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康长公主坐在花厅的长椅上,背对着二人。
李霁上前喊道:“母亲。”
江瑟跟在李霁身后朝宜康长公主行礼道:“见过长公主殿下。”她跟宜康长公主也只有几面之缘。关于大齐的这位长公主,她听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她二嫁的议论。京都城的一干贵夫人们,嘴中虽带着丝酸气,但心中实则艳羡到底。二嫁,全大齐也只有皇家公主有那样的底气。
宜康长公主转身朝江瑟笑道:“江姑娘不用客气。”她不只见过江瑟本人,而且还不小心瞧见过江瑟的画像。自家儿子的画,画的不错,跟真人相差无几。
“李霁,你先下去,我跟江姑娘有几句话要说。”李霁能把江瑟带到她面前,可见主意已定,需要的也只是她的点头而已。可有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
李霁和江瑟对视一眼,示意她不必有所顾忌,旋即转身离了花厅。
宜康长公主看着离去的李霁,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江姑娘,请坐。”
“多谢长公主殿下。”江瑟说完直接坐在了花厅中的石凳上。
“可会女红”
“回殿下,不会。”
“可会弹琴作画”
“回殿下,不会。”
“会使鞭子么”
“会。”
宜康长公主问到最后,不禁笑道:“刚好,我也不会女红弹琴作画。”她向来喜欢直爽的姑娘,到此时,她对江瑟已满意了几分。
江瑟老老实实地坐在石凳上,一个一个地回答宜康长公主的问题。
“江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宜康长公主接着问道。
江瑟略一沉吟道:“是,花灯节那晚我见过殿下。”
宜康长公主闻言拿出个钗子轻声道:“这是不是你的”不管自家儿子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可这身份她必须搞清楚。
那钗子上镶嵌着宝石,江瑟看着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是我的,可是又不是我的。”她想起来了,那支钗子是几个月之前,她送给宜康长公主当做救命之礼的。那包首饰是钱公公送的,确实不是她的。那晚她穿着夜行衣,脸上又蒙着面,没想到宜康长公主竟能认出她来。
宜康长公主闻言靠在长椅上,支着下巴笑道:“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么,是你的那双眼睛和你的腰肢。”双眼带笑,身姿高挑,腰肢纤细,她认得出。
江瑟有些怔愣,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宜康长公主看向一旁的花丛,轻声道:“不知江姑娘的身份是”她听醉清讲过,江瑟是太子府的人。
江瑟敛眉答道:“回殿下,我是太子府的女官。”这明面上的身份,也是李霁为她做的么。
“你觉得你的身份配得上李霁吗”据她所知,江瑟无父无母,毫无根基。
江瑟轻声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自是配得上。”为了李霁,她已经决定要屈服在宜康长公主的淫威之下了。
“李肃,本公主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说你配得上你自然就配得上。”多年前,她也说过同样的话。没想到今日,她也能听到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宜康长公主闻言不禁大笑道:“听说你会使鞭子,有没有兴趣跟我比试一场”她虽是一副询问的口气,但手已经伸向了袖中的鞭子。
“公主,请。”江瑟也未跟她客气,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鞭子。
宜康长公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从袖中甩出一条长鞭,直卷向江瑟的脖颈。好久没跟一个姑娘家大打一场了。
江瑟迅速低身,躲过一鞭,随即立马起身进行反击。
二人你来我往,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俩人虽都毫发未伤,但花厅中的花草却遭了大秧。
比试的结果便是,俩人各紧紧拽住对方的鞭子,不分上下。
俩人虽打了个平手,但江瑟显然不是宜康长公主的对手。要知道,宜康长公主已年近四十。
“多谢殿下手下留情。”江瑟说的自是实话,她自己功夫的高低,她清楚得很。
“哈哈哈”宜康长公主收起鞭子,不禁大笑了起来。她看着一片狼藉的花厅,心情甚好,这个儿媳妇儿,她先认下了。
宜康长公主朝花厅一侧觑了一眼,旋即转身走开了。
江瑟有些愕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霁从花厅旁走了出来,他看着有些呆愣的江瑟,上前拉住她的手沉声道:“瑟瑟,我们回去吧。”
江瑟心底一沉,她有些歉疚地望着李霁,随即跟着他走出了公主府。
二人上了马车,江瑟望向李霁道:“李霁,对不起。”她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但是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
李霁倾身上前摩挲着江瑟的面颊道:“真是个傻的,母亲不是认同你了么。”身份地位什么的,宜康长公主可从未放在心上。当年的李肃,如今的驸马爷,也只不过是宫中的一名小小侍卫。
“真的么”江瑟的一双眸子水一样的清亮。
“当然是真的。瑟瑟,你现在就是我媳妇了。”李霁说完抬起江瑟的下颌,直接吻了上去。她说喜欢自己,真好。
李霁环住江瑟的腰身,温柔地撬开她的牙关,直接横扫了起来。这种事情,他无师自通。
江瑟微微仰着头,生生地受着。不知为何,这次她竟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渐渐地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她想推开李霁,可是双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吮吻了半晌,李霁稍稍离开江瑟的双唇,待看清她那张通红的俏脸时,眸色变得愈发幽深起来。他猛然抱起江瑟,随后把她放在马车的玉簟上,倾身再次将唇覆了上去,反复吮吻起来,环在江瑟腰间的那双大手也不禁加大了力道。
不知过了多久,李霁方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江瑟,他摩挲着江瑟有些红肿的樱唇道:“瑟瑟,等父亲回来,我们就成亲。”李肃如今还在边关,要不了几个月便会回京。
李霁的声音喑哑无比,像在蛊惑着她一般:“好。”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爷,江姑娘,到了。”
风吹起帘子的一脚,李胜的双眼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