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里是深深浅浅的笑意,白景故作委屈:“那门课是我帮某人选的,某人硬是要我负责”
安初夏一把扔下剪子,冲进来扯住他的领带:“白景你无耻”
不露痕迹地弯腰配合她,白景微笑,露出八颗大白牙:“不是在这吗”
“你”安初夏冷笑着揪紧他的领带:“哼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好意思提”
白景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瞳流淌深深浅浅的光芒,闪着细细碎碎的温柔。
、第29章
灯光迷离的酒吧里,鱼龙混杂。渴求刺激的年轻少男少女,卸下压力肆意疯狂的都市白领,磕了药而迷失神智的男男女女,舞台上带着面具热舞的舞娘,随着靡丽妖冶的音乐晃动着年轻鲜艳的肉体。
吧台处,一个女人迷醉地趴在吧台上,柳眉凤眼,脸颊通红,穿着黑色紧身裙的身段性感迷人。她把透明的古典杯扣到调酒师面前,酒杯里的冰块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五官阴柔的调酒师,画着深色眼影,长发染成魅惑的酒红色,黑色深v体恤领口大开,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显得妩媚又神秘。
“再来一杯”调酒师的声音非常温柔。
也许是喝多了,女人的舌头有些麻了,“再再一杯”
这时候,一个染着紫色头发、满脸粉刺的小青年走过来,吊儿郎当地坐在女人身边。
“美女,怎么一个人”小青年的声音有些刺耳。
女人没有搭理,自顾自喝着刚倒的whisky。
小青年色眯眯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继续道:“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就当是交个朋友呗”随后朝调酒师说道:“来杯toorrow。”
调酒师点头,他似乎已经见惯了这种场景,魅惑的脸庞神色冷漠。
不一会儿,一杯冰蓝色的toorrow就摆到女人面前。因为之前又喝了一杯whisky,已经有些醉意朦胧了。她晃了晃头,拿起马天尼杯凑到嘴边,刚想喝一口,一只手便伸过来夺了过去。
周毅宇站在吧台旁,各色灯光落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复杂的光芒,五官英俊儒雅,气势浑然天成。
“跟我回去。”周毅宇一把拉起几乎瘫软在吧台上的齐舒妍。
那紫发小青年本来美美想着今天晚上就要成就一番风流韵事,结果半路居然杀出一个程咬金,他当然不干,于是气势汹汹地推了周毅宇一把:“你他妈谁啊居然敢碰老子的女人”
周毅宇冷冷地瞪了小青年一眼,抬脚一踹,那青年便被踹到吧台下。
“敢打老子”小青年捂住发疼的腹部,爬起来,一个拳头砸向周毅宇的眼镜。
嘴角勾起冷笑,周毅宇轻而易举地接住小青年的拳头,用力一扭,虽然音乐太吵听不到咔咔声,但从小青年那扭曲的五官依稀能猜到有多痛
周毅宇冷冷一甩,小青年立刻痛呼着抱住手腕。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青年又疼又丢脸,想再挥一拳,可见周毅宇一身的气势,酒也给吓醒了几分。只好眼睁睁看着周毅宇把到嘴的肥肉抢走。
望着周毅宇消失在人流中的背影,调酒师微微一笑,魅惑而带了几分遗憾。
齐舒妍摇摇晃晃地被周毅宇扶进璟秀天下的套房里。周毅宇在浴室放好洗澡水,就把她推进去,关门的时候冷冷说了一声:“好好醒酒”
各种折腾之后才脱好衣服躺进浴缸,温热的水在身上流动,温热的液体也忍不住从眼眶奔腾而出。齐舒妍闭上眼睛,任泪水肆虐。
三年前,她刚好跟在导师jonas身边实习。当时大她一届的学长周毅宇带着一个病人过来找老师。这个学长她也有所耳闻,是个医学天才,在医学界的名声也很大。不过连这个学长都没有把握的病人,应该不是什么小病。
