵正沉睡在梦中,脸上却被喷了一脸水,立刻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就连妆都花了。萧子泓急忙去掏口袋中的手帕,张学林却最先反应过来,抽了两张面纸递给小绵。
小绵怕水糊了眼,把眼睛紧紧闭上,张学林见她不去接,鬼使神差地伸手上前,擦在了她的脸上。然而手在触到她柔嫩肌肤的一瞬间,像被火烫了一下立刻缩了回来。
他怎么能这么做,万一被他们察觉了他的心思,他
“小林子,再给我几张面纸呀。”木小绵催促道。
小林子小林子
这是专属于他的称呼,这世上只有她这么叫他,一如笑傲江湖里的小师妹喊着她唯一的师弟。
张学林生活在苏北的一个农村里,家徒四壁。他的爹妈只靠种地这点微薄的积蓄来养活他和妹妹,供他们上学。村里的能干活的都进了城去打工,一个月能挣好几倍的钱,然而他爹妈却始终面朝黄土背朝天。村里有人笑他们傻,他爹妈就理直气壮地顶回去,“要是都去城里打工了,那城里人吃啥子”
虽然二老自己始终不愿进城,但却卯足劲供张学林读书,希望他能考到城里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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