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你说要带走玉镂殿的一个人,说吧,要带谁走”
我捋动着长发缓步走向丁妙余身前一笑:“妹妹,姐姐看你身边儿的绿芙丫头乖巧可爱喜欢的很,把她给我吧。”
“啊”绿芙愣在一旁脸色煞白,“我是侧妃娘娘的是侍婢,妖后不是一向由兰儿伺候的吗”
我走上前去抚她的颊:“我不喜欢兰儿,就喜欢你。澄萸是我最信任的贴身侍婢,绿芙曾经对澄萸那般照顾,我得替澄萸谢谢你。”
绿芙脚下打颤攀着丁妙余的衣裳缩头躲在身后:“侧妃娘娘体弱需要人照顾,绿芙跟侧妃最久了,换了旁人怕是会照顾不周的。”
鸿琰蹙眉:“澄萸的死跟她有关系”
我不答鸿琰的话,只移开视线望着丁妙余:“妹妹不愿卖姐姐这个人情”
留做不到。不留只怕绿芙会急切之余说出不该说的话。
丁妙余指尖颤抖陷入了两难。
我上前一步靠近她的眸:“妹妹,姐姐问你话呢。我要人,你给吗”
丁妙余勉强看我笑:“绿芙跟在妹妹身边久了懂的事情最多,姐姐还是另挑一个人吧。玉镂殿里除了绿芙和红羽,其他的人姐姐随便挑就是了。”
我仍旧在笑,手中的迷音扇骨却不声不响抵上绿芙的脖子:“我只想带走一个侍婢罢了,是死是活都无所谓的。”
绿芙哭着继续摇她的衣摆:“娘娘,娘娘您要救我,绿芙不想死啊娘娘”
我心中泛起冷笑,你不想死澄萸就想死了我现在不管主谋是不是丁妙余,只先对拿刀子的人动手
丁妙余无可奈何求助似的看向鸿琰:“夫君”
他走上前握住我拿扇的手:“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怎么做你才能解恨”
我眉眼微怒将绿芙的脖子割出一条淡淡的血痕:“我不曾动你的侧妃,你却连一个丫鬟都要护着她的命是命澄萸的命就不是命了”
鸿琰松开我的手眸子瞥向哭哭啼啼的绿芙:“是你杀了澄萸”
绿芙跌坐在地上摇头不止:“没有,奴婢是冤枉的主上救命啊”
我转身踏步上前将她逼至了墙角:“冤枉我小产那日澄萸为我请大医,是你拿刀捅了她还将她沉塘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一百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白姻为了活命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慕容书了你们玉镂殿沾上的每一条人命都要血债血偿”
鸿琰听见慕容书的名字忽而勾出一丝不悦:“慕容书慕容书是什么东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要动我魔殿的人,不可能”
我摊开迷音扇毫不示弱:“看来魔君想为了这丫头跟我打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庭定会在你元气大伤之际趁虚而入,无论输赢你都得不偿失。我若是你的话就绝不会做这笔不划算的买卖。”
绿芙见势不好不住催促着丁妙余:“侧妃娘娘您不能让她带我走啊,奴婢跟在您身边一百年了事事尽心,澄萸的事是您下令的,您不能过河拆桥撇开绿芙不管啊”
鸿琰上前拎住她的衣:“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过河拆桥澄萸真的是侧妃杀的”
丁妙余慌了,当即甩开绿芙连连怒斥:“绿芙你说什么,你竟然杀了澄萸我我何时向你下令了”
红羽也是一脸诧异:“绿芙你别胡说八道,侧妃娘娘何时向你下过这样的命令了”
主仆好功夫,不做戏子可惜了。
我动作轻柔拉着绿芙起身:“绿芙慌什么啊,我又没说要杀你。不过是闲时无聊了想你陪陪我罢了,放心,我带你去的地方比玉镂殿好玩多了。”
绿芙挣脱我的手跪在鸿琰身前:“绿芙什么都愿意说,求求主上救我啊”
丁妙余欲拦住绿芙却被鸿琰示意止步:“你说,孤听着你说。”
丁妙余脸色惨白攥紧红羽的手,绿芙道:“妖后小产那日澄萸为她请大医去,路上被侧妃领着奴婢和红羽截住了去路,还命奴婢将她沉塘。”
鸿琰脸色阴沉已没有了温度:“继续说下去,孤要听全部”
她伸手拭泪继续道:“妖后跟殊彦公子清清白白没有什么暧昧不明的事,红羽讲的那些话都是侧妃和奉虔将军事先安排的,为了让主上除掉殊彦公子引发您与妖后娘娘之间的隔阂,这些都是奴婢一百年前听白姻与侧妃交谈时提起的还有”
“你住口”丁妙余上前一掌刮过她的脸,“绿芙,你收了她多少好处来演这出双簧戏枉我待你不薄,你竟跟着她一起来陷害我”
鸿琰抚额失神笑:“白姻也跟你有关系妙余,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孤”
丁妙余伸手指着我歇斯底里:“是她,是她联合了绿芙害我夫君你信我,妙余真的没有没有啊”
“你没有孤还敢再信你吗”鸿琰捏紧她的下颌,“你到底是不是鱼儿,孤的鱼儿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
鸿琰心寒的一声随口话却惊的她再不敢动,直到红羽失声大叫方才察觉,偌大的玉镂殿只剩下了他、丁妙余和红羽三人。
慕容山庄
我拎着绿芙摔向了鬼婆身前:“这个人帮我好好招待,别让她死的太快了,也别让她太好过”
慕容书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愣神一笑:“她是丁妙余”
我摇头:“一个狗腿子罢了,先收拾了她再说。下一个是红羽,再下一个就是奉虔和丁妙余”
鬼婆拖着绿芙的衣裳有些纳闷:“不是还有一个叫白姻的吗”
“白姻”我喉中沙哑失神一笑,“算了。”
慕容书声色冷漠:“为什么算了,因为我”
我轻吐一口气只觉得头昏脑涨:“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尝过失去亲人的滋味。”
他一拳打在门上:“她不是我的亲人”
我静望了他许久道不出声,屋子里只有绿芙的哭喊嚎啕。末了,我牵了牵他的袖襟:“出去说吧。”
到了院中,他向我道出了一万年前的事。
慕容渊,这是他父亲的名字。
他的杀父仇人除了飞妜之外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他和白姻共同的母亲。慕容书说他忘记了女人的名字,我猜测更多的因素是他不愿再提起。这个女人深爱着白姻的生父,重重孽缘因由却迫使她嫁给了慕容渊。这是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更或者说是慕容渊的一厢情愿。
最终,慕容渊死在了飞妜和那个女人的手上。那一年的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他几乎愤恨地抓住飞妜的衣裳问她是谁,那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