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
我给他下了个定义,钻进麻将馆,点了一壶茶,打算就这样坐到天亮。
麻将馆里头很吵,而且烟雾缭绕的,环境虽然不好,但我却觉得踏实,坐着坐着,我就有点困了,耷拉着脑袋打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裤子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赶紧接起电话,里头传来老警察的声音,语气挺急迫的:“徐铭,快点出来,我有重大发现”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多,有点不敢出去,说道:“那个,有啥事明天再说好不”
老警察挺生气的,直接开骂了:“你他妈的出不出来老子就在麻将馆外头呢”
我主要是不想一个人走夜路,听见他已经到了,我就没啥好怕的了,跟他说马上出去,就把电话挂了,我洗了把脸出门,果然看见他就站在前头,还冲我招手,我一路小跑过去:“有什么发现”
他不耐烦的拽着我:“先跟我走,边走边说。”
就半天没见,咋脾气突然变这么大了我寻思着难不成遇到了啥难事,心里也忐忑了起来:“咱们去哪儿啊”
他冷冷说道:“去你的店里头。”
我啊了一声,有些抗拒的缩手,他拽的很紧,硬是没成功,我皱着眉头说道:“能不去吗”
一听要回花圈店,我就瘆的慌。
他毫不犹豫的说不行,然后继续拽着我走。
我正打算抱怨几句,手机又响了,我接通之后听到里面传来喜悦的声音:“徐铭,你在哪我有喜事跟你讲”
这声音,这电话号码,不是老警察吗
我脚步一顿,像是黏在了地上似得,看着拉着我的老警察,在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发青,我不自觉的开始发抖,电话里的老警察没听到我回应,有些紧张的喊道:“徐铭,你没事吧你在干嘛”
见我停了下来,另一个老警察也停下来了,他拽我的手越发用力,冷冷的看着我。
我对着电话说道:“暂时没事。”
害怕惹来怀疑,我挂掉了电话,吸了一口气问道:“您是怎么知道我在麻将馆的”
现在才想起来,我忽略了个重要的问题,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在麻将馆,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就等在外边给我打电话,就不能进来找我那样岂不是效率更快。
老警察瞅着我,目光让我发毛,他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个弧度,有点嘲讽,总体来说还是在笑,不知道为什么,原来他冷冰冰的看我,让我瘆的慌,可现在露出了笑容,反而让我感觉到了恐惧,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我的心脏,正在缓缓的用力。
007:点香
跑
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可想法归想法,实施起来却是异常的困难,我发现自己走不动道了,跟个木偶似得被他拽着走。
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都不敢动弹吧,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咋这么孬呢
他突然转身,戏谑的扫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冷战,小心思消散的一干二净,讨好的瞅着他。
一路上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他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往前走,没有脚步声,只有我的皮鞋踩在地面发出的轻微响声。
咚咚。
咚咚。
也不知道是脚步声还是心跳声,亦或者是两者交杂,我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的走向深渊,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
眼看着花圈店就要到了,我渐渐的绝望,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可那种不好的感觉却愈发浓郁了,我咬了咬牙,打算逃跑,就在我生出念头的瞬间,前面的老警察突然回头:“你要跑吗”
随着他这个转身,我骇然发现他哪里是老警察啊,分明是另一张我不认识的脸,三十来岁的年纪,额头有一道见骨的刀疤,脸苍白的像是涂了蜡。
我的腿如筛糠般的抖动着,哪里说得出一个字。
就像是个提线木偶,我被他拽着进了花圈店,刚一抬头,差点没把我吓死,店里面有好多人,穿着黑衣,男女老幼都有,面目并不狰狞,但眼神却充满了邪气,不怀好意的望着我。
我差点没哭出来,哀求道:“各位大哥大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何必盯着我呢如果我哪里冲撞到了你们,我向你们道歉”
我话没说完,就听到声闭嘴,也不知道谁说的,吓得我一哆嗦。
不过倒是被这一声惊得恢复了点理智,仔细想想,如果他们要弄死我,我早就死了,没必要把我带到花圈店里啊,难不成他们是有别的企图我带着一丝希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吗”
说话间,我偷眼瞅着他们,一众目光都看着桌子上的香烛,满眼都是贪婪。
我想起之前那个白衣女,一下子明白他们要干什么,虽然依旧害怕,但我还是哆嗦着走过去,打算给他们上香,如果这样就能打发他们,我倒愿意这么干,只是他们跟白衣女不同,很明显的不讲道理,我也不确定完事之后会不会放过我。
我点了根蜡烛,摆出香炉,有几个家伙饥渴极了,口水都流了出来,我偷看了一眼,他们就狠狠瞪过来,阴冷的气息让我打了个大喷嚏,还好他们不介意,我揉了揉鼻子,抽出三根香。
然而就在我即将点香的时刻,却突然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冷到了冰点,回头一看,望着我的眼神竟然带着杀意,尤其是领我进来的那个家伙,额头的疤痕像是要裂开一般,隐隐间有一只肥白的蛆虫要爬出来。
我好好的点着香,怎么又冲撞了他们
我不傻,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没好下场,呆呆的拿着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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