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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世琉璃雪 唐挽莞 2299 字 2023-10-11

gu903();我眼角坏笑凑上曲寒耳边偷偷问:“什么不愿想起的事”

曲寒呛咳了几声不想答我,看流光并未注意方才遮住双唇小声道了一句:“风流债。”

噗嗤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实在是红瞳曲寒头一次这般没正经的神色害我失仪,且风流债三字怎么听怎么觉得好笑,想不到这一表人才风度卓然的神将竟也免不了世俗。

这一笑不打紧,可流光抬头看我不明所以:“姑娘笑什么”

“不过是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是琉璃突兀无礼了。”我立刻收敛了笑容一脸正色。岂料正经不过一刻却被曲寒揪住耳朵叨叨个不停:“谁让你下山的,不是让你好好待在风华宫不许乱跑吗”

“疼疼疼”我吃痛挣扎,园外的紫雾戾气顺着风向散进了假山石中。鸿琰凝眉警惕,我攥紧了曲寒的衣袖不动,安静了许久倒没见什么异常。

“我还以为窥心镜有多厉害,如今看也不过如此。”我双手环胸洋洋得意,鸿琰却还我一记冷笑。

“不尽然吧”

“不尽然”我起身到他跟前反问,鸿琰又闭上了眸子淡淡回答:“你自己过去看。”

看我看谁啊

我白了鸿琰一眼不以为意,转身却见曲寒神色有异:“仙尊,你怎么了”

曲寒捂紧胸口呼吸不畅,我过去捧住他的颊连连唤:“仙尊,仙尊”

“小鱼”曲寒双眼迷离将我缚在怀里,“是我不好,我没有留住你,不要走,不要去找他”

“仙尊说什么谁是他”我被他锢住不能动弹,心上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是小鱼

曲寒闭眼挣扎了好一阵子方才静下心神,仰头喘息倒了下去,额上大汗淋漓神志微弱:“小璃,你没事吧”

“你该问你自己,你刚才怎么了”

我拧上袖口为他拭汗,曲寒红眸微恙心事重重:“我没想到紫雾花竟如此厉害,屏息之法亦不能防。”

“可我们三人屏息无事,怎就你一人受制”我言下不懂,曲寒听此问才望过流光的方向,他闭眼安宁似是无碍,身侧却受紫雾戾气环绕不去,这是仅他的幻瞳才可见到的情境,流光已入幻了。

“不好”我搀着他扶墙坐起,曲寒靠着我的肩运气疗伤,“流光陷入幻境,我得去救他。”

“原来如此。”鸿琰起身玩味一笑,“青灵诀可抗紫雾花戾气,如此便无需忌惮无情老人,窥心镜唾手可得。”

“你要怎么救他”

我专注于流光身上不觉鸿琰神色有异,曲寒沉了沉:“用我的幻瞳入他潜意识救他清醒,你和我一起去,我不放心你同那魔头一起。”

我回头看了鸿琰一眼,他眉心闪烁微挑起嘴角好像在计划什么,不容我再思索曲寒便以幻瞳之术牵着我入了流光的意识。

我与曲寒落在一处村落,眼前的矮房简陋不堪,但却布置清幽淡雅。

“仙尊,这里是哪里”我从未到过类似的地方,这里好陌生。

“此处我也未到过,不过好像常听流光提起,茅屋香草,美人琴筝。”曲寒说这话我才意识他的红眸褪去,举手投足又幻回了最初的浅蓝仙袍,桃花眸子似笑非笑,牵着我一路往前去。

“仙尊,我们去哪里”我跟在他身后问,前方似有传来琴曲之声。

“嘘”鸿琰竖起食指到嘴边,“你听。”

我闭眼凝听:“好美的曲子,从未听过。”

这琴声优雅又极尽悲婉,我好奇是什么人能奏出如此天籁。穿过一片稀疏的竹林,我与曲寒放眼所望的方向不一样,他见筝前坐着一粉若云霞的婀娜倩影,我一门心思却只在她身后数十步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上有血,战甲上覆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他的眸下也带了浅显的血迹,一路伏地前行,两侧掌心磨出了累累伤痕。

这人如此狼狈我也认得,他轮廓生的精致,眉角眼梢浸上尘土血渍也是难掩的好看。

抚琴倩影侧耳听身后的响动,察觉动静起身回眸,林上投过的艳阳如珠衬得她的眉黛如月皎皎。

她上前,身后的罗纱粉裙随步而动就像迎风绽开的花蕾,还透着微微的清香。

男人望着踏来的锦鞋不禁怔住,征战多年的警觉迫使他反手握上别在腰间的短刀,这一动作却反致伤口裂开,一抹红色浸过几重战衣透出了银甲之外。

“你受伤了”女子拂过纱裙蹲下,玉指青葱抚去了他眼角未干的血痕。

我不顾其他朝着二人歇斯底里:“流光将军,这是窥心镜制造的回忆,是假的”

曲寒说他因窥心镜而使潜意识回到了过去,既如此那唤醒他就是了。

“小璃”曲寒阻止,捂住我的唇却为时已晚。

流光闭目挣扎,蓦然间捂头望天隐忍不发,眉心扭曲挣扎写满了痛苦。竹林倩影开始流转模糊,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瞧见一团流动的翠绿。停下的时候竹林依旧青葱,古筝架前身姿不在,却多了一位我不认识的冷面美人。

“她死了,你玩够了也该回了罢”美人手执玉盏眼角微怒,指尖触上杯缘不禁增了几分力。

“你以为她死了你便可从此高枕无忧”流光换下战袍着一袭素色锦衣,发间绾了一根不俗的木簪。青丝泻下与方才所见全然透出不同的气质。

“窥心镜所致的过往是因果束缚,与常人入梦不同。这种梦境既是虚幻也是真实,是无法唤醒的。”曲寒低头看我做出解释,我却知他必有办法。

“仙尊有法子,小璃在这等你。”我勾起眉角弯弯,惹得他忍不住在我颊上捏了一把。

“你这妮子怎知我有法子,也许我没有。”

我别头表示不信:“仙尊是风华上仙的长徒,佛戾山正儿八经的主人,你都没法子我更不知怎么办了。”

曲寒只浅浅一笑不在说话,脚下一点拂袖腾空向竹林上飞了去。流光对着石碑冰凉独酌烈酒。美人受了冷落上前夺过他手中的银壶:“我才是你的妻子,她已经死了”

曲寒趁势催出瞳孔掩藏的幻境之术,流光怒视美人正欲发作,却不料天上落下一柱红光将那冷面美人打成了离散的幻影。流光抬头望:“曲寒”

“你中了紫雾花戾气,快放空思绪”流光瞳孔正对曲寒的一双红眸,心里如受了刀割一般泛起痛处。该记起的不该记起的全数涌上脑海,凡女秋翎,圣母云若。前者替他挡了天劫,后者毁了他痴想的一切。

我驻在原地看曲寒施以幻瞳为他除心魔,脑中却不自觉回忆冰霜佳人诉以流光的话。

“我才是你的妻子,她已经死了”

我皱眉,胸口突兀袭过钻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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