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远远就看到译然在大学门口站着,他皱着眉头,好像瘦了些,一动不动地向我过去的方向望着,如同雕塑一般。
我把邀请函递入他的手中,准备转身离开。胳膊被突然拽住,眼前的人眼睛稍微有点发红,他说,“陪我走一会。”
“我还有事情。”我淡淡回应。
“就一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这眼神分明是迫切的哀求,原本的坚定随着下降的气温而迅速地变质,不可收拾。见我不吭声,译然慢慢的松开放在我胳膊上的手,开始向前踱步,我在其左方偏后走着,至少保持半米的距离。
我们走的每一处,每一个景点,所有的嘻嘻闹闹、甜甜蜜蜜和山盟海誓都历历在目,只是都已变成那些青春年华里永远回不去的过往。在我看来,世上最残忍的词,不是分手,不是道别,不是明月不知离恨苦,不是执手相见泪眼而无语凝噎,不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而是短短四字,物是人非
叶落以后,花依在,明年春天,不见他叶落,叶落,将近十年的感情竟随着这个称号,一语成谶
落日的余晖慢慢洒向他的侧脸,恍惚间樱花不断飘落,沉默和孤独在我们之间形成强大的隔膜,我放肆内心所有让我心力交瘁的深情,记忆中的阳光再次刺痛我的眼睛。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啊,人生若真的只如初见,不如此生相忘于此。
“小心”译然脱口而出的话突然打破沉静。
一辆疾驰的摩托车飞驰而过,等我反应过来时,译然已将我拥在怀里,我迅速撤离,他像从前一样坚持在我的左边,仿佛一切还都没改变。
我理理散下来的头发,“我要回去了,再见”
他凝视着我,艰难地说出“再见”二字。
转身离去的刹那,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扭过头去,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还未反应过来就硬生生的受了。
“你在干什么”我听到译然愤怒的声音。
“那请问叶落在干什么私会你就不说了,还往你怀里钻,性侵啊”蔡雅舒正保持着优雅姿态,充满挑衅地望着我。
估计我是被巴掌打懵了,半天立在原地没动静,从小到大我还没被谁甩过耳光呢,这程译然都当我含在嘴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飞了,你蔡雅舒算个屁呀
愤怒的火苗迅速在我胸中燃烧着,继而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好家伙,原来我是被前男友的现老婆给捉奸现行了,还被按上性骚扰的罪名。我把包甩到一边,抡起袖子,准备上前上演老鹰口中常说的好莱坞惊险动作场面。
蔡雅舒娇柔躲在译然身后,“老公,快救你的老婆呀。”
译然望着我,没有说话,或许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究竟站在哪一边,眼睛里面全是悲伤和心疼。
我一把推开他就扑了上去,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得手了,蔡雅舒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连退几步,大声喊道:“程译然,你老婆怀孕了,你就任由外人欺负你老婆和你孩子啊。”蔡舒雅娇嗔的叉着腰,杏眼圆瞪。
她话刚落,我和译然同时愣了,但没过两秒,译然迅速拉住我的手,我茫然的看着他发现他眼泪都出来了,然后我就觉得没意思了,他怎么断定我就一定会出手难道我在他程译然心目中就是个蛇蝎心肠的人,他老婆都怀孕了,我还要痛下杀手。
我用尽力气甩开他的手,什么都没说,把刚刚由于激动散落的头发重新整理好,然后从地上拎起我的包,转身就走。走之前我气运丹田,就算走也要走的潇洒亦舒不是说过吗,姿态难看,赢了亦是输了,更何况此时此刻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周边的路人看猴似的观赏着我们三人,肯定琢磨着要上演两女共抢一男的好戏呢。
走出大学大门,我觉得心口翻江过海的难过跟刀割似的,我躲在不远处的拐角,慢慢蹲在地上,终于哭了,脑海里不断出现蔡雅舒的话,孩子孩子孩子看着那一滴滴从包上滴落下来的泪水我越想越难过,突然一只手伸过来。
我顺着手的方向往上看,是鹰公,十一号哥哥,他说,“走,咱们回家”
十一号哥哥拉着我向前走,我想抽出手抹去一脸的狼藉,却发现被他握得更紧了,我干脆扯起他的袖口任由自己的眼泪鼻涕一并往上面涂抹。
想起老鹰经常跟我说的她与老妈拍板的话,你好歹也得尊重下我吧,老是擅自做主,好歹我也是个有思想的人吧。可是程译然刚刚你为了你老婆、孩子,你有尊重我吗想要和我一起走走的人,明明是你想着想着我的眼泪、鼻涕更加决堤,十一号哥哥袖口的那点资源显然已经不够用了,连着胸前的广阔场地我一并涂抹。
a6在回家的路上疾驰,我沉沉地睡去,梦境里我和程译然在一起时的情景接二连三的上演,手里似醒非醒的拽着披在身上的休闲西装狂蹭眼泪和鼻涕。
我又梦到了译然,想起了以前他向我捅破窗户纸的事情,他连续两天不理会我,相反的开始频频接受蔡雅舒的作业请教借口,俩人你侬我侬,眉来眼去,一句搭一句的聊着。坐在前排的我心如刀割,终于在一个结束的晚自习后泪如雨下。
同行的老鹰也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这时译然冒出来,银色的月光下只有我们两人,他说,“落落,我知道你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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