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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凶猛 黄贺 2374 字 2023-10-11

gu903();小鲨虚脱般的坐在地上,叉起一块猪肉往嘴巴里送,有气无力地说道:“吃吧帅克,这日子,他妈的还不知道吃了上顿有没有下顿呢权当就是野外生存好了,还没有这么细嫩的猪肉吃,话说比那稀溜的蚌壳肉要好吃多了”

我干呕了两下,闭上眼睛,咬住了小马哥递过来的猪肉条,强忍着恶心,排斥着所有味觉,用力的咀嚼着。

我不想是一只如同猪猡般活着的畜生,我想我应当是一只如同豹子般活着的野兽,一只为了生存而战斗的野兽。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刚刚吃完了生猪肉,就要挨打,疯子,还有几个教官,趾高气扬地拿着几根木棍走到队列面前,下达了立正的口令之后,就开始一个一个的打,前胸十棍,后背十棍,疯子说,这是杀威棒,不乐意的滚。

终于有个兵忍不住了,他吃得比较多,以至于把吃进去的猪肉都吐了出来,然后他愤怒的嚷嚷道:“疯子,你是一个疯子”

疯子邪恶的大笑,说:“哈哈我就是疯子这里只欢迎疯子”

然后这个兵就滚蛋了,很决然地要求走人,疯子点了点头,询问还有没有人要离开,队列当中又出来了两个,他们的理由很充分,中国人民解放军条令条例规定,不许体罚战士。

疯子也放走了他们,几个教官在那里笑得一塌糊涂,我就知道,所谓条令条例,在这个他妈的兽营当中,或许,可以无视。

当木棍打上我的前胸后背时,我竭力的提气,抗拒着外力的猛击,我想我还是能撑住的。

我甚至觉得,有一个叫做王小波的人,他仿佛说得很对,他仿佛说过大意如下的话:所有的人,都有成为一个s,或者一个的潜质。

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我的心,越来越坚硬

枪是811,子弹是实弹,疯子要求我们说:“猪猡们,发给你们枪,就是要你们记住,枪就是你们的,时时刻刻要吊在你们的身上发给你们子弹,就是要你们记住,子弹能给你们带来食物,当有一只山羊或是兔子奇迹般地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别他妈的犹豫,推子弹上膛,干掉它然后吃了它”

我们换了衣服,换上了新发的绿色迷彩服,起因是在训练第一天,小鲨和他那几个海军兄弟们开始穿得挺正式的,都还是一套海军服,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几个大字沿脑门儿一溜,还跟唐僧一样挂两飘带,据说那是在舰上观测风向的,除此之外,肥大的蓝裤子也在队列中特别显眼,疯子笑着说,海军三大怪,帽子要歪戴,衣服像麻袋,被子反着盖杂牌军,都他妈的脱都他妈的换

后来我问小鲨,这海军第三怪是被子反着盖是什么意思,小鲨鄙夷地看着我说道,你丫没跑过马吗上舰哪有不跑马的,反着盖,脏了没关系,炮痕看不到

我,小马哥,小鲨,自从相互暴露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也就是一起杀猪的那一次之后,就很默契的绑在了一起,干什么都在一起,干什么都很有默契,当然,这也跟咱们第一次完成了杀猪任务后获得的编号有关系,一二三,连号。

值得一提的是,我终于知道了小鲨的名字,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不怎么乐意提他自己的名字,原来他就姓沙,大名沙茂,当然,他不是傻帽,这厮贼精贼精的。

接下来,我们慢慢地熟悉了这个中国人民解放军伟大的叉叉基地的训练场,当然,只是训练场而已,这个基地还有很多地方我们根本都没有机会进去,更别说知道里面到底还有什么玩意了,不过,在训练场这里,一共有二十七个障碍物,除了一些我熟悉的障碍物之外,还有一些小时候很熟悉的玩意,比如说小时候在马戏团看到的老虎钻的铁圈,铁圈上也有捆绑着的布条,往往是疯子几瓢汽油一浇,烟头一弹,我们就得在浓烟滚滚及火焰熊熊的铁圈里冲跨过去;再比如说马戏团玩平衡的走钢丝,我们虽然走的不是钢丝,是一道窄窄的木板,但是那玩意高达10米,一走还一晃悠,往往是疯子一声口哨,然后这旁边的木杆上的高频喇叭就在耳朵旁边尖叫,又是打枪又是打炮,逼着你往前拱,早点冲过去完事。

除此之外,还有高高的攀岩墙,蚊蝇飞绕的铁丝网,铁丝网那里扔着咱们宰杀的动物内脏,疯子还带着其他教官很恶心的倾倒他们的潲水桶,以至于每次通过那血淋淋臭哄哄的铁丝网就如同一场噩梦当然,这都是固定的障碍物,没有固定的噩梦还包括一趟一趟的搬运沉重的弹药箱,搬运五趟之后还得举起来五十次;在一人高的一根木棍上把车的外轮胎一个一个的套,套上五个之后再一个一个的拿下来,滚倒另一根木棍那里再套上疯子说,这是玩玩小游戏,重温一下童年那滚铁环的美好回忆而已。

本来我就已经彻底的迷失了对时间日期的概念,疯子敲打了我们,他说:嗯,主要因为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祝大家六一快乐

伟大的叉叉基地唯一我们没有熟悉的地方恐怕就是宿舍了,已经两天了,好像我们就在里面睡过一次,不超过五个小时。

疯子说,15天的适应性训练,如果谁中断了训练8小时,那么就自己滚蛋。

来自空降兵部队的空降兵高克,荣幸的第一个因故昏迷了一个多小时,当时他从绳梯上彪哄哄的显摆他是个空降兵,为了追求速度一纵身就径直跳了下来,可惜的是,他从晃悠的绳梯上采用了正确的跳伞姿势往下跳,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只见狗日的离开绳梯那一刻动作就已经完全变形,砰的一声就摔到了地面。

当时疯子就彪哄哄地开了一台类似于沙滩车的车子拱了过来,我坚信那是一台程小铎之类的医护人员使用的特种车辆,因为车屁股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白底红字的十字,四个轮子,前面两个小,后面两个大。

我认为,疯子是早有预谋的,仿佛他已经等待有人昏迷很长的时间了,而他等着开出来这台类似于沙滩车的医疗车也已经很长时间了,当时疯子的样子令人发指,他兴奋的跨立在车上,高兴地大喊道:“我是兽医兽医来了”

然后他彪哄哄地看着我们这些鸟兵说道:“看医生他妈的很贵的,你们这帮猪猡看兽医当然也是有条件的,想要老子出手救治17号这个鸟兵,来三个人,攀爬绳梯三十次我数一二三”

我,小马哥,还有小鲨,站了出来,原因无他,这鸟兵一直黏着我们,从在军区报到的那天开始,我认为,相当大的原因是因为程小铎当然,我们决计不承认是疯子喊到了我们的编号一二三而条件反射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想起程小铎,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想起程小铎,我就出离的有劲,干什么都有劲,虽然我们之间貌似已经没有了叫的那种玩意。

悲喜交集的是,高克这鸟兵没等到我们三个人攀爬了三十次绳梯就自个儿醒了,一方面,我们懊恼无比,感觉到我们的工作白做了,一方面,我们欣喜无比,还好这鸟兵醒了,要不然我们仨人够呛

高克这鸟兵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操,这美军飞行手册说得可真他妈的对啊,着陆角度越大,幸存的几率越小啊

疯子吹着口哨自个儿就闪了,尽管我们没有说,高克还是知道了我们仨人为他攀爬绳梯三十次的伟大的人道主义行为,他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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