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请妈,您忙您的去吧”
老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儿子不太希望母亲过问自己的事情,就知趣地缩回了脑袋,关上了房门。
袁和平将两个人让进房间,房间中间有一道木板墙,外面是吃饭会客的地方,里间是睡觉的地方。
两个人刚坐定,从里屋走出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的来,怀里面抱着一个正在吃奶的小女孩。
“建华,你到妈妈的房间坐一会,这两位同志们找我说点事。”
“我倒两杯茶再过去。”
“大嫂,不用了,我们刚喝过水。”
女人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敢问你们是”袁和平一边提问题,一边从烟盒里面抠出两只香烟。
严小格摆了摆手:“谢谢,我们不抽烟,我们是县公安局的。”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和贡明启经常在一起喝酒打牌吗”
“不错,我们过去经常在一起喝酒打牌。但我们并没有赌博,我们打的是进园子,玩玩而已。”
“你不要紧张,我们了解的情况和打牌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确实没有蹲赌博,每个人两三块钱,有时候能玩两三个时辰。”
“过去经常在一起喝酒打牌,现在呢”
“现在少多了。”
“这个月六号的晚上,你们在一起吗”
“在一起。”
“有几个人”
第五十三章酒后真言
“就是常在一起的几个人。”
“哪几个人呢”
“我一个,明启一个,还有马明隆和唐家辉。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又都是好朋友。”
“十一月六号的晚上,你们麻将打到什么时候呢”
“这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情,你们让我想一想。那天晚上,我们是在家辉家打的麻将,打到打到两点钟左右。我们就散了,然后各自回家。”
贡明启回到家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左右,在三个钟头的时间里面,贡明启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缪智文死亡的时间在三点到四点之间。贡明启离开唐家辉家的时间是两点左右,他如果到三里寨去的话,也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两个时间都是吻合的。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们分手之后,谁和贡明启同路呢”
“没有人跟他同路,他家住在镇西赵家染坊。”
贡明启回家的路线,和到三里寨的方向是一致的。
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面,贡明启去了哪里呢
这正是严小格和左子健要弄清楚的问题。
严小格多了一个心眼:“你们两点钟左右离开唐家辉家,可贡明启凌晨五点钟左右才回到家。”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们见过贡明启的母亲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在查什么案子。”
“缪智文,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但我们知道这个人。他是东山中学的老师。”
“十一月六号的夜里准确地说是十一号七号凌晨三点至四点之间,他突然死了。”
“我总算听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这个姓缪的和贡明启的老婆萧莉莉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们莫不是怀疑贡明启和缪智文的死有关系。”
“我们来找你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情。”
“贡明启对姓缪的确实恨之入骨,但要说杀人,我看他没有这个胆量他也没有这个能耐,嘴上说说,他行。”
“难道他跟你们说过这件事情吗”
“他这个人爱面子,不会跟我们说这些事情,但他这个人嗜酒如命,一见到酒,魂都没有了,只要他一喝醉酒,就会胡言乱语,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们能听出一点眉目来。再说,贡明启的腿不怎么灵光,再看看他老婆萧莉莉,有文化不说,单看模样单看她那个水灵劲,也不是他能弄上床的女人,不是我在背后乱讲话,要不是仗着他爹贡科长,他连萧莉莉的裙边都摸不着。”
“依你看,贡明启和你们分手之后会去哪儿呢”
“除了回家,贡明启还能去哪儿呢”
“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呢”
“没有绝对没有。”
“你就这么肯定。”
“他这个人的性格,我们都清楚,他在外面如果有女人的话,是瞒不了我们的。”
“为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酒后吐真言,他不会吐真言,但肯定会露出一点来。”
第五十四章贡副站长
“再说,贡明启的腿有毛病,身体也不咋样,整天介衣服弱不禁风的样子,女人是不会看上他的。”
“他不是你们粮库的副站长吗”
“他这个副站长是一个虚职,钱不比别人多拿一分,他能在副站长这个位置上呆着,全靠他父亲撑着,你们要是知道我们粮库有多少人,就知道他这个副站长的职务有几斤几两了。我们粮库只有七个人。再说,我们粮库已经有好几年只出不进了。”
“什么叫只出不进”
“粮食只往外出,不往里进,粮食局早就打算把我们粮库和前进粮库合并在一起了。”
“贡明启不是还有一个父亲吗我们听说贡科长本事还是蛮大的。”
“那贡科长对儿子管得很严,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贡明启和萧莉莉之所以没有离婚,都是老两口压着撑着呢萧莉莉虽然有那档子事情,但她对公公婆婆确实非常孝顺的,老两口又特别喜欢,所以,贡科长是不会让儿子在外面胡来的。”
“你对贡家的情况很熟悉吗”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和同事。他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我母亲在学校工作,关于萧莉莉和缪智文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袁和平说的非常肯定,贡明启的嫌疑迅速上升。
“你们不妨直接去找贡明启。”
“我们准备明天上午到粮库去找贡明启谈一谈。”
“你们为什么不到他家去呢”
“我们答应萧莉莉不让他的公婆知道这档子事情的,我们对你也有一个请求。”
“请求,我不敢当,你们只管讲,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们找你这件事情,请你不要跟贡明启讲,也不要跟其他人讲。”
“我不讲就是了。我答应你们。”
第二天早晨八点一刻,严小格和左子健骑自行车去了粮库。
在看门老人的指引下,两个人找到了站长办公室,所谓站长办公室,是一件低矮的房子,里面有一左一右两张办公桌,贡明启正坐在左边的办公桌上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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