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江烟波惊呼一声,接了过来说道:“不是说烧了吗你怎么还给带了出来。
宋六郎笑了笑说:“本来是想烧的,可这不是冬天,没有火盆,昨下午拿的时候,还没掌灯不说,就是掌了灯也怕落了灰反引人起疑,索性把它藏身上了,后来一想,拿都拿出来了,不如给你看看,也叫你安心。”
江烟波见奏折上已有中书省给出夺职查办的批示,更是吓得满头是汗,擦了把汗还心有余悸的说道:“那这奏折丢了,就不会有人追究吗”
宋六郎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么桩芝麻大的小事又不会有人去追问,太后那边是还没看到这奏折,而中书省和那个御史大夫不见奏折下来,则会认为奏折被太后留中了。”
忧夏上下打量着宋六郎道:“的确是这么个道理,看来这里的道道早就被你们这些人给摸底的贼清了。”
宋六郎摇着手里的折扇,不以为然的说道:“韩老三说的对,龙有龙门,鼠有鼠道”
忧夏嗤的一声笑道:“自比为鼠,你倒有自知之明。”
宋六郎笑了笑没有答话。
这时沈二郎从屋里出来,看着摇着折扇的宋六郎开口说道:“能与你结识是我的荣幸,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用得着我的话,让人拿着这把折扇去寻我便是。”
宋六郎看着沈二郎笑道:“你这算什么,这件事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何需许我如此重诺。”
沈二郎一笑道:“我高兴”
宋六郎笑道:“率性而为,活的真是潇洒。”
沈二郎继而说道:“我要和烟波成亲,麻烦你给挑个日子,顺便给我做个媒人如何”
宋六郎一笑道:“好啊。”当下翻了皇历,日子就订在了三日之后。江烟波要的不过是个仪式,沈二不过图她开心,因而上两人都没什么异意。
订下日子后,忧夏立时拉了两人去布庄扯了两身大红吉服,大红的双喜暗纹贡缎用做新郎服,新娘嫁衣同样亦是的大红的水绫逶地长裙,同色的汴绣背子。彩蝶汴绣盖头栩栩如生。这嫁衣江烟波原想自己做,但而今时间已然赶不及。只得加了银子让布庄里的绣坊加派人手加班加点的赶制。再拉江烟波去添了一套金光闪闪的红宝石喜庆首面,所有的大红,这当也不叫江烟波觉得艳俗,成亲嘛总要喜庆些。
最后一项则是房子,汴京城内寸土寸金,最是一房难求,寻常百姓人家不大一间屋子,只能放下一张不大的木床,孩子大了无有住处,便在箱子之上给孩子搭个便铺。能像曹倚那样有自己像样的院子的人,要么有一个显赫勋贵的老爹,要么是汴京地本人士有祖传的老屋。
还是韩老三闻讯而至,生恐沈二郎一个激动在京城里做下大案子,主动在城北给他寻了一处转租的民宅,叫他可以先用。沈二双眼一翻道:“我的事他那么上心干嘛,我不想承他的情。”
忧夏瞪着眼道:“你可别不识好歹,这里是京城,一房难求。”而后又瞪了一眼旁边的宋六郎道:“你也不知道劝劝”
宋六郎淡淡说道:“劝什么不是这般八面玲珑见风使舵那还是开封府的韩班头吗不这随心所意任性而为那还是沈二郎吗”
忧夏无奈,只能叫蝶恋去回了韩老三,说不用那房子。
沈二郎看着宋六郎大笑道:“你倒看的通透。”
宋六郎微微一笑道:“对于高捧低踩见风使驼的人讨厌,也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
沈二郎道:“可我看,你并不讨厌他。”
宋六郎哈哈一笑道:“世上多的是韩老三这样的人,而你这样的人,是肯为人怕用的人吗而我也不能因此一人不用。”
沈二郎猛然回道注视着他道:“那你昨天救蝶恋,难道她也能为你所用”
宋六郎笑了笑道:“我救她并不一定非要是能用得着她,只是趋利避害也是人的本能,同样无可厚非,何况对于一个仓皇逃命的弱女子。”
一句话出来,屋里三人的目光都留在了宋六郎的身上。
沈二郎大笑道:“好气量”
忧夏直气的吐血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宋六郎淡淡一笑:“韩老三能找到这样的房子,我们也能,汴京城这样的房子有很多。”
忧夏叫道:“那也总不能叫我们挨家挨户的去问吧”
宋六郎闲闲的说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地保,还有一种人叫做本地生意人,许他们点利头,他们自然就会替你找到合适的房子。”
如此一来,果然没费多少事便又寻到了一所房子,众人见此便扔掉屋里破旧家伙,找了两个人打扫了一翻,屋顶下全部订上大红绸子遮灰又喜庆,又买了新床进来。
沈二郎于这样的事无所谓什么,倒是宋六郎和忧夏一人一个主意,说的江烟波不知该听谁的。蝶恋更是被他们支的团团转。
到了正日子这一日,忧夏早早的把沈二赶离客栈,叫他只管黄昏时带了轿子前来迎亲便是。
见沈二不愿离开,忧夏忍不住的打趣道:“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今日也要你隔上一隔。还是你放心不下我,怕我拐了你的新娘子,又或者觉得我护不了你的新娘子”
沈二一笑道:“忧夏姑娘的为人和身手,沈某自是放心的,那就麻烦你了。”
忧夏为江烟波上着喜庆的新娘妆,口中说道:“这回名门正娶的让他把你给娶了,有宋六郎给你们证婚,你这心里总该没什么遗憾了吧不用总想着那什么狗屁的娶是妻来奔是妾,读点书是不错,可要是句句都听书上的话,那可不成了书呆子了吗”
江烟波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哪个女孩子不想风风光光穿着嫁衣走一回。”
忧夏打趣道:“我只知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传为千古佳句,可没听说风风光光着嫁衣能成为少女们的心愿的。”
到了日头偏西的时候,沈二早早的带了四名轿夫抬着大红的喜轿来接亲了,后面是十多个乱轰轰吹吹打打乐人。
忧夏搀着盖着盖头江烟波上了花轿。
虽说他们在这里都没什么故旧,但为了热闹,忧夏已邀了地保,并左右的邻人前来与宴,十文铜钱的红包倒是收了不少。倒是韩老三包了一个不小的大红包前来。而忧夏则是将自己颈间的一块和田玉送了江烟波,而宋六郎则是送了一幅写着佳偶天成的字。忧夏忍不住的打趣道:“看来你数你的礼最轻了,十文钱都不舍得包。”
宋六郎淡淡一笑道:“我都说了,我是身无分文。”
在众人的嬉笑祝福之中,噼里啪啦的鸣炮奏乐之后。
“一拜天地”一对新人盈盈下拜,两人心中各自泛出蜜来。
“二拜高堂”对着两张空空如也的红木椅,两人一起拜了下去。饶是沈二自来不信这些,这时也忍不住的心驰神怡,心中默念:“爹娘,你们在天有灵看得到吗儿子今日成亲了。”
“夫妻对拜”转过身了,沈二与江烟波对拜行礼之后,忧夏便扶了江烟波进了洞房。
沈二郎与这里的人更没什么好说的,宋六郎在江烟波被送入洞房后,喝了两人一杯喜酒,就急匆匆的赶着回家去了,倒是唯有韩老三还能和沈二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