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穿着纯棉白色的绣花连衣裙,没有袖子露出她纤细雪白的手臂,头发只到胸前的位置,乌黑顺直随意地散落在胸口和肩膀上。
不高,而且瘦,但五官生的精巧白皙、气质清丽脱俗,就像是裴廷清的目光转向玻璃窗外,雨中满园的白色蔷薇盛放,莫名其妙地,他的唇畔勾起一抹弧度。
裴姝怡瞥见裴廷清的笑,很好看,却让她不明所以,难道他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吗
霍惠媛见儿子这样,她也有些无奈,“姝怡你不要介意,廷清他是被我和你大伯父惯的。不过平日里他对待陌生人很友好,大概是没有把你当成外人,才这样的。”
裴姝怡沉默地点点头。
“坐了大半天的车,我带你去楼上休息,晚上吃饭时再叫你。”霍惠媛说着,习惯性地牵过裴姝怡的手往楼上走。
裴姝怡回头望过去一眼时,裴廷清修长漂亮的手指再次按在琴键上,紧接着美妙的乐音流转而出。
霍惠媛昨天就让人给裴姝怡准备好了房间,推开门进去就是粉红色系少女的格调,裴姝怡早熟且聪慧,早就过了喜欢少女系风格的年龄。
只是霍惠媛把她当小孩子,房间里的一切看上去就知道精心布置过了,裴姝怡心里很感动,来到陌生家庭里的不安感消除不少。
霍惠媛把裴姝怡的行李箱打开,找出一件睡衣递给裴姝怡,“你先去洗澡,衣物这些交给我整理就可以了。”
“嗯。”裴姝怡点点头,把睡衣拿在手里,看着眉眼端庄温柔的霍惠媛,裴姝怡打心里喜欢像母亲一样的霍惠媛,咬着唇轻声说,“大伯母,谢谢你。”
霍惠媛正把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柜里,闻言她的动作一顿,走过去抱住裴姝怡的脑袋,“傻孩子,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家里就只有廷清一个独生子,你母亲又不在了,以后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母亲。”
父母去世后,裴姝怡变得越发沉默寡言,这几天来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闻言她还是点点头,“嗯。”
霍惠媛这才放开裴姝怡,“去吧。”
裴姝怡走去浴室洗澡,站在淋浴间里想到尸骨未寒的父母,她心里越发难受,蹲下去蜷缩着身体,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她放任自己痛哭出来。
只是她不想让长辈们担心,也不敢哭太久,匆忙洗过澡后就出来了。
而霍惠媛早就把她的衣物和带过来的东西整理好,看到裴姝怡走过来,霍惠媛掀开床上的被子,“过来睡吧。”
裴姝怡脱掉鞋子躺到床上,霍惠媛把窗帘全都拉上,房间里的灯光柔和,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睡觉。
霍惠媛坐在床头,手指抚着裴姝怡的头发,目光越发温柔怜爱,“姝怡,都会过去的,好好睡觉,醒来后什么事都没有了。”
裴姝怡闭上双眼,在霍惠媛的安抚中不知不觉沉睡过去。
然而在睡梦里她看到那辆撞上悬崖护栏的车子,母亲在车子里把她紧紧护在身下,头上的鲜血不断地滴落在她的脸上裴姝怡“啊”地一声尖叫,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下意识地摸到脸上。
只有透明的泪水,并不是鲜血。
裴姝怡缓了一口气,正要掀开被子下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裴廷清进来了,此刻正坐在沙发那里,在光线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他手中拿着什么书翻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你”裴姝怡吃惊地盯着裴廷清,第一动作就是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她受性教育早,知道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便给男人看,不由得又抓紧了被角,“你来我房间做什么而且也不敲门。”
裴廷清这才抬起头,柔和温馨的灯光下,他的眉眼依旧清淡,看到裴姝怡防备的样子,他平静地说:“我母亲让我叫你吃晚饭,敲过门你没有应,我就直接进来了。”
“哦。”裴姝怡有些惭愧地低下头。
她的长发垂下来遮住脸,裴廷清看着她裹到脖子里的被子,他举手扬着手中的那本书,“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都懂的避讳我这个男生了,却还看这种三岁孩子才看的漫画书”
裴姝怡:“”
过了一会她稍微放松下来,抬头隔着一段距离直视着裴廷清,坦然自若地说:“我童心未泯不可以吗重点不是我喜欢漫画书,而是你为什么要随便翻我的东西”
“吧嗒”一下,裴廷清随手把书放在茶几上,他忽地站起身。
17岁的少年挺拔如树,被灯光打下来的阴影笼罩着床上的裴姝怡,压迫的气场让裴姝怡的心颤动了一下,却是仰着头,秀美的下巴构成一条倔强的弧线,“做什么”
这章免费,稍后。
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3
段叙初当然不同意,反握住蔚惟一的手要说什么,原本坐在不远处的裴言峤这时走过来,抱住手臂居高临下地站在他和蔚惟一面前,用眼神睥睨着他,“你高烧还没有退,不要逞强。网就照惟一说的,让惟一跟我去,毕竟你们两人心灵相通、同为一体,你若是不信任惟一,就是对惟一的侮辱。”
蔚惟一、段叙初:“”
什么叫同为一体,而且这跟信任不信任扯上什么关系
段叙初只是不想让蔚惟一跟裴言峤一起跑来跑去的,这样太辛苦蔚惟一,也或许是生病犹觉得孤单的缘故,这个时候段叙初就有些感情用事了,泛着白色的薄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线,“我不去了,惟一也不能去,言峤你跟黎傲他们几人去。”
裴言峤顿时有些看不起段叙初,拽住蔚惟一的手臂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他自己坐在那里阴着脸色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指不定连子涵的毒瘾快要发作了,还想要这个兄弟的话,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虽说平日里裴言峤和段叙初免不了互掐,但真到关键时刻,也不会再去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裴言峤拿过段叙初拔掉的针头,强行握住段叙初的手腕,找到段叙初手背上的血管后,二话不说就重新扎进去。
蔚惟一站在身后看得提心吊胆,“你这样直接扎进去怎么行不是还要事先用棉花在手背上”,话说到一半,蔚惟一却发现段叙初的手背并没有肿起来,血液也没有倒流回输液管里,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
扎针这种事看上去很简单,但实际上没有经过一定的专业培训,根本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蔚惟一还真不知道裴言峤也懂医术。
裴言峤俯身调节着药水的流淌速度,头也不回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就这样决定了,让惟一跟我一起去,黎傲你们三人其中一个也跟我们一起,余下的两人留下来照看阿初。”
“照看”二字特别加重语气,很显然是在警告他们若再放段叙初离开,他肯定会要了他们的命。
不等段叙初开口,蔚惟一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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