后来,她在病房里看到了那个男人。苍白的病房里面,那个男人俊美的侧脸苍白得耀眼,他静静地翻看着一本相册,薄唇微勾,温柔而安静,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素色薄纱窗帘照在他挺拔精致的鼻梁上,恍若天使。
她情不自禁走了进去,那个男人抬眼看她,漆黑的桃花眼里还来不及收起的浅浅深深的温柔笑意,像一片羽毛轻轻挠着她的心,仿佛必须用力抓紧才能全部拥有。她羞涩地低头,目光掠过那翻开的相册,微怔。那相册里,是一个女孩,长发披肩,黝黑的大眼清澈无尘,笑容如调皮跃动的阳光,那样灵动的气质,可见拍照人的用心,才能捕捉住那气质。
然后,她知道她错了。那个男人的温柔只是她的错觉。自从他抬眼看到她之后,表露的都是坚硬冷漠的一面,他沉默寡言,他坚强无情。她看着他经常呕血,经常食不下咽,她心疼,可是他无动于衷,任她怎么样卑贱地对他好,他都不曾对她有过任何回应。她几乎要崩溃了,后来她想通了,只要她守在他身边,用坚持来洞穿他心里的坚冰,她就不相信他真的无动于衷。可是两年,当她无数次看到他对着那同一本相册展露出他吝于展露的笑容时,她终于受不了了,她甚至故意把咖啡倒在相册上,那一次她真正拨动他的情绪了。他毫无温度的表情,他拒绝她进病房看他,直到他痊愈回国的那一天,她去机场送他,他没有再用那般冰冷的眼神看她,只是一副看陌生人的不在意,那更让她心碎。
那个男人是她的心魔。有很多优秀的男人追求她,她也试着要去忘掉他,可是最终克制不住回国见他的冲动。可是,现在见到他了,也见到那本相册上的女孩了,那个和相册上一模一样的女孩。然而,她后悔了。他结婚了。原来那个男人最真实的样子,她从来都不曾窥见,他的温柔他的调皮故意,他的深情他的占有欲,都在那个女孩面前展露无余
呵她是回国干嘛自取其辱吗可是,尽管心那么痛,还是不甘。她能不能再守候一次她比那个女孩优秀千百倍,也许,争取会赋予她机会。
洗完澡后,安初夏觉得有些口渴,便下楼拿点水果吃。经过客厅的时候,听到电视播放的声音。大概是白景在客厅吧。
安初夏拿了一些樱桃,仔细清洗起来。花了一些功夫,才洗好一小盘。转身想端出去的时候,不禁惊叫:“啊”
原来白景就靠在门边,灰白条纹休闲衫搭灰色长裤,银色半框镜已经取下了,漆黑的桃花眼在灯光下闪烁着深深浅浅的光泽。
安初夏受惊地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白景没有说话,幽深的眼眸暗沉涌动。他刚刚听到水声就过来了,只是她专注着洗樱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令他略微惊讶的是,她穿着白色长款衬衫,乌黑的秀发及腰长,衣摆仅到她的膝盖窝上方几厘米,双腿若隐若现,虽然不是修长妖娆,却肤色雪白、纤细秀美,粉嫩小巧的脚丫子汲着藤编夹脚拖。胸口处刚被她手上的水渍浸湿,内衣的形状隐隐被勾勒出来。安安静静的,却是如此勾人。
安初夏倒是没有发觉他眼底的异样,毕竟她本身就钟爱衬衫式的睡衣。扔了一颗樱桃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晃了晃手中的樱桃:“要吃吗”
“嗯。”白景低低应道。
安初夏靠在流理台边上,随手把果盘一伸。
白景走过去,但没有伸手拿樱桃,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安初夏。
被他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安初夏把果盘往台上一搁,起身要走:“我睡去了。你自便。”
她还没迈出一步,腰身就被大手拦抱住。
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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