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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世琉璃雪 唐挽莞 2279 字 2023-10-11

gu903();我拖着云若的尸体艰难地向殿外走,她是九重天宫的云若圣母,她授了我驾云之术,我不会让她的身子待在魔窟,不会

奉虔眸中生出警惕:“娘娘这是何意”

眼泪迷了前方的视线,我腾出手拭泪后继续走:“焚心盏已经给了你们,难道还要霸着她的尸身不成”

奉虔笑了笑不以为然:“焚心盏交换断肠丹解药,我们已两不相欠。娘娘入殿前主上曾令将她的尸身挂于魔殿口示众,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

好慎人的四个字,挫骨扬灰

我走近了几步回报以他同样的笑:“可以啊,只要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奉虔冷笑不屑:“娘娘这是为了她与主上作对”

我早料到他会如此说:“那么请问奉虔将军,有仇必报可是如此”

奉虔点头:“是如此,那又怎样”

我挑眉回头望着满殿诸魔:“那便是了,自古以来有仇必报,那有恩便必还。云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为她收尸不算过分吧”

“救命之恩”奉虔反问,“谁不知道你们相识不久何来救命之恩”

“这话若由旁人来问我倒不觉得新鲜,可奉虔将军如此问会不会有些贵人多忘事”我眉目正色话中有话,紫槿来东南山那日,他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

奉虔果然愣了愣,半晌才又阴沉沉看着我:“那如你所说,曲寒他养了你一百年我们众所周知,你是不是要为了他对付主上”

“你”我一时哑口无言,他这话分明是调转话题强词夺理

鸿琰食指抵额很是烦闷:“奉虔,你放肆了。”

奉虔忌惮鸿琰方才闭口作罢,他步下石阶走到我身前缓了缓:“你在恨我吗”

云若自裁身死,我的心五味杂陈,半晌才忍住渗出的眼泪低喃:“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鸿琰指痕拂去我眼角的湿润:“你闯入浮生殿让我难为,你要带走她的尸身让我难为。她当初以你的性命为要挟让我放过流光,我如此做也错了吗我不禁想若今日身死之人是我,若此地是风华宫,不知曲寒会不会留我全尸”

我怔了怔:“要挟”

鸿琰看我苦笑,继而便又回头厉目:“千绝,去雷火狱放殊彦出来,你们护送娘娘将云若的尸体送还给流光。”

奉虔脸色大变:“主上,这不行啊”

鸿琰冷眸锢上他的喉:“你再多嘴,便顶了殊彦的位置去雷火狱待几天”

奉虔脸色煞白不再多话,鸿琰松手径直从我身侧离开了浮生殿。擦身之时他说了一句话,你是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否则东南山也留不得他们。

鸿琰走后诸魔也跟着离去,侍婢跌坐了下去直喘粗气,半晌也回不过神来。

我攥紧娟锦跪坐在她的尸身前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我明明已经发现了端倪,我明明应该早一点告诉她的。

浮生殿静的出奇,忽而身后传来一声关切:“起来吧,地上凉。”

我回头时眼眶不争气地又湿了,面前一片朦胧只轻轻问了一声:“是殊彦吗”

殊彦走上前俯身抱起了云若:“走吧,送她回家。”

我揉了揉眼皮哽咽:“我又闯祸了,你不骂我吗”

段千绝眼眸深沉倒也不说话,殊彦仰头思索后只是疑虑:“你后悔了”

我摇头不语,我不后悔,却已连辩解的心思都嫌多余了。

殊彦耸耸肩:“那不就得了,闯祸也好重情也罢,只要无愧于心就是了。顺便告诉你,储玥曾经也这样气过主上,他那时候说什么也要去天尽头救曲灵,险些害得主上一口气上不来跳长江了。”

“噗”我捂唇止不住地笑,殊彦这才跟着段千绝往殿外而去,一路走还不住催促我麻溜些不许偷懒。

逗笑过后我才看着他的背影失神,殊彦,谢谢你

、焚心一炬二

段千绝本是要去佛戾山的,我记得流光在清雅小筑休息,便让他转道去了曲寒在人间的那座宅院。

进屋时曲寒不在,流光打掉了送药小妖手中的解药怎么也不肯吃。解药落地滚至了我脚下,小妖见殊彦和段千绝如释重负便上前来:“大人您们可来了,解药已送到了,可他不肯吃。”

段千绝哼了一声不屑道:“命是他自己的,不吃就不吃吧,莫不是还要喂他不成”

流光躺了许久应是恢复了力气,眸光望着我咬唇道:“为什么鸿琰会派人送解药来是不是云若将焚心盏交给魔殿了”

我上前几步只将解药递给他:“这是断肠丹的解药,你快吃了吧。”

流光冷笑着再次将解药拂在了地上:“我不吃背弃天界换来的东西我不吃你让云若过来,我要亲自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

我拾起解药再次摊手递至他身前:“不吃解药你会死,云若不想看你死。”

流光拿过解药笑了笑,继而扬手便抛至窗外的竹林尘埃中。

我失神错愕追至窗边却只能望见一片翠绿青葱,那么小的一粒丹药犹如尘沙一粒,再要寻回谈何容易

我气恼回头便扬下一巴掌:“流光,你做什么”

流光抚着脸颊冷目讥讽:“出卖天界的叛徒,她换来的东西我不会吃的。”

我将云若的娟锦掷于他脚下:“是吗那这个叛徒可真够蠢的,搭上自己的性命却白白救了一个负心郎”

“搭上性命”流光这时才注意到段千绝身后的殊彦,他怀中抱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红衣美人,美人着桃花妆容煞是好看,神色间却早已没了气息,“她她怎么了”

殊彦走上前将云若置于一处小榻上:“这是你的妻子,你自己管。”

流光一时愕然无话,半晌呆滞于原地不知所措。云若的嫁衣沾了血腥气,血渍干涸早已不再淌了。

流光一步一顿往小榻去,我转身背对着他隐忍住想哭的冲动:“五千年前你受重伤坠于一处小镇的青石路上,你压扁了她的百合花。她将你枕在膝上喂你喝水,她对你说:你记住了,等你好了要做我相公,知道吗”

“你胡说什么,救我的人是秋翎。”流光话如此说却不自觉抚上她的颊,鼻梁酸楚淌下一滴湿润浸了她的额。

我转身无力笑了笑:“是,秋翎是救了你,可你等了三天三夜的人是云若,第一个跟你说那句话的人也是云若。你可知自己为何苦等了三日吗因为她上天去阻止天帝赐予她的婚事,因为她不知道她要嫁的那个人是你”

流光肩目光如炬晃她的身子:“云若,这又是你使的计谋是不是你在装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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