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校长从温主任手上接过校历,看了看,然后递给了郑峰。
在这张校历上显示:六月十三号是星期五。
李云帆掏出笔记本,将这个时间写在了上面。
根据这张校历向前推,六月十二号是星期四,请注意,辜望弟就在六月十二号的夜里失踪的。
很显然,这个时间和郑峰、李云帆和卞一鸣的心里面假象的时间发生了一点位移,卞一鸣心里面假想的时间是六月是十三号是星期天,十二是星期六,饶鸿达星期六下午坐长途汽车到达大泽县南山镇,第二天再坐长途汽车赶回溉北县。
郑峰仍不罢休,他想顺着卞一鸣的思路继续往前走:“马校长,我请教你一个问题”
“郑局长,您请问。”
“你们你们学校,平时,老师之间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不可以互相调一下课呢”
这也是卞一鸣和郑峰嘀咕的内容之一。
“可以啊只要老师之间商量好就成。”
“潘老师,请你认真仔细回忆一下,在六九年六月十二号,饶鸿达有没有跟你调过课”
“时间太长,我想不起来了。”
时隔四年多,让潘老师回忆当年的事情,确实有点勉为其难。
“那么,饶鸿达有没有和你调过课呢”
“调过课,至于具体调课的时间,无论如何,我是想不起来了。”
在郑峰看来,饶鸿达十二号下午没有课,他只需将十三号上午的课调一下就可以了。
第九十九章黄昏时回到公社吴书记有请鸿达
“马校长,要不要把牟老师喊来看看她能不能想起来。她当时教我们班。”
“行,你快去把牟老师叫过来。”
潘老师走出办公室。
两分钟以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教师跟在潘老师的后面走进办公室,她就是牟老师。
“马校长,我想不起来了,你也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师大部分家在农村,互相调课是家常便饭,如果偶尔一次调课,也许还能记得。时间过去太久。”牟老师道。
“潘老师,你把六九年上学期教你们班所有的老师全叫到这里来。”马校长仍不甘心。他虽然不知道郑峰一行所为何事,但他能看出来,这个问题一定很重要,连县公安局的邬局长和教育局的李局长都来了。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两分钟以后,潘老师又领着三个老师走进办公室,这三个人,一个是教体育的陈老师,一个是教历史的胡老师,一个是教音乐的唐老师。
三个人的回答如出一辙,他们都想不起来了。音乐唐老师的回答稍有不同:“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音乐课基本上停了。”唐老师所说的情况在所有学校是普遍现象,而且已经成为惯例,学校快进入期末考试阶段,所有的副科都得让位于语数外等主科。
天黑之前,郑峰一行离开了双沟中学。调查只能到这一步了。
在回公社的路上,郑峰和李云帆商量后决定立即和饶鸿达夫妻俩正面接触。
回到公社以后,郑峰立即派谭科长和王萍到玉泉公社黄营小学去请饶鸿达的老婆。
谭科长和王萍走出公社大院之后,吴明达走进了饶助理的办公室。
“吴书记,您有什么吩咐”饶鸿达正在看报纸,他从椅子仧站起身。
“找你有点事,你跟我来。”由吴书记请饶鸿达,事情就简单多了。
吴明达将饶鸿达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郑峰和邬局长他们正坐在里面静静地等待着。
郑峰和李云帆已经商量好了,和饶鸿达老婆的谈话地点就放在饶鸿达的办公室。
饶鸿达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右脚愣了一下,他大概从吴书记的语气和表情上看出了什么,看到这么多穿制服的公安坐在里面,他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办公室里面坐着五个人,郑峰、李云帆、邬局长、卞一鸣和包大伟。李局长和蔡大明已经回县城去了,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李云帆负责询问,包大伟负责记录。
郑峰朝一张三人坐的靠背椅上指了指,示意饶鸿达坐下,郑峰和吴书记则坐在了饶鸿达的旁边。
正如蒋拐子所言,饶鸿达的皮肤确实很白,虽然是五十岁左右的人,但看不出实际的年龄来;柴老太说的也没错,不管怎么看,饶鸿达都不像是一个农村人,他的衣着很得体,整个人看山去很干净,很清爽,他的头发很黑,还有点自来卷,颇有点文人气质。
第一百章难驯服无缰野马饶鸿达不肯入套
“吴书记,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先来介绍一下,坐在你旁边的这位是地区公安局的郑局长,坐在我椅子上的这位是我们县公安局的邬局长,坐在。”
饶鸿达挡住了吴书记的话头:“吴书记,你们能不能直接一点。你们叫我来,究竟所为何事”饶鸿达的身上多少有那么一点知识分子的傲气。
“饶鸿达,你认识辜望弟吗”李云帆单刀直入。
既然饶鸿达自己提出要直接一些,那就直奔主题吧人家现在毕竟还不是罪犯,甚至连犯罪嫌疑人都不是,所以,还是要得到尊重的。
“辜望弟是大旺寨的人,我家住在大旺寨附近的黄岩寨,在咱们溉北县,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饶鸿达的“认识”和李云帆所说的“认识”不是同一个意思。
郑峰一时还不知道饶鸿达此言何意。
“很好,既然你家住在大旺寨附近,那你一定知道辜望弟的近况啰。”
“她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是说辜望弟离奇消失了。”
“您说对了一半。”饶鸿达还是蛮有思想的。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回答总是和李云帆的问题逆着来的。他就像一匹难于驯服的野马,不愿意套上缰绳。
“我说对了一半,这句话怎么讲”李云帆道。
“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知道,但他并没有离奇失踪,她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大旺寨一次。”
“你真不知道辜望弟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谎呢”饶鸿达极力否定知道辜望弟的踪迹,难道是想把自己和辜望弟的失踪案撇干净吗”
“饶鸿达,大泽县南山镇,这个地方,你知道吗”
“大泽县我知道,南山镇我好像听说过。”饶鸿达的回答很巧妙,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李云帆提出以上的问题,是想弄清楚饶鸿达的基本态度。通过上面这些简单的测试说明,饶鸿达一开始就不想配合他的调查。
“好像听说过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从来没有去过南山镇了。”
“大泽县在勤将地区的西边陲,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