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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不想那几个人竟更加凶狠,直接将他推倒在地上,他这才醒悟过来,那神仙般的人物,不是他一个小商贩可以肖想的。

他无精打采地守着身前那小小的一个石榴摊子,眼前的石榴似乎少了些,又似乎没有,摊前买石榴的人已经走了,无人再来照顾他的生意,他也无心打理眼前的生意,只呆呆地盯着那飞檐斗拱,油漆彩绘的醉仙楼,眼看着一群又一群衣饰华丽的福晋格格走了进去,心底不禁暗自咂舌,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醉仙楼竟热闹如斯,虽说醉仙楼作为盛京最大最好的酒楼,生意一直都很红火,可也不至于一日间来这么多贵人吧,竟似约好了似的,都赶在今时今日来捧场了。

直到醉仙楼前又来了一伙儿鲜衣怒马的人物,方才又勾起他心底的好奇与兴奋,他们一来便围住了整个醉仙楼,里三层外三层,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了,为首的那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昂首挺胸跨过醉仙楼高高的门槛儿。

小贩不禁在心中暗自揣度,眼前这般有着傲人英雄气度的人,跟方才那神仙般的格格,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直在隔壁雅间儿的巴彦看到楼下来的人,心中一个咯噔,赶忙走进哈日珠拉所在的雅间,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几句,哈日珠拉的神情也是一变,原本与笑嫣然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清霜。

“姐姐怎么了”坐在她对面的阿茹娜犹自未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哈日珠拉嘴唇轻轻一弯,不知为何,阿茹娜硬是从中看出了嘲讽的意味,“姐姐是羡慕妹妹呢,能同十四贝勒情深至此,这才出来一小会儿便不放心,竟亲自追到这里来接人了”

“姐姐说什么”阿茹娜的脸上也顿时变了颜色,几步来到窗前,探头向下一瞧,立时手足无措起来,“这,我没跟他说”

“哈日珠拉格格,好久未见,格格可还好”

随着这声音在门前骤然响起,阿茹娜脚下一个踉跄,无措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多尔衮,就着脚下虚浮的步子弯下腰去。

多尔衮理也不理躬身行礼的阿茹娜,双眼只盯着端坐桌前的哈日珠拉,“格格来大金国多时,多尔衮早就有心拜见,可惜格格千金之体,轻易不见人,竟到今日才有缘再见”

哈日珠拉嘲讽地看着自顾在桌前坐下的多尔衮,“哦恕哈日珠拉健忘,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邀请过十四贝勒,更没请贝勒爷坐下吧”

阿茹娜被哈日珠拉的语气惊得脸色煞白,不安地轻拽她的衣角,哈日珠拉却不为所动,只斜了一眼塞娅,“怎么连这点眼色都没有还不扶福晋坐下”

阿茹娜哪里敢坐,只满眼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多尔衮,后者端起她刚刚用过的杯子轻啜一口里头刚满上的上好的菊花酒,“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个时节喝菊花酒,果然应景儿,想来哈日珠拉格格最近的日子不大好过吧”

说完也不等哈日珠拉答话,转头对着门外站着的人吩咐了声儿,“先送福晋回去”

门外站着的侍卫应声进来,对着阿茹娜做个“请”的姿势,阿茹娜眼泪汪汪地看看哈日珠拉,终是不敢多说什么,只点点头,便随着那侍卫去了。

哈日珠拉冷冷地看着眼前自以为是的男人,“我的日子怎么样,用不着你操心,你若闲的没事干,便多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女人,那才是你该做的”

多尔衮冷嗤一声,“我的女人格格说的是刚才出去的阿茹娜她也配”

哈日珠拉心中更是烦恶,“她怎么不配她是你自己要迎娶的,是你带着拜了祖宗上了玉牒的,她不配谁配”

“拜了祖宗上了玉牒格格说的可真好”多尔衮冷笑,“那格格如今算什么是拜过了祖宗还是上过了玉牒只怕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没那个福气,受不得格格那一拜呢”

哈日珠拉将手中的青花瓷茶盏重重地墩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几滴淡绿色的茶水溅到绛红的绣花桌布上,晕出一丝黯淡的水泽。

“十四贝勒有话不妨直说,含沙射影,遮遮掩掩,倒不似男儿作风了”

这便是说他跟个娘们儿似的,没点男子气概了。多尔衮脸色一沉,眉宇间染上一层郁色,却在一低首间掩了下去,再抬头,已是一片云淡风轻,“怎么,格格竟不知道吗四哥这么做可不对,既不能娶你,就该把话明明白白说清楚,老这么吊着你算怎么回事再过个三年五载,青春已逝,年华已残,连个依靠都没有”

多尔衮自顾说得热闹,似乎一点都没觉察出坐在对面佳人霎时苍白的脸色。

“你,说什么”哈日珠拉的声音不自禁带上了一丝颤抖,他不能娶她了难怪,难怪那天他回来的时候竟是那样奇怪,她还以为是因为不舍得与她分离,不想却是压根儿都不能娶她了

“为什么”她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儿里挤出这三个字。

多尔衮玩味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中有奇异的光芒一闪而逝,快得令她分辨不出里头含着的的意味,“因为父汗临终留下遗命,哈日珠拉,绝不能新觉罗家的媳妇儿”

呵,哈日珠拉嘴角轻扬,绽出个妩媚倾城的笑,眼角却有晶莹璀璨如珍珠的东西倏而滑落。

努尔哈赤,他还当真是执着啊,到死都还记挂着她哈日珠拉,她竟不知自己还有此等魅力,竟让大名鼎鼎的天命汗对她如此念念不忘,到死都不忘

她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钩心

布置精致典雅的雅间里,哈日珠拉已是不见,只余多尔衮独自站在窗前,一手执壶,一手端着青花瓷酒盅,看着渐行渐远地碧朱轮车轻轻一笑,眼中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爷,外头已经按爷的吩咐,都处理好了”一个侍卫匆匆进来回道。

“侧福晋呢说了什么没有”他轻啜一口杯中美酒,淡淡地问。

侍卫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侧福晋哭哭啼啼的,只说她不晓得福晋的打算,约哈日珠拉格格出来,原为着去清河前,爷吩咐她的那件事。”

“去清河前的那件事”多尔衮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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