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力改变什么,都终香消玉殒。”
江烟波被她这一吓,神色凝重了起来,她虽然活的辛苦乏味,却也说什么也不想死,于是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也该知道哪个大夫治的最好吧”
忧夏迟疑了一下道:“秦州冯大夫医术挺好的,只是这里离秦州太远了。其实京城里太医院的太医们治起来应该更得心应手,我爹还认识四大太医里面的冯太医,我可以带你去找他的,不过你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这真是个富贵病。还不如直接去太医院得了,反正你家那位又不缺钱。”
江烟波一笑道:“多谢告之,你也早些休息吧夜已经深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沈二江烟波和忧夏由运河乘船入京,忧夏自幼生于边塞,这些日子虽说也见识了些内陆的一些城池,但这时见了京城的繁华,真把眼都给看花了,路旁所见所闻无不是样样新奇,件件不凡。此前忧夏从不知道,世上竟有地方可以聚集这么多的人,单是一个码头上便是各色各样的人接踵而至,骑名马跨宝刀的精壮武士,衙役开道威风庄重的大红官轿,灵动的二人抬青衣小轿,身着丝履各色商贩行人,路两旁各色各样的店铺摊贩本已让人目不接暇,可却仍有着许多的不大的小推车上无缝也能插针的挤在各种不可思议的街头拐角乃至宽阔的路中央,各种各样的香气冲斥在空中争相诱惑着行人的胃口。路边还不时出现着像是来自地狱,手持破碗破衣缕烂乞丐露着让人不忍直视的残肢,竟各自相安无事的都挤在同一道的大街上,各行其事,这让她实在不可思议极了。忧夏不由感叹老天造世的奇巧与残忍。
就在忧夏觉得双眼都不够用的时候,三人一行已是到了太医院,门口的门丁拦住了这三个一身平民服色的人道:“干什么”
忧夏最先抢道:“我们找冯翼方太医”
门丁道:“哪个府里的约的是几时”
忧夏倒抽了口气,她只是听母亲说过,外祖母的病都是这们冯翼方太医给看的,却没想过还要有约才成。转了下眼珠立时说道:“我姓张,倒是没有约,是我爹说让我直接来找冯太医的。”
那个门丁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而后说道:“那你等着,我进去给你回一声。”
过不多时那门丁便又转回对忧夏说道:“算你运气,冯太医这会不忙让你进去。”
忧夏一听喜出望外拉着江烟波便往里去,那个门丁却拉下了脸,口中说道:“哎,你懂不懂规矩”伸手就要去抓江烟波。
沈二手快,右臂一长,抓住了那门丁的手,淡淡的说道:“什么规矩,你告诉我就行”
那门丁觉得手中有些硌,低头一看是一块一两来重的的银块,当下笑道:“原来有识相的,进去吧”
沈二匆匆进了门。
进了太医院,才见这里各色衣衫的人,来来往往穿梭其中。
忧夏一路上又问了好几个人,这才找到冯太医所在房子中。
忧夏见了冯太医福了一福道:“侄女这厢见过冯太医。”
冯太医虽想不出她是谁来,却只是问道:“令尊这一向来可好”
忧夏笑道:“劳冯太医惦念,这一向还好啦家父说只要不用麻烦冯太医,他就一切都好了。”
听了这话,连冯太医也忍不住笑道:“好会说话的丫头,那你今来找我却是为了什么”
忧夏拉着江烟波道:“是我这位姐姐近日总被噩梦困扰,是以才来冯太医的。”
冯太医一指边上的椅子说道:“坐下,把手伸出来。”
江烟波听了这话,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伸出了手来。
冯太医一笑,把边上的一个小枕头推了过来说道:“请夫人把手放在这上面。”
江烟波脸上一红,这才把手放在了那个小枕头上。
冯太医伸手按在她的手腕上替她搭脉,好一会后,才道:“换左手。”
江烟波甚是迟疑的说道:“我的病,很重吗”
冯太医一笑道:“我就是没看出你有什么病,才让你再换左手的。”
江烟波心下一松,换了另一只手,刚一放下,却见那着刺目的疤痕立时露了出来,正想把手在收回来,却见冯太医恍如未见,便在她另一只手也搭上了脉,好一会才收回了手笑道:“放心好了,夫人脉象浮滑,这是有喜在身之相,此外没有任何的病症。若没有什么事的说,平时多走动走动,于孩子有利。”
江烟波红了脸收回了手,低头轻声说道:“多谢冯太医了。”
忧夏也喜不自胜的说道:“那多谢冯太医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冯太医笑道:“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不妨趁此时节多玩几日京城的诸多的繁华景致还是值得一看的。”
忧夏对冯太医福了一福说道:“那多谢冯太医了。”
江烟波见了也赶忙对冯太医福了一福。
沈二原是备了为数不少的诊金的,这当听冯太医说无事,仍是取了一对金元宝推给了冯太医道:“区区一点酒钱,不成敬意,还请冯太医孝纳。”
冯太医笑道:“无功不受禄,我又没开方治病,又岂能要你的诊金。”
沈二微微一讶,这黄白眯眼之物世人几人不爱,可今却有拒之不收之人。口中却说道:“那就先存在这里,日后说不定还要有再来叨扰之时。”
冯太医一笑道:“那就日后再来之时再说。不过如果像这位姑娘的父亲说的那样,不用来麻烦我这糟老头子才好呢”
沈二笑道:“人生在世,孰人不劳医者,只盼下次这位姑娘不来,冯太医也不要将我拒之门外就好。”
而后一拉江烟波,二人便离了开去,忧夏对冯太医吐着舌头,扮了个鬼脸便也跑了开去。
冯太医对着桌子上的金子叹了口气。
边上的小僮不明所以的问道:“大人为何叹气”
冯太医道:“这金子来的太过容易了点,只怕会烫手啊你说随便一出手就是两锭金子的会是我能惹得起的人吗”
小僮一听也被吓道了问道:“那怎么办啊”
冯太医想了一下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就这样吧”
看过太医,知道无事,忧夏心中算是放下一块石头,从太医院出来已是半晌,忧夏左顾右盼的说道:“哇这就京城这么多好吃的,我们得找个地方大吃一顿表示庆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