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在这片欣欣向荣里开始不适应,同时又有着深深的焦虑,焦虑里还夹杂着虚度光阴的罪恶感,我像看怪物一样的眼光审视着身边跟我一样无所事事的人,不明白,也不能理解,这就是部门里的工作环境还是整个通亿公司都这样是我太离群了还是怪自己太另类
我仿佛进入了另一种生存空间,与我先前的工作模式大相径庭。
麦麦说我们都是被金科戕害的一代,工作节奏太快了一旦放慢下来就受不了。金科培养了我们良好的工作品质,我们要把它慢慢地用在正道上。她刚来的时候也是好长一短时间没有适应过来,现在先试着调节下自己的状态,适应环境是首当其冲。
调整状态,调整状态,每天我都在默念,可是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彻底崩溃了,以前在金科公司是忙崩溃的,精神高度紧绷崩溃的,就这还有无数双眼睛瞄着你,无数个领导等着你去伺候。但是在这里,在通亿公司,我闲崩溃了,闲的我心如刀割,如坐针毡,不仅没有领导催促你,你还有大量的时间去挥霍。
我除了每天自己学习公司手册,大量的浏览内网信息,其它就一点事情也没了。老妈却一个劲的骂我不会享福,这就是国企,可比私企有人情味多了,自己好好在里面考虑终身大事才是正事,真是无感于老妈的逻辑。
我也不好意思老去找麦麦,如果说整个its事业部最忙的部门,麦麦所负责的售前组排第二,那就没哪个组敢称第一了。我也逐渐发现自己所在的部门最反常的地方在于售前很强大,市场很萎靡,这里的售前几乎把市场的工作也做了,萎靡的市场组等于形同虚设。麦麦说她在通亿公司比在金科还要忙碌,没办法这里刚起步,全部都要靠她一点点做起来,不过思想上挺轻松,国企领导很开明,很听取她的意见,给她决策与发挥的空间。现在整个部门的投标工作都由麦麦来负责,加班、熬夜更是常有的事,但是她从内心里喜欢这份工作。
我惊讶于麦麦的学习能力与专业知识,投标工作所承载的技术含量我是知道的,又涉及核算、勘查、技术方案编写、产品选型等领域知识。麦麦在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就担当如此大任,还考取了一级造价师专业资格证,上进程度令人咂舌。
售前组内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从去年一个亿的中标业绩到截止至今年一亿五千万的合同额,全是因麦麦灵活的投标策略,价格一分一角毫无偏差的核算得来的。我在想如果金科公司看到通亿公司的大蛋糕是麦麦分来的,不知该作何感想。
由于通亿公司是国家一级保密单位,办公区内不设外网,仅有的几台公用机,使用时还必须登记签字。制度里也明文规定,不能使用一切移动介质,包括优盘、手机。如果必须使用也要用公司发放到部门带有内部监控的介质,同样是要登记。
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外面的蝇营小虫想飞进来更是天方夜谭,我如同生活在了深山老林里,没有外网,我连给自己海淘堕落的理由都找不到。
没网的日子里,我彻底沦为手机党,还好手机可以上网,否则我真要憋出病了。老鹰,许心悦外加鹰公正式成为我手机党里的常客。在每天的互通消息与吐槽里得知,许心悦、老鹰在金科正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这快年底了,商纣王又开始大搞特搞岗位适配和年终考核。
说白了,岗位适配是为年终考核而准备的,年终考核更是每个员工年前优胜劣汰的依据。这个岗位到底有没有意义,有没有体现价值,年底前就会揭晓,而时间节点为什么又会选择在年底,这就是关乎金科公司开源节流里惯用的一项举措,比如年终奖,节省了好大一笔开支。
金科每年如此,我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过程,有些烦神,有些心凉,有些残酷,有的部门领导甚至一到年底就感到恐惧。这些领导们在金科给予的特定名额里充当部门里的刽子手,而那些名额里的人,终究是过不好年了。
回望我现在所在的部门,真是歌舞升平,一片和睦景象,深感冰火两重天啊。
鹰公偶尔几天都会定时定点的发来信息,犹如领导视察工作,每次都问我在干嘛,今天感觉怎么样,做了哪些工作等等。看着他跳动的企鹅头像也显示着手机挂线,我就会嘲笑他,看来你混的也不照啊,跟我一样是手机党。
鹰公通常会先回复我个笑脸,然后再次把话题扯到我现在的工作上。只要我一发牢骚,鹰公就会迫不及待地帮我分析,然后再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收敛光芒,运筹帷幄。
我笑鹰公的措辞和一本正经,“还光芒,我有个鬼光芒啊,终不过是小虾米一枚。”
鹰公回道,“作为刚从金科公司来的你,现在还看不到,不久的将来就明白了。”
我说,“搞得你好像很了解金科公司和通亿公司似的,你跟老鹰一个德行,就会瞎操心,你们这么情投意合,啥时候结婚”
鹰公的头像立马就黑了,这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如同鬼魅。
、十三小试牛刀
麦麦又出差了,率领大部队在浙江市场这个革命根据地广撒网,猛建仓,为部门年底最后的冲刺而奔赴各个投标现场,并在数日内捷报频传。组内的几个小将偶尔回部门领取材料,我抓住时机好容易拦截到一小伙打探情况,人家自豪的表示,咱们事业部又成功的从金科口中抢下单子,一改其在省内市场数十年的垄断历史。
从什么时候起,金科公司最大的份额市场,宁波,接连遭受重创,继而波及至整个浙江省,大蛋糕一点点地被通亿公司这样的后起之秀慢慢分掉。据我所知,基本上每次项目的投标失利都是败在价格上,其报价往往比中标价高出许多,每次失败总结时,责任人也往往将最主要的原因归结在中标公司以最低价中标的恶性竞争上。
私下里我曾偷偷的问过麦麦,交通行业里,通亿公司的报价往往是最低的,难道我们为了打开市场,每次都要做亏本生意麦麦回答,当然不是,亏本的生意没有哪个公司愿意做,可观的利润是第一保障,我们那么低的报价当然还是有利可图。
我回想每次金科公司做价格时,也是把利润压到最低了,为什么还会有如此悬殊行业里大型设备供应商在价格上几乎是透明的,除了利益捆绑后的授权,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麦麦指着她重重的黑眼圈告诉我,答案在这里,为了节约成本,无数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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