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设计方案弄好了吗”
“还没呢,今天出来吃饭的,你知道的啊”
“是哦,怎么样了,那圣母玛利亚有没有刺激到你”
“哎,感觉我这27年是白活了。从今天起我要吃斋念佛,为王珊祈福,希望她平安的生下宝宝,家庭永远幸福,老公永无小三。”
“行了吧。”
电话里的晴晴和身边的以宁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你自己呢,你那个e怎么样了”晴晴继续往下说。
“都和你说了很多遍了,那个字念i。”
“管他念什么呢,你们还有联系吗你这次回去有没有见一面啊。”
晴晴说的是张砾,一个以沫这辈子都念不错的名字。以沫和张砾从小学起就相互认识,张砾家境好,人长得白白净净,还一身正气,成绩全优,体育还好的惊人。从小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平时还面瘫无表情,这样的男生,杀伤力绝对是百分之两百的。以沫就是万千仰慕者中间的一员,而且以沫还有一个让自己偷着乐的优势,就是彼此的家长相互认识,还是好朋友。但本该比别人有更多机会的以沫,因为从小留着男生头,一下子就被拉回了起跑线,还被分了个不咋地的道次。就算自己一头挫发下是大眼睛高鼻梁的鹅蛋脸,十分耐看,但别人的目光只在你脸上停留01秒,光是这顶头发,系统就已经自动把以沫归类为男性了,这场输在性别上的暗恋,加上性取向分明的对方,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以沫和妈妈就留长发这个话题争论了很多次,但皇额娘态度坚决,任何会影响学习的因素,在这个时间段都不该出现。所以以沫期盼着自己赶紧学有所成,到时候就留个大长发,看还有谁敢说自己像男生。
“晴,你觉得我长得像男生吗”以沫对着电话问道。
“你少来了,你还嫌自己长得不好看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算了,问你也是白搭,我明天就回去了,回去加班做给你。”
“行吧,等你回来。”
以沫挂了电话,以宁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打开蓝牙放歌。以沫听着歌看着窗外发呆,思绪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张砾的时候。
以沫念的小学就在自家后门口,算是村里的学校,每个年级一个班,每个班十几二十个同学,现在想想,当年的生源不足反倒有点像如今的精英教育了。4年级的时候,班里挑选优秀学生代表,这可是比三好学生还要高的荣誉,因为每个班只能选一个,代表班级到区里参加六一表彰大会。以沫是班里的副班长,这份荣誉本来是轮不到自己的,但无奈自己人缘太好,班里投票的时候,居然只有一个人没选自己,有想过那种场景吗,明明是该班长去的,偏偏她平时太好强,没小朋友喜欢她,唯一给她投票的还是个平时特别安静,她完全没注意到的男生。以沫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她和班长一直都是好朋友,但让自己把机会让出来吧,又有点不甘心,毕竟自己的成绩也很好。
最后以沫还是代表全班去了,同行的还有另外5位班级代表,以宁没选上,因为他是个脾气暴躁的副班长,班里挨他揍的同学太多,而且他向来不屑这些荣誉。
六一节那天,以沫和其他同学先到镇上的实验小学集合,发现人数比自己想象的多好多,乌压压的没个秩序。以沫看到一位老师带着一个个子挺高的男生走过来,只是这么走过来,以沫的心就被击中了。自己从幼儿园念到四年级,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男生,皮肤好白,理着精神的寸头,穿着白t恤,浅色的牛仔裤,老师让他拿着学生册点名,他居然还能够和老师有说有笑的,天哪,老师该多喜欢这个学生啊。以沫有些期待的等着他念到自己的名字,
“周以沫。”
“到。”
他抬头看自己,然后低头画勾。这一天,以沫知道了什么叫情窦初开,也知道了他叫张砾。
以沫有想过,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到竞选的那天,自己一定会把机会让给班长,这样就不会遇到张砾,或者终究要遇到的话,如果换一种场景,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喜欢他了。
、回忆
以宁把以沫送回家,就出去陪女友了,以沫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就回房间找几本书看看,却意外的从抽屉里翻出了以前的作文本,应该是奶奶收起来的,她总是会把自己和以宁的荣誉保存起来,以宁的荣誉是照片,很小的时候他就很会拍照,获了很多奖。而自己的荣誉就是作文,当年,自己可是语文小天才。
“周以沫,陈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来的人是晓峰,话带到后刚想走,又补了一句,“是语文陈老师,不是数学陈老师。”
“知道了。”
以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从初一开始自己就是语文课代表,老师喊自己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估计又是交代作业,以沫一路小跑的来到办公室,
“报告。”
“进来。”
以沫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张砾也在,一旁的陈老师喜笑颜开的。
“以沫啊,张砾认识吗”
以沫有些意外,自己虽然很喜欢张砾,但一直恪守学生本分,别人根本不知道啊。不过看老师脸色很好,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哦,知道。”
还是少说话为妙。
“他来借你的作文。”
“啊”
陈老师拿着以沫的作文本,以沫眼尖的看到是周一时交的那篇,上面居然打了100分。周末在家,看完了海底两万里,一时有感而发写的,居然打了满分。
“周以沫,是我老师让我问你借的,想拿到班里去读一下,可以吗”
“哦,当然可以。”
原来是这么件事啊,也亏陈老师的,还把自己叫过来。不过能见到张砾,还是挺高兴的。以沫捧着一打作文本回到教室,赶紧打开铅笔盒,在盖子上做了个标记,在这个标记旁边,已经有十几条同样的符号了。
这是以沫的秘密,从上初中后与张砾的每一次见面,自己都会做一个标记,因为这是她一个人的记忆,害怕会忘记。私下父母们也会见面,但并不是每次都会带上孩子,所以以沫在学校之外见到张砾的次数很少,到了学校,张砾也很少和自己说话,他总是急匆匆的低头走路,有时候正面碰上了,会和自己打招呼,还会叫自己“沫沫”,这个时候以沫是最开心的,不过很多时候还是不打招呼的,因为这才是张砾,他冷冷的,酷酷的,一贯如此。
以沫或多或少因为张砾而变得更爱写作,初二的时候,还拿了市里作文竞赛的一等奖,学校颇为起劲的把大字报贴到了街上,以沫是觉得高兴,但这回,张砾并没有来和自己借作文,所以多少觉得有些失落。
有时候人得意久了,就容易在阴沟里翻船,以沫的语文之好,作文之赞基本上是全年级闻名的,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在自己的光辉岁月里留下了一个污点。
当时有次期中考,语文是统考。以沫也没多紧张,反正就是要考试嘛,平常心面对就行。当时的作文给了段小故事,大致意思是爱因斯坦专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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