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开始
我小眯了一会儿,醒来一开手机,妈呀,快十点半了。我忙穿衣起床。汤远迷迷糊糊地说:“宝贝,今天就睡这里吧”我一边抓他耳朵,一边说:“快起快起,送我回家。我妈不让我在外过夜,可不能为了你而毁掉我中国好女儿的美好声誉。”
汤远极不情愿,边穿衣边咕哝:“真是,睡个觉都睡不齐全,我看还是快点结婚的好。”
我应和:“嗯,我也这么想。我妈说了,下月8号日子不错。”
汤远啊了一声,接着又哦了一声,无话可说。
后来想想,我这就是裸的逼婚。汤远说,他是明知故犯地上了这个当
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像是在梦中,却又是美梦成真。老妈说,几次晚上听我房间里传来笑声。那一定是我在美梦里追逐爱情,并与自己的最爱相遇,阿门
我,二十九岁大龄剩女华小悠,在未得道成仙之前,总算如愿以偿,嫁了。
测试完后,我那傻夫君第二天就回了家。这个第二天,也就是下月一号了。他直接跟父母摊牌:“我和悠悠想这个月8号结婚,她妈妈看的日子。”
他妈我婆婆惊问:“这么快”他奶奶发话了:“不快不快,我还急等着抱重孙呢。”他爸没反对,但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那我们两家大人是不是该见见面啊”
的确,我们啥事都办完了,两家大人都还不知道谁是谁。
汤远电话向我汇报的时候,我正在向我妈要户口本,顺便,就把见面这意思告之我妈。我妈立马同意,说就后天吧,明天你们俩先把证给拿了,再在你店里把结婚照拍一下。
瞧瞧我亲妈这速度我突然想:要是全国人民办点什么事都像我妈嫁女这样,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还何愁国家不飞速发展。
第一天,我们领了结婚证,拍了张他搂着我的小蛮腰,我穿着店里最美的象牙手工珠绣婚纱,手捧一束鲜花的婚照。我和汤远商量好,我们结婚不铺张浪费,婚姻的好坏,不在乎婚照的多少,有一个精品就足够。
要说婚纱照,我一个人单身的照了好几张,都挂在店里的墙上。那还是三年前,店里当时没请到模特儿,摄影师非得让我试试。得亏摄影师技术高超,把我拍得还算拿得出手,以至于汤远来店里好多次,硬是没认出那个美女就是我。后来他感叹:化妆师真是个能化腐朽为传奇的职业啊,让丑小丫都可以变成小仙女。话虽不中听,但我心里还是挺美的。
第二天,汤远的父母和奶奶从南城赶来。双方家长正式见面。
我妈一向就是见面熟,何况这次见的是她女儿的婆家人。我妈见了我婆婆,一把就抓上。本来不善言笑的我婆婆,也只好僵硬地抽动着面孔。我妈丢下我婆婆,又抓住奶奶的手,一个劲地夸她孙子好。奶奶也应和着夸我妈的女儿好。我好笑:夸来夸去还不是在夸自己家的人,大有王婆卖瓜之嫌。
两位爸爸到是不愠不火,慢条斯理地聊着天南海北。这场景,其乐融融。
菜都上齐,汤远叫着“叔叔阿姨”,给我爸我妈添汤。我妈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证都领了,就随悠悠叫吧。”汤远马上清脆而响亮地叫了两声“爸”“妈”。
两家边吃饭边商量婚事。父母们都要求大操大办,我和汤远极力反对。汤远举出种种他没有大操办时间的理由。我也说服他们:“铺张其实就是给别人看的,我和汤远的意思,就是想结婚少花点钱,婚后再在市里买套大点的房子。到时候两家父母都可以过去住住,多好啊”
奶奶赞成我们,说她就是看不惯铺张浪费,那些都是面子上的东西,她只想我们小两口开心就好。我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奶奶,心想,为了她这个宝贝孙子,当奶奶的真不容易啊
最后商榷妥当:一切从简因为两家不在一处,请客不方便,就各请各客,我和汤远两头跑。又因为汤远没时间,蜜月暂且放下,等待后补。
最后还商定一件事:汤远入住我家。
本来汤远在舞蹈中心有一个单间,结婚证领完后,他就开始动脑筋如何收买我妈。他的说法就是,只有打入我军内部,才能有与我亲密接触的机会。那就得必须先把我妈收买了,一切才好办。
他先是在饭桌上痛诉单间如何地不好:没卫生间,没洗澡间,没厨房,半夜想弄点吃的都找不着锅。最主要的是,没电视,没电脑,没个说话的人,太孤独了。说到这里,他差点挤出两滴泪来,让我这个明知道他在夸大其词的人,都起了同情心,更别谈视他如子的我妈。
他那老顽童奶奶这时插上一句:“亲家母,你家房子是多大的啊”
我妈回答:“三室一厅,还是老华单位的老房,不过也有一百二十来平米。”
奶奶哦了一声后,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点了点头说:“那能住下。”便没有下文。
我妈是多明白的人啊,马上转脸对未来的,不,准确地说,现在是准女婿,说:“要不,搬来我家住吧,反正还空着一间房。”说完,可能觉得有点不妥,又加一句:“反正证都领了,8号就结”
我那公公和婆婆低头吃菜,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
事后我才知道,这全是汤远的阴谋诡计。他问奶奶,想不想早点抱曾孙子奶奶说想,汤远说,那就配合他演一场戏。而他给我的解释是:因为他忙,这样就可以天天见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飞常三克油,看过收过的复云得们,艾你们
、离家
饭后,汤远带奶奶和爸妈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顺便就把行李带到我家。他的行李很简单,除了夏天换洗的衣服,就一床空调被。
送走汤远一家,我还没喘口气,尤琪的电话就来了。又是哭哭啼啼的那种。
“华小悠,我和那姓单的又吵架了,你快来救救我,我活不了了。”
对于她和单志强这种像小孩玩家家的游戏,我见怪不怪,也麻木了。我有气无力地问:“你是想用什么物件自杀,刀还是枪我给你送去。”她在手机里喊:“姓单的说要和我分居,他回单位住了,华小悠,你说我怎么办啊”
看来,这回是来真格的了。我马上正色:“我去找你。”
尤琪他们小区离我家不远,两条街就到了。这是单志强父母的老房子,没有车库,没有门卫的那种,他们就住在一楼。单志强的父母在世时,看小儿子这么不争气,就发下话来:谁先结婚,这房子就归谁。单志强和尤琪认识那年,他父母先后去世,这房子就归了他。他们一直没买房,就是想等这老房拆迁。
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着尤琪和单志强的衣服,可能是单志强出走,两人拉扯时落下的。
尤琪哭成泪人,本来就小的眼睛,经泪水一泡,都看不到眼球了。见我来了,便哭得更凶,让我突然觉得要担起当妈的责任,顿时发现了自己的重要性。
在抽泣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