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笑了笑对忧夏说道:“如果三十贯钱能买下来,那就算没给你多要了。”
忧夏看着白衣少年嘻嘻笑道:“三十贯钱我也不没带,要不你把这姑娘给买了,回去添个香的,她也算有个落脚的地了,反正看起来你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白衣少年看着一脸贼笑的忧夏也不由浅笑道:“我今儿出门匆忙,也没带那么多钱在身上。”
忧夏赶紧说道:“那也不要紧,你今没带钱,那明儿把钱拿出来也成啊。”
白衣少年敛了笑容道:“我家里人看的太严,出门挺不方便的。”
忧夏毫不死心的说道:“那好办,你总有贴身的僮儿什么的吧,叫一个把钱送出来不就行了吗”
白衣少年依然摇头道:“没有。”
忧夏夸张的一头栽到桌子上说道:“这么衰啊”
白衣少年看着忧夏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韩老三看着他们两个这样推倭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忧夏这一低头间却看见了少年腰间的玉佩,于是说道:“哎把你腰里挂拉的那玩艺给当了吧”
白衣少年翻了个白眼道:“当玉佩,亏你想得出来,生怕我母亲不知道我不但从家里溜出来,还偷当了东西不是”
江烟波知道沈二身上是有钱的,当下推了一下沈二轻声道:“你的钱留着长毛呢”
沈二不为所动的说道:“钱我是有,可我不救薄情无耻忘恩负义的人。”
见他又旧话重提,一时江烟波又是恼自己转眼就忘仇的破记性,又是恼沈二不止不休的臭脾气。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咻咻的摘了自己腕上的那只蓝田玉镯说道:“我没钱,但可以先把这个当了。”
沈二冷哼一声道:“你要把这镯子当了,哪家当铺敢收我就血洗哪家当铺。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江烟波只气的整个人为之倒仰。
吓得忧夏赶紧向沈二嗔道:“沈二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韩老三原本没有将沈二郎方才那句话放在心上,觉得他不过是夫妻间斗气时随口一说,待忧夏这句沈二哥一叫,他才焉的一下想起一个人来,于是颤声说道:“你,你是,沈二郎”
沈二淡然一笑道:“韩班头也不用那么害怕,我原不过是来京城玩几天散散心,没想着要去做什么大案,可要是心情不好,那可就不好说了。”
韩老三赶紧说道:“沈夫人还是把镯子收起来吧,实在不行我找朋友借借也不能让夫人当了贴身的事物不是。”他虽不知这镯子是沈二与江烟波的订情之物,但沈二郎要真是在京师做下了什么大案,那绝对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白衣少年递了自己的折扇给韩老三道:“这是檀香木骨的扇子,市值一百贯以上,但这原是给宫里的御用供品,劳烦韩班头寻个可靠的渠道悄悄的卖了,够给这位姑娘赎身就是。”
韩老三刚想接,沈二郎一伸手已是把扇子接了过来说道:“即是想卖,那不如卖给我好了,按你说的,我给你一百贯。”
白衣少年笑了笑说道:“你要喜欢这把扇子,我送给你便是,也用不着买。”
沈二笑了笑说:“我并不喜欢扇子,只是我有一位新交的朋友,应该会喜欢这把扇子,我是送他的。”
白衣少年无奈的说道:“那就随你吧,至于钱,够这位姑娘赎身就行了。”
沈二应了声:“没问题。”而后低头看那扇子,却见正而写着空山寂寂四个飞白体,而后面则是一只羽翼未丰的孤独小鸟,卧在峭壁上枝头的小窝里,瞪着一双惊恐的小眼向四周偷看着。下面的题着宋六郎涂鸦五个字。于是问道:“这个宋六郎是什么人啊”
白衣少年笑了笑道:“就是我自己乱画的了,我在家里排行第六。”
韩老三听了这话突然问道:“不知公子令尊是哪位宋大人。”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道:“你们知道我叫我宋六郎就可以了。”
韩老三讪讪一笑,接不下话来。
沈二却是接道:“好宋六郎我这人可是不跟你客气的。”
宋六郎笑了笑道:“洞庭湖君山沈二郎我听过你的名字。”
沈二郎大笑道:“荣幸之至那可要对饮一碗”
宋六郎微笑点头道:“好”
忧夏叫道:“这不公平,凭什么就你们两个对饮啊有酒我们大家一起喝才是。”
韩老三连连点头附合道:“就是就是。我们大家一起碰一个才是。”
一行六人都站了起来,一同共饮,沈二郎见江烟波也端了一碗酒,连忙说道:“你这碗我替你喝。”
江烟波心头愈发气闷,冷哼了一声,还是把酒碗凑到了自己口边刚想喝,却被沈二郎给劈手夺了过去。
一旁的蝶恋连忙说道:“夫人有孕在身,确实喝酒不好,若想和大家一起热闹一下,不如就以茶代酒好了。”
江烟波心头抑郁,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这里的茶”
蝶恋碰了个钉子之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宋六郎端自己桌上挪过来的茶水给江烟波倒了一杯道:“尝尝这茶”、
蝶恋见那茶做深红色,虽说在这香气缭绕的酒店内,可蝶恋还是闻到了这茶有着一种奇特的香气,尝了一口后讶然道:“御赐贡茶大团龙”
宋六郎微一点头。
忧夏横了宋六郎一眼道:“喝个茶都得从家里带出贡茶,装的你不轻,生怕别人认不出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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