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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世琉璃雪 唐挽莞 2287 字 2023-10-11

gu903();“慕容,你放我出去,听到没有放我出去”

我拂去桌上的喜酒烛台向他喝,慕容书慵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要报仇就要做到足够冷血,这间房中能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一切,这是你要踏出的第一步。”

烛台倒地上燃气熊熊大火,丁妙余不见了,鸿琰也不见了。我被大火阻隔在外动不得半分,屋内却传来一声声婴孩啼哭,那是我的青儿,我的扶青

“青儿”我撕破了嗓子向火海中唤,明知这是假的心却做不到不痛,更做不到不怕。这是我在世上唯一的留念,是我好不容易产下的骨血。

我顾不得火势一步步向前,行至门前他的哭声却没了,随之身后传来一阵媚笑连连好不快活:“应琉璃你也有今天,你的儿子死了,被活活烧死了”

“丁妙余我杀了你”

面具下的脸已浸上一层湿润,我发疯般冲上前去扼她的喉咙,双手触上脖颈的一刹丁妙余的笑声却没了,再抬头时对上的却是慕容书的冷漠。

他不说话伸手拿开我脸上的面具,灼烧过的伤痕浸上止不住的泪水已非狼狈二字可以形容。他盯了我良久,道:“你打算报仇的时候像今日这般因他们的三言两语而泣吗”

我的双手抚在他的颈上不动也道不出一句多余的话,慕容书取出怀中素锦递上我的手心皱眉:“我虽不知你看到了什么,可复仇者是没有眼泪的,哭只是你懦弱的表现,懂么”

慕容书说罢后转身便走了,面具被他丢在地上弃之如敝。李婆婆守在一旁看他走了才敢过来:“小草姑娘没事吧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李婆婆”我牵住她的袖咬唇,“他是不是对我失望透了”

李婆婆回头瞧时他的背影已在转角消失了,遂压低嗓门凑近我耳畔小声讲:“主人的性情一直都是如此,你习惯了就是。”

我蹲下身拾起面具便匆忙离开了,这间空旷的屋子如今却叫我望而却步,若是可以,我至此以后都不愿意再来了。

慕容书的素锦被我攥在手里不曾用过,我们不过是利益相互的关系,他帮我,我忠于他,该分的还当分的清楚明了才是。

下午他未再来找我,我休息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素锦还给他。

慕容书不在府上,听说是被国君召进宫去了。我守在府邸门前守了好几个时辰,看卫忠迎面来才知时辰差不多了。

我跟在卫忠身后缓缓地走,他瞧我倒是好奇:“你在这儿守了多久”

我抿唇顿了顿才道:“也没多久,左右不过两个多时辰。”

“两个多时辰”卫忠被我吓住,“你在这儿站了一下午”

我只一笑算是回答,他见慕容书的座撵遥遥驶来便也安静了。

慕容书掀帘而出瞧着我多瞄了两眼便进去了,我与卫忠跟在他身后一路行。直到接近他所宿的屋子才听他缓缓回头道:“我只让你同卫忠一样候在府邸外等我,却没让你一路跟着。”

我拿出他给的素锦低头递上他跟前:“对不起”

他挑眉似觉得有意思,眸光盯上卫忠开口:“你退下。”

卫忠点头退出了他所居的园外,慕容书垂眸看着我手里的素锦:“为什么道歉”

“今儿晌午让你失望了,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我不会再对自己的仇人狼狈了。”此刻我庆幸自己有面具,亏这面具的遮掩才不叫他看出这时痛苦的模样。

岂料,他伸手摘下面具抬起我的下颌:“看着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我怔住,指尖攥紧衣袍勉强自己笑:“我不会再对自己的仇人狼狈了。”

我本以为自己的行为会让他满意,慕容书沉了沉脸色却不好:“我要看的不是笑,而是一个复仇者该有的冷傲,你有吗”

、嗜血魔扇

复仇者该有的高傲

我愣了半晌向他许诺:“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做到的。”

他将面具重新扣上我的颊转身扬长而去,背影渐远却给我以模糊的感觉,一个敢放豪言说自己能助我杀掉魔界君王的人,我能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国师吗

回房时李婆婆给我做了清淡的米粥说是养身子,吃罢后她收拾碗筷问我身子好些了没,我坐于床头静静瞟着腕上的手镯一句也没听进去。

李婆婆到我身旁坐下轻轻推了推:“我看这镯子都碎了,粘成这样跟本就戴不出去见人,小草姑娘还留着定是对你极其珍贵吧”

我心中一惊回头浅笑着摇头:“留着只是因为摘不下来罢了,若能摘下我绝不会留着它。”

“这倒奇了怪了,姑娘的手腕也不粗怎会摘不动”李婆婆不信邪握着我的手腕就去拂那镯子,镯身一受推力便如生根发芽的一般怎么也挪不动半分。

我抽回手肘缕下袖口将它挡在衣下:“李婆婆别费力气了,我曾经花的力气比你还大。”

李婆婆笑了笑眸中带着些意味深长:“这是谁给你的,娘亲还是婆婆”

我直言相告:“丈夫。”

李婆婆听之一惊:“我说姑娘才到府上那日怎么裙上尽是血,你的脸也是那负心汉弄的”

我下意识抚上冰凉的面具:“我的脸是他的妾室弄的,他们杀了我所有的朋友还害死过我一个孩子,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李婆婆脸色一僵立刻尴尬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老婆子多嘴姑娘可别见怪,你休息吧,我忙去了。”

李婆婆说着神色慌张跑了出去,我望着被她遗忘在桌上的碗筷扬唇笑了笑,套我话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

李婆婆一路跑一路擦汗到他所宿的主屋门前躬着身子请安:“主人,老奴都问了。”

屋子里传出一声淡然:“她是怎么说的”

李婆婆隔着门仍赔着笑脸道:“与主人所料一样,那镯子摘不下来,老奴使了大力气愣是推不出去。小草说那镯子是她丈夫给的,毁她脸的是她丈夫的侍妾。”

慕容书在屋里执扇深邃:“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婆婆道了一声是转身匆匆离去了,我躲在月色不及的地方见她离开才缓缓踏了出来。

慕容书在查我这种事就不能亲自问我吗

屋里晦暗并无灯火,若非方才听他从里头传出的说话声我根本就猜不到里头竟会有人。

我蹑手蹑脚靠近门前望了望,门缝狭小什么也瞧不见。

他在里面干什么

我正疑惑着里头却传来一声细小的支吾,这声音很短暂只一会儿便没了。我绝不信冷酷高傲的慕容书会发出这样的声响,他房中还有别人

我顾不得许多推开门大步踏了进去,慕容书正坐于桌旁紧闭着眸子韬光养晦,他的脚下躺着一被堵了唇挣扎恐惧的百姓,且他还在失血

我大惊:“慕容书,你这是干什么”

慕容书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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