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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对于牛安琪来说,玫瑰这东西,以前倒是收过,她印象最深的那次是高三毕业前夕,有人偷偷在她的书箱里放了三枝红玫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至今她都不知道是谁送的。或许对方以为可以知名不具,又或许他就是想达到被牛安琪记住的效果,虽然记不住他的名,但却记得他送的花。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正是因为不知道送花的人是谁,牛安琪对那三枝花的印象格外深刻,待放的花苞娇弱、柔软,却蕴含着未来的无数可能性,就像她当时的人生一样。

可是,现实却是,异乡的大学生活很无聊,如果不是遇到艾唯一,牛安琪觉得自己恐怕会无聊死的。所以,为了这意气相投的好友,当然以她为首要。

可怜邻校的某某华同学,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被女神记住。

圣诞前夜当天的一大早,艾唯一去花店取预定的散装鲜花,留在学校内的牛安琪的任务则是寻找一个空地,可以供她们铺开那些花,再一朵朵包装好。

牛安琪几乎找遍了所有的自习室,全都有人,她在暗暗抱怨怎么这日子都不出去约会,却不想想她跟艾唯一也是同样。

等到艾唯一带着花回来的时候,牛安琪还没找好地方。

牛安琪满心愧疚地看着艾唯一,明明她都把取玫瑰的体力活包揽了,而自己只是找个地方而已,却都没有做到,实在是挺抱歉的。

不过艾唯一并没有生气,牛安琪才刚刚十九岁而已,在这方面并没有经验,不可能要求她面面俱到。

只不过这个时间,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地点可以选,最后两个人推着载玫瑰的自行车,走到了图书馆的后门附近。

这地方才刚重新装修完,后门那里还堆着一些破旧的桌椅,这里位置也好,挺僻静的,因为是后门的关系,极少人会来。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拣了张三条腿的桌子,又用废弃的砖头撑起它缺腿的那个角,再铺上几张旧报纸,就把玫瑰散开放在上面,用提前裁剪好的玻璃纸包上,再系上丝带。

玫瑰是批发来的,难免有几支花瓣都快掉秃了的,勉强还能看的艾唯一都挑出来,那些实在太秃了的,她都直接放一边,准备一会儿跟垃圾一起扔掉。

花是按数量买来的,牛安琪看着那花就这么被淘汰挺心疼的,就对艾唯一说:“那些我们包起来,等天晚了再卖呗,看不出来的。”

艾唯一说:“但是我们自己知道,良心会过不去。”

牛安琪鼓了鼓嘴,没再吱声。

其实弄虚作假什么的,艾唯一活了这么多年当然会,但她不能鼓励牛安琪这么做,她还年轻,还没有出社会,现在尝到作假的甜头,养成习惯,将来难免不会吃大亏。

女生们凭借灵巧的手指,一枝又一枝地包裹着鲜花,神情专注而期待。所以她们不知道,原本在图书馆三楼看书的欧阳跃,偶然走到窗边,无意中低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楼下的两个人。

他看下去时,艾唯一正在为抱怨手都痛了的牛安琪按摩,然后牛安琪甩甩手,继续手中的工作。

欧阳跃皱眉看了一会儿,又联想到今天的日子,也就大概猜到她们的打算。他有点意外,轻笑了一下,但马上又想到,别人都为准备庆祝圣诞烧钱的时候,她们两个却在这个安静的角落,认真地包裹着玫瑰花。

欧阳跃抬头张望了一下,庆幸今天的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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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是件挺有趣的事,至少牛安琪是这么认为的,她跟艾唯一头上戴着麋鹿角的发夹,不知道艾唯一是怎么弄的,那麋鹿角还是亮的,特别引人注目,别的戴了同样发夹却不会亮的小贩直往她们这边看。

说起这个发夹,艾唯一还得感谢她爸。这个年代的ed技术还不流行,艾唯一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后来满大街都是的那种带着可以闪的灯的发箍,她实在没辙了,就去找她爸想办法。

艾唯一她爸是电器维修及改装的爱好者,拥有自己的万用表,艾唯一就央求她爸,无论如何要给她的发夹上装两个灯泡。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面对近来格外懂事的女儿,艾唯一她爸也是绞尽脑汁,还真给她弄出来了。只是跟后来罩在造型各异的塑料发箍里的ed灯不同,她爸目前还无法想像那种东西,就直接用电线和电池连上了小灯泡,再把小灯泡固定在麋鹿角上,所以那亮度特别地醒目。

多年之后,当满大街的人都带着发光的发夹时,艾唯一她爸还感慨过自家女儿实在是太有前瞻意识了。

总之那一晚,艾唯一和牛安琪的生意格外火爆,本来牛安琪还在盘算,玫瑰卖不出去的话,就给自己留下一朵两朵的,结果她们的生意不仅好,简直可以说供不应求,牛安琪最喜欢、包裹得最认真的那几朵花也都陆续卖出去了,艾唯一本来想给她留一朵,但都被她亲手卖了。

这种贩卖似乎上瘾,看到物品变成现金的那种感觉、看到买花或者买玩偶的人满足的表情,这一切都变成动力,加之初次自己赚钱的满足感,让两个女孩子都忘了疲惫,在十二月底的寒风中乐此不疲。

等把货物全部卖掉,艾唯一转身进了商场。化妆品的柜台都在进行圣诞促销,艾唯一买了圣诞礼盒,还赠了一堆试用品,钱都花光了。牛安琪这人比较容易跟风,看见艾唯一买了她也买,钱也花光了。

两个人抱着护肤品的礼盒回到宿舍,早已过了熄灯时间,艾唯一用头上仅存的那个发夹,贿赂了舍管老师,顺利溜进了寝室。

同宿舍的两个女生都在,冯娇兰看了她们一眼没说话,另一个同学则跟她们打了招呼,还凑过来看她们买的护肤品,说:“这个牌子很贵啊。”

学生们的消费能力有限,她们今晚买的这个牌子已经算奢侈品了。

牛安琪骄傲地抬起头,笑了笑。这是她自己挣的钱买的,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也能用得起这个牌子的护肤品,更没想到才刚刚大二自己就做到了。

坐在自己床上的冯娇兰朝这边瞥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别人送的吧”

牛安琪摸着那些小瓶子,不甘示弱地说:“当然不是,自己勤工俭学挣的。”

冯娇兰根本不信,“切”了一声,躺倒睡觉了。

牛安琪心情正好,完全不跟她一般见识,把东西挨个看了一遍,又仔细地收回盒子。

那边的艾唯一也同样。别看她曾经活到过三十多,这个品牌的护肤品还真是第一次买。上辈子因为认识程远,那男人总是在潜移默化地告诫艾唯一生活要节俭,再说,那么贵的东西,抹到脸上就没了,跟便宜的那些能有什么不同

艾唯一心想,她终于可以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上辈子净跟着程远“节俭”了,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到后来她所做的反而成了应该的,偶尔买件新衣服都要被程远念好久,买房的时候也是,那男人榨干了她所有的存款。等到装修的时候,他更是因为舍不得装修材料的搬运费,就带着艾唯一去搬。

艾唯一还能记得一箱瓷砖的重量,好重啊,包装箱把她的手都磨破了,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呢连那些帮她家干活儿的装修工人看她的目光里都明显闪烁着同情,当时自己傻得完全没感受到,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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