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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忘 李乐微 2349 字 2023-10-11

gu903();江慕云瞧着苏木棉的模样,好些日子不见,出落地愈发像她那死去的娘,冷冷道:“犯了错就该罚。”

苏木棉看着元洛锦下巴上的红痕,皱着眉道:“夫人尽管罚我罢,只是锦娘身体不好,惊扰到旁的人,恐怕对夫人不好。”

江慕云略想了想,害怕老爷苏泰呈再次见到这个贱人又生了旧情,不耐烦地挥挥手道:“送客。”

回到别苑里,苏木棉和惊魂未定的萍儿扶着元洛锦进了内室,躺上了床铺,萍儿忙着去往炉子里烧炭火,元洛锦泪眼捉着苏木棉的手,哽咽道:“棉棉,娘是不是很没有啊,别说保护你,连我自己也保护不了。”

苏木棉替她掖好被角,反握住她的手,“娘,你说什么傻话,都是女儿的错,以后不会有下次,娘。”

“棉棉,我不是你的亲娘,难为你还对我这么好。”元洛锦痴痴地道,“要是还能见到我的小风筝,我就算是了了心愿了。”

苏木棉知道她又想起了她原本的丈夫和女儿,不免也跟着唏嘘不已,她幼时丧母,而元洛锦是被她爹暗抢娶进府的,只是元洛锦性子倔,又不懂耍心眼,久而久之就被江慕云害到这冷苑里,与她这备受冷落失势的小姐作伴。

“娘,我会替你找到小风筝的。”苏木棉望着她日渐绝望地眼睛,多想温暖她冰冷地手心。

一室哀恸。

自那日一事后,元洛锦的身体就日渐消沉下去了,苏木棉从萍儿口中得知了江慕云对她说了些成年往事,勾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苏木棉都知道那些痛苦,元洛锦进苏府的时候,她才不过八、九岁,亲娘不在,她这个早已失势的小姐,过的日子便是一天不如一天,元洛锦便是那个唯一对她好的人,后来,元洛锦不再受宠,被江慕云赶到了偏僻的别苑去了,这时照管苏木棉的老嬷嬷不在了,江慕云便把早就视为眼中钉的苏木棉赶去和元洛锦做了伴儿。

这么多年过去,苏木棉早就把元洛锦当作她的亲娘,可如今那个人却不肯放她们一条活路,苏木棉每日去瞧她,看着她形销骨立,一番话堵在嘴边,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这么挨到了大年前夕,元洛锦早已病得无力回天,苏木棉着急地去求了苏木槿,谁知连门也进不去,堵在门口的怜心,趾高气扬地道:“这会子来求我们小姐,前一次不知是谁在夫人面前告状,回去罢,这事我们小姐不会管,那晦气的人,巴不得能少一个是一个呢。”

苏木棉失魂落魄地毫无办法,这些日子,苏木槿不差她送信,她连靳慕先也见不着了,实在是毫无办法了,她冒险去找了江慕云。

依旧是那样的场景,苏木棉跪在堂下,江慕云一身打扮雍容华贵,“前几日没有罚你,怎么,自己到找上门来了。”

“夫人,你救救我娘,她病得厉害,府中正逢新春,这样怕是不吉利。”苏木棉说着,又重重地磕了头。

江慕云冷笑道:“小丫头,我最恨你自以为的伶牙俐齿,若不是忌惮着老爷,你以为我会留你们到今日么识相的就赶紧滚。”

苏木棉见事情毫无转圜之地,绝望地跌坐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直到额头一片红肿,江慕云听着心烦,吩咐人将她拉出去,苏木棉不肯就范,死死地求她。

“这丫头,你要犯倔,我就成全你。”江慕云手一挥,从外头进来几个家丁,强拉着泣不成声的苏木棉把她关进了阴冷的库房。

库房的黑暗与饥寒,一日日折磨着她,很快便发起热,意识模糊起来,是靳慕先,像折子戏里的英雄救她于水火之中,他的怀抱温暖,却只是一瞬间,后来,锦娘死了,连薄棺也没有,萍儿还告诉她,靳慕先和苏木槿的婚事下来了。

苏木棉总是陷入无尽的昏睡之中,总是梦见那个大雪天,她看见少年的靳慕先,眉眼澄澈,清冽如昔。

冬天过去的时候,萍儿推开窗,暖风和煦,“小姐,你看看窗外,树发了新芽儿。”

苏木棉闻到了淡淡的草木味道,眉头的阴霾也慢慢散开了,那一刻她想要好好活着。

这日,苏木棉刚刚披衣起身,只见萍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姐,小姐,他们来寻你。”

萍儿话音刚落,只见是苏夫人江慕云身边的老嬷嬷带了一拨人进了屋子里,“二小姐,夫人有请。”

萍儿抓着她的手,害怕地看着她,夫人已经没了,要是小姐也出事,她怕是再不能承受了。

苏木棉听见她喊二小姐,便知道此去不会有事,,她安抚地握了握萍儿的手,低声道:“放心罢,没事的,相信我。”

“那么,劳烦嬷嬷了。”苏木棉理了理裳裙,挺直了背脊跨出了门。

苏木棉看见江慕云身旁依偎着的苏木槿时,并没有万分惊讶,一切似乎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那日之事,便成了一个秘密,苏府的人只知道,二小姐苏木棉一朝得势了,搬出从前那个阴冷潮湿之地,住进了小姐的闺房。

春意阑珊之时,全城百姓都议论着苏家与靳家的联姻,连路口茶馆的看客们都得闲时津津乐道一番。

下聘书,乞日,很快便到了大婚之日,苏靳两家都布置起了婚房,红色大喜字贴着窗,大门匾额之上也垂着红色纱幔,抬眼之间尽是一片喜气。

苏府,喜娘在门口,等待着新郎官骑马来迎新娘。

一片炮竹声中,靳慕先一身喜服骑马而来,俊逸的脸上见着苏府大门,心里又念念不忘着那个小丫头,被喜娘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他俊朗的脸才恢复了浅笑,这几个月与苏木槿断了书信,他日日摩挲着以往的信纸,想象着写信主人是如何下笔,如何把绵绵情意和墨写进信纸里。

“呦,新娘子出来了。”喜娘迎了上去,扶着新娘子广袖对襟翟衣下露出的柔荑,慢慢扶她上轿,靳慕先瞧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慢慢都是对未来的向往,从今以后,这个女子日日夜夜将与他相对,再不用靠一张信纸来互叙衷肠。

靳府新房里,靳家大夫人林氏,正亲自同好命婆铺床,仍旧是大红的龙凤被,铺完床,又由好命婆撒上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喜果。

林氏欢喜地赏了红包,出了新房,去前厅招呼宾客。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走过长街,唢呐尽情吹,花轿锣鼓并肩随,十里红妆。

、旧时事3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光棍节,看文的妹子都会抱得男神归

及到了靳府,靳慕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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