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直觉是过了很久。过了很久他才起身穿回了衣裳,我将头埋在被子里已经不敢再看了。
我想一个人哭一哭,他却穿好衣裳坐在床前迟迟不走。
我懒懒瞟了他一眼:“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破天荒地不答我,也未动。
我没了耐烦心又道一句:“我让你出去”
“我不过是坐在自己的女人身边,为什么要出去”
他这话讲得冰冷,我却不由得一怔,这不是小墨的声音
我脚下蹭着被单坐起了些,周身裹住被子不住往床角最里处挪:“你你不是小墨”
他回头时我只瞧见了血红色的瞳,鸿琰怎么回是鸿琰
我心里有些惊,更有些怕。他静静坐于床头木讷望着我:“我没想到自己会失败到这种地步,今日竟然亲眼看见自己的女人动了背叛自己的心思。看到我你很失望吗应琉璃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这辈子都休想背叛我”
我隐去心里的恐惧冷冷扬唇:“堂堂魔君竟然假扮成一个妖兵骗我,我看你是太闲了。”
他忽而怒目跪上床前低头抓住我的手咬了下去,我闷哼一声抿唇忍住这股痛,掌侧很快散出了浓浓的血腥味。
鸿琰这一口几乎用尽了全力,半晌后抬头只给我留下了渗出的血渍和一行深深的印迹。
“这是我的记号。记住,你是我的。”
我抽回了手吃痛抚着渗血的地方:“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鸿琰掐住我的脖子笑得格外陌生:“是啊,我本来就是疯子,我是个疯起来什么都可以做的疯子所以,你别惹我。”
我被他掐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没有小墨,从来都没有什么小墨。我还以为魔殿至少有一个关切我的人,到头来竟连这都是假的。
我闭上眸子任他束缚发泄,应琉璃你就是个十足的傻瓜
鸿琰掐了一会儿还是松手了,他苦笑着转头离开了这间屋子。我从头至尾只望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在他的心里我已经彻底脏了吧
鸿琰踏出密室第一件事便是召人唤来了奉虔,桌上的鱼骨镯已修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外观上的裂痕仍旧很明显。
奉虔很快到了他身前拜礼:“奉虔拜见主上。”
鸿琰低头望着那不复原来模样的鱼骨镯冷冷开口:“听说曲灵已经死了,那人孤不知是谁,她拿着风华和曲灵曾经用过的长箫闯入了魔殿,孤命你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奉虔一阵心慌只敢试探性地问他:“魔殿竖有结界怎么会混入生人,主上可是亲眼所见”
鸿琰瞳中的腥红未去,眸子阴沉地瞟了他一眼:“孤亲眼看见她差点儿对阿璃动手给你三日时限必须把人找出来,否则你这将军的位置就别做了”
奉虔不敢多言只能点头应承了下来,离开阙宫后不敢耽搁径直往玉镂殿的方向去,沿途不自觉擦擦额角上的汗渍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
奉虔此番施了隐身术进去,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锢着丁妙余的脖子问她白姻在哪。
丁妙余忽然被他如此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白姻从身后执箫而出不禁皱眉:“奉虔你做什么”
奉虔松手望着她怒不可遏:“你还敢说,你是怎么被主上瞧见的”
“鸿琰”白姻闭眼想了想却无所获,“他何曾瞧见过我”
奉虔压低了嗓门给她提示:“主上说你对妖后动手”
白姻蹙眉:“难道是那个小妖兵可他又不是鸿琰。一个妖兵说的话你随意找个借口否了不就是了,何故如此慌张”
奉虔冷笑:“我倒也想找个计策否过去,可主上说是他亲眼瞧见的”
“什么那个妖兵是鸿琰”
白姻咬唇暗骂了一声转身欲走,丁妙余上前拽住她的袖不住地求:“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虽是幻影却也不能有损,若是有损便会伤了本体。眼下该做的我都做了,你接下来只需要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侧妃就是。若是我冒险留在这儿被鸿琰发现了你也得吃不了兜着走。”白姻嘱咐了几句便立刻正色,“你想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但只记住一条,不许趁我不在伤她性命知道吗”
丁妙余脸色难看却还是抿唇点了点头,奉虔拦在在她身前直言道:“你走了我拿什么跟主上交差”
白姻并不忧虑这一层:“三分真话七分假话将军应该会讲吧你就说打散了我的音律幻影不就成了”
奉虔也觉得如此甚妥,渐渐放心舒了口气却仍疑虑:“你确定应琉璃会心甘情愿离开魔殿”
白姻笑了笑:“确定,出了阙宫后她一定会动这心思的。”
、重回琉宫
我以为石门不会再开了,或者打开的时候见到的又会是那个侍女。
这一次,我看到的还是小墨。只不过,此小墨再也不会是从前的小墨了。
他端了饭菜过来,今天的汤是清炖排骨,如往常一般盛到碗中递向我身前,只是他今日没有说话。
我不回头也不想接他的东西:“我说过,你再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鸿琰顶着“小墨”的皮囊端着碗讲话没有一丝温度:“这里没有鸿琰,我是小墨。”
我笑了笑:“我没心思陪你玩这样的游戏,出去”
他不似往常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反是坐上榻边舀了一匙喂向我嘴边:“雪灵童挨了打修养到今日已经好多了,我在考虑是不是再让他挨上一百个板子。”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夺过那碗汤全数喝了下去,我想问他曲寒是不是还活着,可是我不敢。我承认我现在正日益加深对他的恐惧,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减少和他的对话。至少这样,我会心安一点。
他盛了饭菜给我,我都吃光了。从前折腾“小墨”是希望留个人多陪我一会儿,可如今,我巴不得他走的越早越好。
又是十几日不曾沐浴,我偷偷挠着自己的身子不叫他察觉。鸿琰收拾了碗筷回头瞄了我一眼便走了,只过了一会儿他却带了一件新衣裳下来,还施法变出了与那夜一模一样的浴桶。
他看也不看我伸手试了试水温:“进去。”
我靠在床头透出微怒:“你出去”
鸿琰忽而笑了笑,我不知他眼中的笑点在哪里,只瞳孔散出的眸光意味深长,不过到底还是出去了。
我浸入水中舒服了许多,半个月洗一次澡,这若是换做从前那是说什么也不能忍的。
我沉在水雾热气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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