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曲寒回眸苦笑:“你觉得我们有的选吗”
奉虔直言:“你们确实没得选,若是不赌,佛戾山上下有的是人让我们杀”
曲寒率先施术升上了云端,鸿琰亦随后紧追而上。动手之前,他蹙眉正色:“孤问你,阿璃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曲寒愣了愣不料他会有此问,转念一想却又明白了什么,一时间攥拳犹豫不知该如何答。
鸿琰看他沉眸更是不悦:“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很难回答吗”
“不是还没打吗”曲寒运出剑气全身化作一片红,“等你赢了,我连同这个问题的答案将往生珠一块儿给你。”
鸿琰望他的红眸不惧:“一百年前你有能耐剥离孤的魂魄是因为身边有风华,现在的你是一个人,孤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全是骗子
琉宫静悄悄的,我撑着床沿唤了一声雪灵童和一声澄萸均无人应答。
腹下渗血越来越多,我捂着肚子艰难从榻上翻了下去。撑着床架好不容易站起身走了几步,身下的红色越发触目。
“澄萸,雪灵童”
我一路扶着墙壁家具踏出殿外,庭外空无一人,连看守的妖兵也不见了动静。
我吃力唤了唤:“有人吗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殿门口的妖兵只剩下一个,且已被术法化成了冰柱。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好,面无血色颤颤巍巍向前走:“来人,来人啊”
绿芙处理了澄萸的尸首优哉游哉走了过来:“哟,这不是妖后娘娘吗哎呀您流血了,您还怀着孩子呢,得赶紧找大医啊。”
我顾不得许多攥上她的腕:“帮我帮我叫人,快”
绿芙不由分说立刻翻脸拂开我的手:“东南山谁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谁救你的孩子就是和主上过不去不信你就找主上去吧,他这会儿正在侧妃寝宫陪着用点心呢。”
绿芙说着转身大摇大摆走了,我被她一推踉跄不稳跌在了地上,还想起身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了。
小腹疼痛越渐明显,我咬牙蹭着青石板一路往玉镂殿爬去,只能找鸿琰了,我不能让孩子有事,我要救我的孩子
偶有路过的妖兵侍仆见此情景皆是绕开了走不想缠上麻烦,好不容易有个年纪稍小的过来搀我却被身边儿的长辈给拖了回去:“她怀的可是野种,殊彦公子因为她就这么死了,你还想不想活”
再疼我也咬着牙不能哭,殊彦说过在人前哭会被笑话,我不能被笑话。孩子,娘会救你的,你等我
颊上渗出的汗珠一滴滴淌在地上,指尖泛疼想必是磨破皮了,我闭上眸子将那险些脱口的惨叫硬生生咽了回去,熟不知身后长长的鲜红是我一路而来留下的印记。
群下暖流越来越多,我蹭了一脸的土渍好不容易靠近了玉镂殿:“鸿琰,鸿琰”
丁妙余沐浴过后套了一件简单宽松的衣袍打着呵欠从里头出来:“哎呀,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回她的话,也没力气回她的话,只拼尽全力喊着鸿琰的名字。他会出来的,他会救我的。
“鸿琰,鸿琰救救我”
丁妙余拉过香肩上的衣口故作困倦:“夫君被你弄得劳心劳力好不容易睡下,这会儿怕是不容易醒过来。再说,妖后娘娘怀了野种被夫君亲自强灌打胎药谁不知谁不晓姐姐有点脸面就不要喊了,妹妹替你害臊。”
玉镂殿外的妖兵听后均忍不住捂嘴笑,我终于忍不住小腹疼痛叫出了声来,不经意回头却见自琉宫方向而来的地上留下了一长串腥红。
绿芙皱眉冲做活的小婢子们嚷嚷:“还不快去把地上收拾了,弄得脏兮兮的尽是晦气”
“鸿琰,你出来,这是你的孩子,鸿琰”
我带着哭腔最后唤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开口的力气,段千绝闻讯来时我已渐渐没了意识,孱弱间被他拍了拍脸蛋才清醒了些。
“娘娘,娘娘”
我睁开眼不自觉攥上他的袍子:“段大人,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段千绝抱我起身怒目望着玉镂殿前的每一个人:“丁妙余,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丁妙余由绿芙搀着步下了石阶:“报应我从前未曾害过一个人却惨遭家破人亡之祸,那些人怎么不遭报应只有为自己争取才能叫自己不被欺负,我希望段大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段千绝不以为意:“千绝不需要侧妃威胁警示,如今殊彦已死娘娘也成了这般模样,不要逼我鱼死网破”
段千绝在丁妙余的怒目中转身离去,受绿芙差遣的下人打扫着一路延伸的血渍不敢留下任何可查的痕迹。
回琉宫后段千绝找来了自己住处的侍仆炖补品请大医,我醒来时血已止住了。
“我的孩子呢”
段千绝驻在床前面露愧疚:“千绝来晚了,保不住娘娘的孩子。”
我笑了笑,任泪水划过脸颊却只是在笑:“段大人跟我开玩笑吧,我的孩子好得很,他好得很”
段千绝抿唇才道:“孩子已久不在了,娘娘请节哀。”
我哽咽了几声撕扯着嗓子向他嚎啕:“你胡说我的孩子不会离开我,他会平平安安出世平平安安长大,我连他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他怎么能死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我泪眼迷糊连他的脸都看不真切了,鸿琰负了誓言,殊彦走了,我以为我至少还有孩子
这时门外的侍婢端了热水进来,靠近桌角时段千绝眸色深重道了一句:“小心别靠近我的刀,此刀戾气深重不同凡物,若被刺中不死也得损伤几千年的修为”
“是。”
受他警惕的侍婢低头应了应便绕远了走,雪灵童骂骂咧咧从外头回来见着我就迎上前:“琉璃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刚刚出去被人困住了,她不许我找人去”
我躺在榻上像一摊软泥:“她拿着箫是吗”
雪灵童点头不再说话,我无力笑了笑,我就知道是她。我阻她得到昆仑剪,这便是她要我付出的代价。
“你们出去,我现在只想一个人。”
雪灵童难得听话,不反驳转身便离开了。段千绝亦随之带门而去,离开前遣走了寝宫内所有的侍婢。
安静了,终于安静了。
我抚上肚子无声地哭:“孩子,他们都走了,娘只跟你说悄悄话。”
腹中已没有了胎动,我却觉得和孩子还在,一切都还在。
“你是青青还是扶青娘都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不知道该怎么叫你。娘叫你青儿好不好”我眼角划过的湿润浸透了软枕,“青儿,你知不知道我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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