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自认为没有他说得那么恶劣,但对于他的质问我却无言以对。我曾励志成为配得上沈步申的女人,但却每每幼稚愚蠢的给他添麻烦。我不懂他的事业,我帮不上任何的忙。
我没有长心。或许,秦深说得对。
我伸过手想拽他的胳膊,被他躲开反拉住,“怎么,还想对我再来一遍过肩摔”我只是想跟他解释,手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冷淡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秦深首先反应过来,揽着我的肩膀欠起嘴角,“没事儿,我们跟这儿切磋切磋,功夫不练都生疏了。”
沈步申没有理会秦深,走过来将我拉至他的身边,帮我紧了紧大衣,和颜悦色的询问,“你犯什么事儿了”我赧然,拨拨头发顾左右而言他,“秦深车丢了,没我的事儿,刚逗你玩儿呢,咱们回家吧。”
他了然的笑笑,只一刹那又恢复平静,转而走到秦深身前,眼里蕴满认真。
“秦深,看在我最近所做的一切努力以及以往的情分上放手吧,不要让仇恨蒙蔽自己的眼睛。过去的事情,我很抱歉。”
秦深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半天后才酝酿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我接受你的道歉。等我做完我该做的以后也会跟你说抱歉,到那时你记得也接受。”
沈步申眯起眼睛不做纠缠,“你知道我的底线,注意分寸。”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大手包裹着我的,干燥又厚重。我那颗被秦深搞得沉重的心脏被安抚下来,很踏实。
沈步申一路沉默,我忐忑的跟着他的步子,生怕触着老虎须。见他脸色还算正常,赶紧立下保证书,“你最近工作是不是不顺心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犯蠢,再也不打扰你工作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犯蠢还有救。”沈步申使劲儿捏了捏我的手,我疼得直嚎,“我错了”
“原谅你可以,看你的表现吧。”
“嗯嗯嗯”我咧着嘴跟他笑,使劲儿点头表决心。
沈步申的眼皮跳了跳,斜眼伸手将我的脑袋摆正,发动了车子。他并没有送我回宿舍,而是直接开车将我送到了他家。
一进门二话没说他就给我撞门上了,低着头咬向我的嘴巴,那个狂野啊。我有些小兴奋,抱着他的脖子,前面贴着他,后面贴着门,又冷又热的,我喘着气儿跟他调笑,“你说的看表现是指这个早说啊,我求之不得呢,表现肯定贼好。”
他将脑袋埋在我的肩膀,呼吸的触碰让我有些痒痒。他找准地方猛地咬了一口,“小流氓。”我猝不及防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呼痛声,不禁想这到底是谁流氓
我故意扭着腰撩他,“是爱称嘛这称呼好啊,我喜欢。”沈步申后背僵了僵,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不愿再跟我讨论,一下子将我抱回房间准备干正事儿。
而对于现在这一刻来说,咳,我就是“正事儿”。
我跟沈步申的感情升温速度简直呈指数增长,跟插了翅膀似的。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感觉,主要是最近沈步申笑得比以往多了些,对我更是有求必应。
很值得开心的是他背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上了那些郁金香的种子,总共三盆,每一盆苗子的长势都非常良好,只等待着开花。我最近做梦都觉得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鲜花虽然还没开,也有真心。
晚上我枕在沈步申的大腿上,边啃苹果边问他,“明儿你有安排么”
他往我嘴巴里塞了颗葡萄,用墨色的眼睛盯着我思考了半秒钟回答,“没有,怎么了”
“我们社排的元旦节目明儿在大礼堂公演,我自编自导自演,爷能赏个脸么”我翘着嘴巴,给了他一个“明明能靠脸,偏要靠才华”的装biity表情,企图借由这个表情说服他来观看我编的这个非大型不靠谱的表演。
“明天不是平安夜么为什么放在明天”沈步申的语气不对,他是在气恼么
我无奈摊手,“现在学校不让过平安夜啊圣诞节这类的,不是法定假日,不能大张旗鼓。元旦那天学生会和研会搞了个大型晚会,所以其他社团组织的节目就只能自己选日子表演,美其名为庆贺元旦的一系列演出。我们社长一时脑抽,选在平安夜了。”我叹口气,有点儿气馁,“这还能有人来看节目么,都出去玩儿了。”
沈步申了然,点点头,“所以,你就拉我来凑分子”
当然是有这方面原因的
我吞吞吐吐的跟他打哈哈,狗腿的笑,“我真的是为了能让你看到我精心炮制的作品啊”打死也不会告诉他老白和小李也都被我拉来凑分子了。
沈步申不再说什么,我有点儿心虚,正当我要把这个话题岔过去的时候,他问,“那你演什么角色”
我倏地从他的腿上弹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把吃了一半的苹果塞到他嘴里,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半掩着脸盘跟他放电,“肤白貌美的许汉文许公子是也。”
“你演男人”他掐着我的腰把我往起拖了拖,饶有兴致,“能胜任么”
我抓了一把他的下巴,做出一副地痞混混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咳咳,你觉得呢来来来,小媳妇儿,先给爷笑五毛钱儿的。”
他沉默,眼色深了深,“给你笑一块的”
“别闹”情势急转直下,我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他说,“好”
好个屁,结果我还是被吃的渣都不剩果然闷骚的人都是表面越闷,内在越骚,以往经验里培养的那些个花样儿全招呼在我身上了。
我气喘吁吁的推他,抱怨道,“诶诶诶,你差不多得了呗,我明儿还得演出呢,得养精蓄锐。”
他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又忙活儿了半天才闷着声说,“差多了。”但到底还是放过了我。黑暗中他紧紧的搂着我,将我牢牢固定在他的怀抱。
“睡吧。”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声音低哑而性感,似有种催人长眠的力量。
“嗯。”我闭起眼回抱他,满是踏实与安心。
在进入梦乡前我想,万幸,这个男人是我的男人,彻彻底底。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学校的大礼堂彩排,还真冷清啊。
平安夜不是在晚上么,白天咋也这么萧条,整个礼堂加上我统共七个人。而我们这七个人的工作内容涵盖了导演演员道具场务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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