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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的醒来,浑身无力,感觉好累好累。

门口一阵脚步声,我马上闭上了眼睛。

我稍微眯起一点眼睛,却认不出此人。

直到他端来的东西慢慢散发出味道,我便猜想,他,许是大夫。

他把药放在了一旁,拉起我的胳膊,想要为我诊脉。

我顿时睁开了眼睛。

“你”我把他吓了一跳。

我直入正题,“先生可是大夫”

“是。姑娘终于醒了,你昏睡了整整两日,若是再不醒来,便性命堪忧了啊”

“两日”也算拖延了一些时间。

“是啊,你既已醒我便放心了,你不知道那位爷急的跟什么似的,在你身边守了两日,刚回去休息。你先把药喝了,我这就去告诉他。”

“且慢”我压低声音,及时叫住了他。

这是绝好的机会。

“既然他累坏了,就让他好好歇息吧。我反正也没事了,不急这一时。”

“姑娘真是体贴,那位爷可有福气。”

“大夫,您还是再帮我瞧瞧吧,我这头还是疼的厉害。”

“好。”

趁着他把脉的空当,我细细琢磨着。

“凉气侵体,虽然姑娘的发热已退,但身子还是很虚,还需好好静养。”

“有劳大夫了。不知大夫贵姓”

“免贵姓展。”

“南一能平安度过此险,真的要多谢展大夫了。”

“南一”

“是,小女名叫南一。”

“怎会如此耳熟”大夫小声嘀咕着,“不知姑娘从何地而来”

“京城。”

“莫非莫非姑娘”

“满香院名动京城,小女有幸在那里做过教舞先生。”

“原来是南一姑娘啊”

“嘘”我示意大夫小声一些。

“这是为何”

“展大夫有所不知。那位爷心眼小,南一与旁人多说两句,他便要生气了。”

“原来如此。”

我掏出了枕边的那支萧,那支熙若曾送给我的萧。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

“这支萧南一就赠与展大夫了,感谢大夫的救命之恩。”

“使不得使不得,救人是在下应该做的。”

“这是南一的心意,还望展大夫不要嫌弃。”

“这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知此人是否可信,还是谨慎些吧。

“有件事还要麻烦展大夫。”

“姑娘请讲。”

“南一离开京城多日,不知再回满香院时,还能否像昔日般名声大噪”

“怎么姑娘有那位爷在身边还要回满香院吗”

“南一这种身份,怎能配得上他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只是南一怕如果有机会,或者展大夫在京城里有朋友,希望展大夫可以告知身边人,数日后南一回京,请去满香院为南一捧捧场,南一就感激不尽了。”

“如此小事,包在在下身上。”

“谢谢大夫。”

我也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万一他不说,万一那萧上的名字没有被人发现,我还是这笼中之鸟。

可是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黎裕和黎月一路乔装打扮,拿着一幅画像,还是寻得出了一丝踪迹。

“哥哥,吃一些吧。”

黎裕撕掉了白色的假胡须,“我不饿,你先吃吧。”

黎裕怎吃的下

他那颗悬着的心压得他快透不过气来。

他从窗户的缝隙中观望着,希望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黎月看着黎裕苍白的脸觉得有些不对劲,“哥哥是不是不舒服”

“没什么。”黎裕皱着眉,头有些沉。

黎裕突然一阵眩晕,险些昏倒。

“哥哥快坐下。”黎月扶着黎裕坐在了床边,她摸了摸黎裕的额头,有些发烫。“我去请大夫。”

“不行”

黎月咬着嘴唇,心疼地瞧了黎裕一眼,便匆匆去了药铺。

“师父回来了。”年轻人熟络的抓着药。

“嗯,你师娘可在房内”

“在。”

黎月瞟了大夫一眼,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袖口里有红色挂饰露了出来,既别致,又眼熟。

“公子,公子”

“啊”黎月反应过来。

“给您抓好了。”

“好。”黎月拿着药,迈出门去。

黎月思前想后也没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个物件,许是记错了,还是哥哥要紧,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专心致志的给哥哥熬药。

“哥哥赶快服下。”黎月看着听话的哥哥终于放心了,“哥哥躺下睡一会吧。”

黎裕的身体已经由不得他说“不”了,只能乖乖躺下。

屋外传来阵阵琴声。

让黎裕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也让黎月想起了过往。

那段在满香院的时日,是她们最快乐的日子。

那里有很多的姐妹,没有尔虞我诈,只有互相体谅

有嫂嫂的琴,文渊公子的萧

是那个东西是萧穗。

那萧本是文渊公子送给熙若姑娘的,熙若姑娘不擅吹箫,又见嫂嫂喜欢,特意亲手做了萧穗,送给了嫂嫂。因而只见过一次,所以没有想起。

没有看到萧,她也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同一支。

不过她记得,那上面刻了名字

黎月悄悄地离开了客栈。

“公子”

“你的师父呢”

“师父师父正在房内。”

黎月二话不说便往里闯。

“公子,公子这是作甚”

“我”黎月冷静下来,“本公子有急事要见你们师父。”

“可师父现在不便见客,请公子改日再来吧。”

“不行”

屋内传出吵闹声,“扔都扔了,你还要怎样只是病人的一片感激之意罢了,你又为何疑心多想”

“她是什么人你我心知肚明你这两日早出晚归,是不是和那个小贱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真是无理取闹”

伙计挡在黎月身前,“公子听到了今日实在不便,您还是请回罢。”

“敢问你师娘为何如此依依不饶”黎月一边往外走,一边假装好奇地问道。

“哎,说到底,就是因为一支萧。”

“一支萧而已”

“而已赠萧之人可是名满京城的美人,我师娘又岂能安心”小伙计自觉说多了,“公子公子慢走。”

“我与你师父有一桩大买卖要做,你且与我说说,无妨。”黎月递上银两。

小伙计想拿又不敢拿的神情被黎月看透,她抓着伙计的手,把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别害怕,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小伙计点点头,胆怯的收了起来。

“你师父这两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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