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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翻涌着惊愕,她喃喃问:“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说话,抿着薄唇,雨伞从他指尖滑落到地,湿淋淋的雨珠四处飞溅,他也没管,迈起优雅的步伐,他走向了她。

在离她寸许距离时驻足,抬起手臂,粗糙的指腹抚摸上了她的鬓发,指尖轻碰到的微凉肌肤让他心微微一颤。

不过短短的四天未见,他却感觉恍若隔世。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只是张开了双臂,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姑了怀中。

一切无须太多的语言,他就能明白她的心境,她没有动,任由着他紧紧地这样搂抱着,她其实也想找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安宁,可是,为什么他就能找到她了呢

阖上双眸,静静地享受着与他四年以后的第一次深情的拥抱。

薄唇贴在了她的鬓发间,他低语:“静好,你无需独自一人承受,任何时刻,你都不要忘记,你还要我。”

她真的还有他吗

四年前,他抛弃了她,一场阴谋让她生不如死,她失去了孩子,如今,却知道自己并不是母亲的孩子,原来,她一直都活在虚伪的世界中,生活一堆谎言中,现在的她,不知道谁还能值得她相信

就连最亲爱的老妈也骗了她,而这一骗就是整整二十七年。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老白家的孩子,虽然,白家非常穷,在她的记忆中,她的父亲就死去了,父亲是白家唯一的顶梁柱,父亲的逝世让白家从此一厥不振,父亲死后,母亲就一个人挑起了白家所有的重担,生活的非常艰难,为了供她念大学,白家几乎是家徒四壁,以前,她一直觉得老妈视利,不太欣赏她那种性格,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天底下最不教顺的孩子。

她并不是白家的孩子,可是,老妈完全把她当白家的孩子来养不说,甚至还精心培育她,想让她成为人中之凤。

一门心思为她找一个好归宿。

老妈为了她几乎操碎了心,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是老妈怕对不起精神崩溃的妹妹,在这所有人的里面,白老太,那个面黄肌瘦,夏天只有两件好一点的衣服可换,一件普通的棉服就能过一冬的老太太,是天底下最伟大,最可亲可敬的母亲。

她把最伟大的母爱全都给了她,哪怕是委屈自己的孩子。

如果没有她白老三,白家的其他两个孩子不可能是现在这般境况。

至少,她们可以多读一点书,如果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们完全可以用老爷子留下的那笔可观钱财,完全可以让白家日子过好一些,说到底,是她与亲生母亲拖累了她们。

她内疚,傍徨,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可是,她真的不想回去面对这一切。

面对她们的谎言,面对亲生母亲是疯子,面对亲生父亲是商场巨鳄,她们母女俩曾经被他抛弃的事实。

事实总是那样残酷,让她痛不欲生,这几天晚上,她总是做着恶梦。

这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拥抱,他真狠不得把她与自己融为一体,那样她们就可以永不分离了。

雨仍然淋淋沥沥地下着,这场雨下得十分的久。

他与她并肩坐在桌边,桌上摆放了刚做好的菜品,她为他乘了一碗饭。

饭菜十分的简单,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盘凉绊粉丝,还有一个豆腐汤,汤里雪白的豆腐夹杂着绿色的小叶菜,白与绿的搭配是如此鲜艳夺目。

没有一盘肉,这就是她四天以来最简单的生活。

她不想做荤菜,她想惩罚自己,现在,她觉得自己活着都是一种沉重的痛苦。

孩子没了,她也不是老白家的孩子。

这所有的事实都摆在她的眼前,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也不挑,拿着碗筷扒着饭。

俩人各自埋头吃着,静默不语,只能听到彼此咀嚼食物发出的声音。

“记得你以前喜欢吃玉米炒仁虾,还有蒜香排骨,现在变口味了”

他的问话打破了缄默。

嫣然一笑,默然往嘴里送着菜:“你信吗其实,我从不喜欢吃虾仁,看着就感觉恶心,我也不喜欢吃排骨。”

这样的答案似乎让男人有些讶然。

抬首,眸光凝扫向了她。

不喜欢为什么要吃呢难道在四年前在我现在表现出来的都不是你的本色。

“因为,你喜欢啊。”

多简单的一句话语,无言诉说了当年她对他是有多么的痴情,她爱他,爱到完全为他奉献一切,以他的忧为忧,伤为伤,悲为悲,沈静好,多么没原则的一个女人,为了爱,她可以抛弃所有,失去自我,甘愿整日待在家里,为他熨衣做饭,依偎在门框处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归来,就像是一个痴心守候丈夫的妻子。

四年的沈静好就是这样的一个没什么理想与抱负,整日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小女人。

原来

藤瑟御突然就感觉心头如有万只蝼蚁在啃噬。

原来,四年前整日围着他转,甚至偶尔会让他觉得厌烦,叽叽喳喳的小女人,居然是用着整个生命在爱着他。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很不是人,到底错过了什么

她怀孕了,他不知晓,甚至还怀疑她与其他男人有染。

她把他爱入骨,有时候,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冲着他口袋里的钞票。

其实,沈静好自然随性,骨了里也是一份倔强,而这份倔强,从前,她是从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吃罢了晚饭,她捡了空碗去洗,然而,他却拉住了她的衣袖,轻轻地说了一两字:“我来。”

他把碗全部抱去了洗碗槽,藤老板干起家务活儿来动作也麻利,不到几分钟,碗筷锅灶全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

随心走向了隔壁一间小屋,小屋子里早被她打扫的纤尘不染。

她站在房间中央,默然地望着屋子里的一切陈设,只是简单的几件家具,家具都梨木香的,虽古色古香,却仍然可见老旧的痕迹。

刷完碗,他徒步走了进来,站在她旁侧,与她一同静静地观望着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屋子。

他知道这里有她抹不去的难堪记忆,那是他对她一辈了的亏欠。

“咱们的哪个女儿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四年前,她躺在那张床上,肚子痛得要命,在床上翻滚着,泪如雨下,额角,脸颊布满了汗水,当时,房东老板娘怕她死在这儿,赶紧去找了一个赤脚医生,那医生过来呆了一段时间,发现她内裤全是满满的血痕,吓坏了,哆嗦着让她们赶紧想办法转送乡镇或者县城医院,否则,大人小孩恐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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